9、第 9 章
周云轻砌墙的梦想终究还是泡汤了。
她和小煤球齐心协力干了快一周，眼看那堵墙就要完成了，一天早上她端着水杯从旁边过，不小心碰了一下。
墙壁往左晃晃，又往右晃晃。
然后轰隆一声倒了下来。
幸好她有异能，闪得快，不然脑袋都要被砸开。
业余的果然还是业余的，看起来那么好，其实都是表象。
小煤球望着一地碎砖头，狡猾地说：
“我们去抓几个泥瓦工来吧？让他们砌好墙，再赶走。”
抓人必定会碰上丧尸，碰到丧尸必定要动手。
动手了就有可能打死丧尸获得晶核，成功触手可及。
他期待地看着周云轻，后者跨过废墟，恹恹地往椅子上一坐。
“算了，没有就没有，不影响过日子。”
只是连墙都弄不好，那花园泳池就更别想了，唉。
小煤球紧张地问：“那出门的事……”
“我好累，想睡一觉。”
她挥挥手，独自走去卧室，往被窝里一钻就不动了。
窗外大雨哗啦啦下，天气属于盖被子不会热的程度，正适合补眠。
没过多久，她便睡着了。
客厅里，小煤球一脸错愕。
……连狗都骗，是人吗？
他实在不甘心机会就这么溜走，何况凭对方的性子，再次同意出门天知道要等多久。
小煤球迈动长腿，走进卧室，一把掀开了周云轻的被子。
她睁开眼睛，表情很不悦。
“你做什么？”
小煤球本来气势汹汹的，想赶她起来。看见她这副表情，顿时颓了许多。
“我……你盖被子不热吗？”
“不热。”
周云轻面无表情地抢回被子，继续睡。
他鼓起勇气，开口道：
“我们出去好不好？”
对方没反应。
“我知道你不想杀丧尸，出去转转总可以吧？”
周云轻把被子往上拉了点，盖住耳朵。
小煤球趁着还能说话，一鼓作气。
“你都在超市待这么久了，难道不无聊？就当做散心。只要你答应，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擦桌子、洗碗、扫地、搬东西，外面的转头我来收拾，要搬的家具我搬回去，好不好？”
周云轻终于有了动静，慢吞吞地坐起来。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
“嗯！”
他用力点头。
只要能变强，他甘愿做任何事。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浪费时间。
她笑道：“那你唱首歌来听听。”
“……我不会。”
“跳舞呢？”
“……不会。”
“你在马戏团到底学了什么啊？什么都不会。”
小煤球很沮丧，“我以后学会了再唱给你听行不行？”
他的眼睛又大又圆，眼角平时是上挑的，显得张扬有气势。
此刻垂了下来，变成楚楚可怜。
再加上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腰腹、修长的四肢，无论放在末世前还是末世后，都是一个漂亮到出色的男青年。
周云轻早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这辈子也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
可是看着他脖子上的项圈，她知道，这是她的狗。
就像当初的哈比一样。
她撇撇嘴，“这可是你说的。”
小煤球大喜，“你同意了？”
周云轻转身拉开窗帘，看了眼天色。
“要是下午停雨，我们就出门，找个家具店转转。”
人的娇贵都是养出来的。
以前她风餐露宿几十年，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用几张椅子拼成床睡了个把月，晚上老感觉硌背，翻来覆去不舒服。
小煤球有点担心，怀疑她是敷衍他。
但已经没有询问的机会了，白光一闪，变回小黑狗。
周云轻关上窗帘继续睡觉，他看了一会儿，决定相信她，屁股一扭，为出门做准备去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厚爱他，下午当真停了雨。
周云轻没法再拖延，换了套衣服，打算带狗出门。
这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家具，不过哪里有大型家具店呢？
太久没在这个城市生活，她都忘的差不多了。
周云轻站在一楼大门边，使劲回忆家具店的位置，等了半天也不见小煤球过来，不由得喊了声。
“你还走不走？”
“汪汪——”
货架间传出回应，很快他跑了出来，拖着一个比他身体都大的布袋子。
周云轻不解，“这是什么？咱们只是出去转转，不是要搬家啊。”
小煤球说不了话，停在她身边，从里面叼出一样东西放在她脚尖前。
她低头一看……
嗬！
一把银光闪闪的大菜刀！
“……你给我菜刀干啥？”
小煤球使劲比划。
她勉强看明白他的意思。
“让我拿去打架啊？我可不干。”
再说凭她的本事，犯得着用这种低级武器？
简直开玩笑嘛。
小煤球不同意，坚定的认为他们需要带武器出门，叼起刀把子努力往她手里塞，恨不得找根绳子串起来，挂她脖子上去。
周云轻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蹲下来认认真真地说：
“我发誓，咱俩一定活着回来，行不行？”
他歪头看着她，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相信。
周云轻好奇他袋子里还装着什么，掀开口袋看了眼，震惊。
水果刀、辣椒油、杀虫剂、绳子……超市里有点杀伤力的东西基本都齐了。
他以前真是在马戏团长大的？不是在屠宰场吧？
她不禁犹豫以后是不是得对他好点。
毕竟自己□□防御值为零，万一惹到了他，睡觉的时候给她一闷棍……就算不死，也得疼好几天啊。
小煤球终于想通了，放下菜刀，也不带袋子了。
只穿了一件厚实的童装小皮衣，还让周云轻帮他把拉链扣好，估计是为了保护自己伤痕累累的屁股。
周云轻把他的尾巴拉出来，说：
“其实你不用害怕丧尸追你。”
他不解地看着她。
“你早上吃了那么多鸡蛋，放个屁都能熏死一堆。”
“……”
“哈哈。”
周云轻笑了两声，抬手。
堵在门上的收银台和货架移开，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出口。
门外游荡的丧尸们听见动静，纷纷聚集过来。
小煤球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紧张又期待。
想马上打死它们获得晶核，又担心高估了身边女人的能力，反被来个团灭。
丧尸离得越来越近，小煤球几乎连心脏都不敢跳动。
周云轻不慌不忙，走出门后把东西一样样挪回原位，堵好门，然后才转身。
这时丧尸已经来到跟前，小煤球龇起了牙，露出锋利的爪子，只等她命令就扑过去。
谁知周云轻抬头看了看天，脚底下生出一阵风。
一人一狗被风送上半空，丧尸的爪子从他们鞋底堪堪划过，抓了个空。
小煤球：“……”
丧尸们仰着头嚎叫，看样子想跳起来抓他们，奈何腐烂的躯体条件不允许，只能眼巴巴看他们飞得越来越高。
周云轻瞥了几眼，皱眉。
“你看它们身上多脏，蛆都有，尽量少接触知不知道？不然把脏东西带进超市里，我连你一起丢出来。”
小煤球后悔自己今天已经把五分钟给用了，否则一定跟她好好辩论一番。
晶核就在丧尸脑子里，为什么不去拿？
眼睁睁让机会从眼前溜走，以后不怕被人欺负吗？
她如今是领先了很多，可停着不动，总有被人超过的一天。
到那时，很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周云轻见他一脸愤慨，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小煤球脚底下的风消失了，秤砣一样掉下去。
丧尸们躁动不安，张大嘴接。
他几乎能闻到它们嘴里的腥臭味，身体突然一轻，被人拎着尾巴拉回半空。
“小心点哦，掉下去会死的。”
周云轻状若严厉地告诫他。
他回想刚才诡异的坠落，顿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么无耻的人，还用担心被别人欺负？
她不天天欺负他，都算大发善心了。
小煤球不再吱声，老老实实蹲着，偶尔低头看看脚下的建筑。
他们飞得很高，离地面大概有两三百米，宽阔的视野令人感觉头晕目眩，仿佛随时会掉下去。
他起初有些害怕，但很快就爱上了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这就是异能。
终有一天，他也要拥有。
周云轻全神贯注搜索家具店，突然眼睛一亮。
“是XX奶茶！”
以前高中学校门口有一家，她特别喜欢里面的招牌珍珠奶茶，差不多每天都要买一杯。
妈妈知道后把她臭骂一顿，说不营养不健康，不许再碰。
为了严防她再犯，不仅降低零花钱，还海淘了一大箱奶粉，每天早上用特大号的杯子给她冲一杯，带到学校喝一整天。
那段时间她每天提着“牛奶桶”去学校，被班上讨厌的男同学起外号叫奶牛，留下强烈的阴影，以至于大学时看到奶粉就反胃。
不过末世后这个毛病不治而愈。
有一次她饿了好几天，找到半包结块的奶粉。
没水冲，干吃，往嘴里拼命塞奶粉时，想到那个专属于她的牛奶桶，哭得差点站不起来。
周云轻失神地望着远处小小的奶茶店，眼眶湿润。
小煤球抬头看着她，想问问，然而一开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陡然回过神，擦擦眼角，若无其事地说：
“风真大，吹得眼睛都疼了，下次得带个头盔出来。”
小煤球眨眨眼睛。
“怎么还没看到家具店呢，我明明记得这边有的……诶，那栋好像是宜家！”
周云轻看见一栋熟悉的蓝色建筑，加快速度飞过去，落在外面的马路上。
周围的丧尸愣了愣，闻到味道，发现是活人，朝这边靠近。
她没有停留，走进店里。
小煤球步伐迟疑，犹豫要不要引一个丧尸进去，想办法弄死它。
这次无功而返的话，下次出来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他倒是可以甩开周云轻单干，可胜算比跟着她更小。
不如趁她在身边，不会任由他被丧尸吃掉时，放手搏一搏。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五分钟变十分钟，十分钟变二十分钟。
甚至也有可能像她一样，随心所欲地操控各种自然元素。
到那时，他什么都不用怕了。
小煤球紧紧盯着丧尸群，决定拼一把。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丧尸率先出手了。
离他最近的丧尸停下脚步，张大嘴。
喉咙眼里冲出一根细细的藤蔓，蛇一样抽向他脖子。
他下意识躲开，不料藤蔓见孔就钻，竟然从齿缝中钻进他嘴里，缠住了他的长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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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小煤球齐心协力干了快一周，眼看那堵墙就要完成了，一天早上她端着水杯从旁边过，不小心碰了一下。
墙壁往左晃晃，又往右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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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有异能，闪得快，不然脑袋都要被砸开。
业余的果然还是业余的，看起来那么好，其实都是表象。
小煤球望着一地碎砖头，狡猾地说：
“我们去抓几个泥瓦工来吧？让他们砌好墙，再赶走。”
抓人必定会碰上丧尸，碰到丧尸必定要动手。
动手了就有可能打死丧尸获得晶核，成功触手可及。
他期待地看着周云轻，后者跨过废墟，恹恹地往椅子上一坐。
“算了，没有就没有，不影响过日子。”
只是连墙都弄不好，那花园泳池就更别想了，唉。
小煤球紧张地问：“那出门的事……”
“我好累，想睡一觉。”
她挥挥手，独自走去卧室，往被窝里一钻就不动了。
窗外大雨哗啦啦下，天气属于盖被子不会热的程度，正适合补眠。
没过多久，她便睡着了。
客厅里，小煤球一脸错愕。
……连狗都骗，是人吗？
他实在不甘心机会就这么溜走，何况凭对方的性子，再次同意出门天知道要等多久。
小煤球迈动长腿，走进卧室，一把掀开了周云轻的被子。
她睁开眼睛，表情很不悦。
“你做什么？”
小煤球本来气势汹汹的，想赶她起来。看见她这副表情，顿时颓了许多。
“我……你盖被子不热吗？”
“不热。”
周云轻面无表情地抢回被子，继续睡。
他鼓起勇气，开口道：
“我们出去好不好？”
对方没反应。
“我知道你不想杀丧尸，出去转转总可以吧？”
周云轻把被子往上拉了点，盖住耳朵。
小煤球趁着还能说话，一鼓作气。
“你都在超市待这么久了，难道不无聊？就当做散心。只要你答应，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擦桌子、洗碗、扫地、搬东西，外面的转头我来收拾，要搬的家具我搬回去，好不好？”
周云轻终于有了动静，慢吞吞地坐起来。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
“嗯！”
他用力点头。
只要能变强，他甘愿做任何事。
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浪费时间。
她笑道：“那你唱首歌来听听。”
“……我不会。”
“跳舞呢？”
“……不会。”
“你在马戏团到底学了什么啊？什么都不会。”
小煤球很沮丧，“我以后学会了再唱给你听行不行？”
他的眼睛又大又圆，眼角平时是上挑的，显得张扬有气势。
此刻垂了下来，变成楚楚可怜。
再加上宽阔的胸膛、紧实的腰腹、修长的四肢，无论放在末世前还是末世后，都是一个漂亮到出色的男青年。
周云轻早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这辈子也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
可是看着他脖子上的项圈，她知道，这是她的狗。
就像当初的哈比一样。
她撇撇嘴，“这可是你说的。”
小煤球大喜，“你同意了？”
周云轻转身拉开窗帘，看了眼天色。
“要是下午停雨，我们就出门，找个家具店转转。”
人的娇贵都是养出来的。
以前她风餐露宿几十年，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用几张椅子拼成床睡了个把月，晚上老感觉硌背，翻来覆去不舒服。
小煤球有点担心，怀疑她是敷衍他。
但已经没有询问的机会了，白光一闪，变回小黑狗。
周云轻关上窗帘继续睡觉，他看了一会儿，决定相信她，屁股一扭，为出门做准备去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厚爱他，下午当真停了雨。
周云轻没法再拖延，换了套衣服，打算带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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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轻站在一楼大门边，使劲回忆家具店的位置，等了半天也不见小煤球过来，不由得喊了声。
“你还走不走？”
“汪汪——”
货架间传出回应，很快他跑了出来，拖着一个比他身体都大的布袋子。
周云轻不解，“这是什么？咱们只是出去转转，不是要搬家啊。”
小煤球说不了话，停在她身边，从里面叼出一样东西放在她脚尖前。
她低头一看……
嗬！
一把银光闪闪的大菜刀！
“……你给我菜刀干啥？”
小煤球使劲比划。
她勉强看明白他的意思。
“让我拿去打架啊？我可不干。”
再说凭她的本事，犯得着用这种低级武器？
简直开玩笑嘛。
小煤球不同意，坚定的认为他们需要带武器出门，叼起刀把子努力往她手里塞，恨不得找根绳子串起来，挂她脖子上去。
周云轻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蹲下来认认真真地说：
“我发誓，咱俩一定活着回来，行不行？”
他歪头看着她，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相信。
周云轻好奇他袋子里还装着什么，掀开口袋看了眼，震惊。
水果刀、辣椒油、杀虫剂、绳子……超市里有点杀伤力的东西基本都齐了。
他以前真是在马戏团长大的？不是在屠宰场吧？
她不禁犹豫以后是不是得对他好点。
毕竟自己□□防御值为零，万一惹到了他，睡觉的时候给她一闷棍……就算不死，也得疼好几天啊。
小煤球终于想通了，放下菜刀，也不带袋子了。
只穿了一件厚实的童装小皮衣，还让周云轻帮他把拉链扣好，估计是为了保护自己伤痕累累的屁股。
周云轻把他的尾巴拉出来，说：
“其实你不用害怕丧尸追你。”
他不解地看着她。
“你早上吃了那么多鸡蛋，放个屁都能熏死一堆。”
“……”
“哈哈。”
周云轻笑了两声，抬手。
堵在门上的收银台和货架移开，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出口。
门外游荡的丧尸们听见动静，纷纷聚集过来。
小煤球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紧张又期待。
想马上打死它们获得晶核，又担心高估了身边女人的能力，反被来个团灭。
丧尸离得越来越近，小煤球几乎连心脏都不敢跳动。
周云轻不慌不忙，走出门后把东西一样样挪回原位，堵好门，然后才转身。
这时丧尸已经来到跟前，小煤球龇起了牙，露出锋利的爪子，只等她命令就扑过去。
谁知周云轻抬头看了看天，脚底下生出一阵风。
一人一狗被风送上半空，丧尸的爪子从他们鞋底堪堪划过，抓了个空。
小煤球：“……”
丧尸们仰着头嚎叫，看样子想跳起来抓他们，奈何腐烂的躯体条件不允许，只能眼巴巴看他们飞得越来越高。
周云轻瞥了几眼，皱眉。
“你看它们身上多脏，蛆都有，尽量少接触知不知道？不然把脏东西带进超市里，我连你一起丢出来。”
小煤球后悔自己今天已经把五分钟给用了，否则一定跟她好好辩论一番。
晶核就在丧尸脑子里，为什么不去拿？
眼睁睁让机会从眼前溜走，以后不怕被人欺负吗？
她如今是领先了很多，可停着不动，总有被人超过的一天。
到那时，很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
周云轻见他一脸愤慨，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小煤球脚底下的风消失了，秤砣一样掉下去。
丧尸们躁动不安，张大嘴接。
他几乎能闻到它们嘴里的腥臭味，身体突然一轻，被人拎着尾巴拉回半空。
“小心点哦，掉下去会死的。”
周云轻状若严厉地告诫他。
他回想刚才诡异的坠落，顿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么无耻的人，还用担心被别人欺负？
她不天天欺负他，都算大发善心了。
小煤球不再吱声，老老实实蹲着，偶尔低头看看脚下的建筑。
他们飞得很高，离地面大概有两三百米，宽阔的视野令人感觉头晕目眩，仿佛随时会掉下去。
他起初有些害怕，但很快就爱上了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这就是异能。
终有一天，他也要拥有。
周云轻全神贯注搜索家具店，突然眼睛一亮。
“是XX奶茶！”
以前高中学校门口有一家，她特别喜欢里面的招牌珍珠奶茶，差不多每天都要买一杯。
妈妈知道后把她臭骂一顿，说不营养不健康，不许再碰。
为了严防她再犯，不仅降低零花钱，还海淘了一大箱奶粉，每天早上用特大号的杯子给她冲一杯，带到学校喝一整天。
那段时间她每天提着“牛奶桶”去学校，被班上讨厌的男同学起外号叫奶牛，留下强烈的阴影，以至于大学时看到奶粉就反胃。
不过末世后这个毛病不治而愈。
有一次她饿了好几天，找到半包结块的奶粉。
没水冲，干吃，往嘴里拼命塞奶粉时，想到那个专属于她的牛奶桶，哭得差点站不起来。
周云轻失神地望着远处小小的奶茶店，眼眶湿润。
小煤球抬头看着她，想问问，然而一开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陡然回过神，擦擦眼角，若无其事地说：
“风真大，吹得眼睛都疼了，下次得带个头盔出来。”
小煤球眨眨眼睛。
“怎么还没看到家具店呢，我明明记得这边有的……诶，那栋好像是宜家！”
周云轻看见一栋熟悉的蓝色建筑，加快速度飞过去，落在外面的马路上。
周围的丧尸愣了愣，闻到味道，发现是活人，朝这边靠近。
她没有停留，走进店里。
小煤球步伐迟疑，犹豫要不要引一个丧尸进去，想办法弄死它。
这次无功而返的话，下次出来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他倒是可以甩开周云轻单干，可胜算比跟着她更小。
不如趁她在身边，不会任由他被丧尸吃掉时，放手搏一搏。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五分钟变十分钟，十分钟变二十分钟。
甚至也有可能像她一样，随心所欲地操控各种自然元素。
到那时，他什么都不用怕了。
小煤球紧紧盯着丧尸群，决定拼一把。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丧尸率先出手了。
离他最近的丧尸停下脚步，张大嘴。
喉咙眼里冲出一根细细的藤蔓，蛇一样抽向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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