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周云轻：“我靠，强吻！”
小煤球：……救命！
他舌头动不了，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用眼神向她求救。
周云轻也不含糊，搓了个火球丢过去，将藤蔓拦腰烧断。
小煤球拖着被拉扯得差点断裂的舌头，与剩下的半截藤蔓，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她身边。
周云轻迅速关门，把丧尸拦在外面。
店里面也不安全，末世爆发时门是敞开的，这段时间几乎成了丧尸的菜园子，有事没事进来转转。
此刻里面正好有三个丧尸，听见动静跑过来。
一阵疾风卷起它们，从窗户扔出去。
周云轻关好每一扇窗户，但丧尸们已经兴奋起来，挤在门窗外用力顶撞，估计那些薄薄的玻璃支撑不了太久。
小煤球用爪子将藤蔓扒拉下去，舌头因为太疼收不回来，只能先耷拉在外面。
他看着周云轻，眼神很歉疚。刚才要不是他停留那么久，可能局面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周云轻没有理会他，环视了几圈，闭上眼睛。
小煤球完全看不懂，朝她走了两步，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
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冲出来。
他朝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来到墙角边，突然间一根藤蔓出现在眼前，吓了他一跳，拖着舌头冲到周云轻背后。
周云轻仍然闭着眼睛，眉心隐隐闪烁着淡绿色的光。
藤蔓并没有追过来，而是沿着墙壁向上生长，转眼就从麻绳一般，变成水桶粗细。
其他墙角也长出了许多，枝条彼此缠绕，铺天盖地，把门窗封得死死的。
周云轻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满意地说：
“现在可以开始选家具了。”
小煤球没吱声，舌头拖老长，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滴，看起来像个傻子。
周云轻瞥他一眼，笑出了声，蹲下托着他的下巴。
“没事吧？舌头还能用吗？”
他使劲吸溜一口，把舌头缩回去，点点头。
周云轻放下心，随手拿了辆购物车，开始逛商场。
这里的食品区早就被哄抢一空，桌椅餐具弄得乱糟糟的。
不过没关系，她的食物足够，目标本来就不是那些。
推着购物车，她直接走向大件家具区，沿途看见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
木头人、彩釉小马、香蕉托盘……
曾经卖得红红火火的装饰物，在末世后毫无用处，被人彻底遗忘。
她拿起一个毛绒金毛狗，冲小煤球晃了晃。
“给你找个好兄弟怎么样？”
小煤球兴致缺缺，但对方才救了他的命，不好无视，摇了摇头。
周云轻耸肩，又拿起一个毛绒玩具球。
“这个带回去给你玩吧？”
他点了下头，她开开心心放进购物车里。
虽然都是几十块的小玩意儿，但大多比较有特色，比超市的基本款有意思许多。
周云轻一件家具都没看见，购物车已经装满了，在她考虑要不要再推一辆车时，终于发现自己的目标。
床，沙发，大衣柜。
她放开购物车，快步跑过去，一眼就看中一张最大的床。
由于幸存者和丧尸们都不感兴趣，床仍然干干净净完好无损，连标签都好好地挂在那儿。
她躺上去感受了下，柔软的全包型牛皮床头板，与厚实的乳胶床垫，让睡了一个月折叠椅的她压根不想起来。
太棒了，这才叫生活啊。
还有那衣柜，又结实又宽敞，比她的储物箱好了不知多少倍。
她得弄回去。
周云轻怕自己弄混了，特地拿了个贴纸，把看中的家具都贴上。
她选中了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沙发，一套花洒，一个浴室镜，两把餐椅，一套书桌，一个秋千椅，一个吊床，一把大阳伞……
选到一半，她想起小煤球，回头道：
“你别傻跟着，选自己想要的东西啊，到时一起带回家。”
自己想要的？
小煤球想了半天，可他的人生中除了吃喝拉撒睡似乎就没别的事可做，兴趣爱好更是一概没有。
非选一个的话，晶核？
他打算摇头，周云轻突然指着一样东西。
“那个适合你，婴儿餐椅，省得你每次吃饭都够不到桌子。”
他看了眼，不忍直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周云轻没搭理他，撕下一张贴纸贴上去，然后走向窗帘区，要为自己选几套真正的窗帘。
小煤球看看身边，默默地将几个婴儿床推去角落，然后才若无其事地回来。
周云轻选好了所有想要的东西，集中到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该怎么弄回去呢？
人在天上飞，眼神不好的会以为是鸟。
可这么多桌椅板凳在天上飞，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她不想暴露异能招惹麻烦。
要不找辆车？
周云轻走到窗边，拨开藤蔓朝外看，搜索路上可用的车辆。
小煤球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也望着外面，目光落在刚才差点杀了他的丧尸身上。
它大概受伤不轻，看起来很虚弱，拖着那条枯萎的藤蔓，游离在丧尸群边缘。
并不是每个丧尸脑袋里都有晶核，能不能找到得看运气。
但如果那个丧尸已经拥有了异能，那么它有晶核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如果自己再强大一点就好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它。
小煤球遗憾得要命，不想再看了，可就在移开视线的时候，对面的建筑里突然射出一支箭，准确无误地贯穿它的脑袋。
丧尸晃了晃，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其他丧尸们的注意力还在门窗上，没有察觉。
建筑里又扔出一条绳索，套住它的脖子，一点一点往里拽，拖进门里面。
小煤球用力拱周云轻的小腿，后者已经看见那一幕，低声说：
“我们走。”
怎么走？
外面有人还有丧尸，把大门给堵死了。
那些人肯定知道了异能的事，开始猎捕丧尸。
天知道他们已经拥有多强的能力。
小煤球恨不得现在就大战一场，把对方扼杀在萌芽之中。
少一个对手，将来就多一条活路。
周云轻走到商场另一边，查看外面，确定没有人，收起藤蔓砸破窗户，将挑选好的家具往外扔。
家具们犹如排队的小学生，在她的操控下有条不紊地下降。
一辆大货车不知何时停到下面，家具飘进车厢，整齐码放好。
藤蔓一消失，门窗迅速被丧尸撞破，一窝蜂冲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煤球看看周云轻，怀疑她来不及，竭尽全力地把一张桌子推向楼梯口，企图堵住入口，争取时间。
不过没等他完成目标，就被人拎着后颈皮跳下了窗户。
一人一狗在空中转个弯，滑进大货车驾驶室里。
丧尸们紧随其后，下饺子一样往下跳。
楼层不到十米高，跳下来摔不死，拖着骨折的腿一瘸一拐追过来。
有些丧尸会异能，于是小火球、小水珠、藤蔓树枝什么的，下雨一样落在货车上。
没有攻击力，但是砸得车顶哐哐响。
小煤球恨自己口不能言，想催周云轻开车，喊出口的全是汪汪叫。
后者看了眼后视镜，没碰方向盘，直接一阵风推着车飞快地开远了。
货车在高速上每小时顶多也就跑个一百多公里，现在没红绿灯没交警，也没限速，周云轻轻轻松松让它开到了三百公里，半小时之内就回到超市。
小煤球忘记关窗户，耳朵差点被吹掉，停车后半天没反应。
周云轻拍拍他脑袋。
“喂，到家了。”
他抬起头看窗外，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超市的停车场。
又有丧尸围过来，像附骨之疽一样令人厌烦。
周云轻也被追得失去耐心，直接丢出一团火烧成灰烬。
小煤球大喜，跳下车跑过去，在灰烬中翻找晶核。
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喂，你进不进来？”
周云轻把家具都运了进去，站在门边喊。
他没有犹豫，迅速冲进超市。
封好门，周云轻没有马上离去，找来一把豆子，撒到墙壁与地板的缝隙间。
豆子落地生根，长出尖尖的嫩芽。
由于太过微小，超市里光线又暗，不仔细看都发觉不了。
做完这些，她才转身走向带回来的一堆东西，开始研究摆放的位置。
小煤球站在旁边看着她，想起刚才那些人，心情无比沉重。
周云轻替换了原来的床、衣柜、桌椅、窗帘，装饰物也都按照心意摆放好。
看着越来越好的“家”，方才的些许不快早已抛之脑后。
晚餐美美的吃了一顿，她迫不及待洗澡、洗头发、换衣服，穿着干净的新睡衣，一身清爽地爬上新床。
呼……好舒服。
周云轻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里，一个高大的人影悄悄爬上她的床。
他十分小心地掀开被子，摸摸她的手，动动她的脚，又看看她脑袋，就差没用手电筒照照鼻孔。
黑暗里响起阴森森的声音。
“再不滚下去我踹你了。”
小煤球身体一僵，但没有动，问出困扰自己很久的事。
“你用了多少块晶核？”
有时他觉得她强大的超乎自己的想象。
但大部分时候，又感觉她只是走运而已。
周云轻没好气道：“你大半夜爬女人床，就为了问这个？”
他听她的语气不大高兴，立刻收回手脚，蜷缩在她身旁，无辜地眨眼睛。
“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
周云轻睡不着了，揉揉头发也坐起来，靠着舒服的牛皮软包床头板。
“你不是看见了么？有人在猎杀丧尸，他们肯定是冲着晶核去的。”
“所以呢？”
“他们找到的晶核越多，能力就越强大，我们也会越危险。”
周云轻笑问：“你怕了？”
他一愣，撇撇嘴。
“我才不怕，我四条腿，还怕跑不了？”
“你跑了，那我呢？”
小煤球本想说“你努力变强就不用跑，还可以反杀他们”，可是看着她细细白白，春葱一样的胳膊，语气一软。
“我背着你跑。”
“噗——”
周云轻笑出了声，乐不可支。
小煤球感觉被她笑话了，恼怒起来。
“你笑什么嘛！”
她勾着他的肩膀，缓了好一会儿才匀过气，摆着手道：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反正我是没兴趣找什么晶核，你要是担心我的大腿不够粗，完全可以现在就换一根抱，总有人跟你一样想努力变强的，不辜负你的期望。”
周云轻垂眼看着他脖子上刻有自己名字的项圈，停留两秒，抬头看他眼睛。
“想好了么，换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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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煤球：……救命！
他舌头动不了，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用眼神向她求救。
周云轻也不含糊，搓了个火球丢过去，将藤蔓拦腰烧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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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轻迅速关门，把丧尸拦在外面。
店里面也不安全，末世爆发时门是敞开的，这段时间几乎成了丧尸的菜园子，有事没事进来转转。
此刻里面正好有三个丧尸，听见动静跑过来。
一阵疾风卷起它们，从窗户扔出去。
周云轻关好每一扇窗户，但丧尸们已经兴奋起来，挤在门窗外用力顶撞，估计那些薄薄的玻璃支撑不了太久。
小煤球用爪子将藤蔓扒拉下去，舌头因为太疼收不回来，只能先耷拉在外面。
他看着周云轻，眼神很歉疚。刚才要不是他停留那么久，可能局面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周云轻没有理会他，环视了几圈，闭上眼睛。
小煤球完全看不懂，朝她走了两步，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
从地底下传出来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冲出来。
他朝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来到墙角边，突然间一根藤蔓出现在眼前，吓了他一跳，拖着舌头冲到周云轻背后。
周云轻仍然闭着眼睛，眉心隐隐闪烁着淡绿色的光。
藤蔓并没有追过来，而是沿着墙壁向上生长，转眼就从麻绳一般，变成水桶粗细。
其他墙角也长出了许多，枝条彼此缠绕，铺天盖地，把门窗封得死死的。
周云轻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满意地说：
“现在可以开始选家具了。”
小煤球没吱声，舌头拖老长，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滴，看起来像个傻子。
周云轻瞥他一眼，笑出了声，蹲下托着他的下巴。
“没事吧？舌头还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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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她的食物足够，目标本来就不是那些。
推着购物车，她直接走向大件家具区，沿途看见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
木头人、彩釉小马、香蕉托盘……
曾经卖得红红火火的装饰物，在末世后毫无用处，被人彻底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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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煤球兴致缺缺，但对方才救了他的命，不好无视，摇了摇头。
周云轻耸肩，又拿起一个毛绒玩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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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几十块的小玩意儿，但大多比较有特色，比超市的基本款有意思许多。
周云轻一件家具都没看见，购物车已经装满了，在她考虑要不要再推一辆车时，终于发现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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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开购物车，快步跑过去，一眼就看中一张最大的床。
由于幸存者和丧尸们都不感兴趣，床仍然干干净净完好无损，连标签都好好地挂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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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这才叫生活啊。
还有那衣柜，又结实又宽敞，比她的储物箱好了不知多少倍。
她得弄回去。
周云轻怕自己弄混了，特地拿了个贴纸，把看中的家具都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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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到一半，她想起小煤球，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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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摇头，周云轻突然指着一样东西。
“那个适合你，婴儿餐椅，省得你每次吃饭都够不到桌子。”
他看了眼，不忍直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周云轻没搭理他，撕下一张贴纸贴上去，然后走向窗帘区，要为自己选几套真正的窗帘。
小煤球看看身边，默默地将几个婴儿床推去角落，然后才若无其事地回来。
周云轻选好了所有想要的东西，集中到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
该怎么弄回去呢？
人在天上飞，眼神不好的会以为是鸟。
可这么多桌椅板凳在天上飞，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她不想暴露异能招惹麻烦。
要不找辆车？
周云轻走到窗边，拨开藤蔓朝外看，搜索路上可用的车辆。
小煤球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也望着外面，目光落在刚才差点杀了他的丧尸身上。
它大概受伤不轻，看起来很虚弱，拖着那条枯萎的藤蔓，游离在丧尸群边缘。
并不是每个丧尸脑袋里都有晶核，能不能找到得看运气。
但如果那个丧尸已经拥有了异能，那么它有晶核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如果自己再强大一点就好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它。
小煤球遗憾得要命，不想再看了，可就在移开视线的时候，对面的建筑里突然射出一支箭，准确无误地贯穿它的脑袋。
丧尸晃了晃，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其他丧尸们的注意力还在门窗上，没有察觉。
建筑里又扔出一条绳索，套住它的脖子，一点一点往里拽，拖进门里面。
小煤球用力拱周云轻的小腿，后者已经看见那一幕，低声说：
“我们走。”
怎么走？
外面有人还有丧尸，把大门给堵死了。
那些人肯定知道了异能的事，开始猎捕丧尸。
天知道他们已经拥有多强的能力。
小煤球恨不得现在就大战一场，把对方扼杀在萌芽之中。
少一个对手，将来就多一条活路。
周云轻走到商场另一边，查看外面，确定没有人，收起藤蔓砸破窗户，将挑选好的家具往外扔。
家具们犹如排队的小学生，在她的操控下有条不紊地下降。
一辆大货车不知何时停到下面，家具飘进车厢，整齐码放好。
藤蔓一消失，门窗迅速被丧尸撞破，一窝蜂冲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小煤球看看周云轻，怀疑她来不及，竭尽全力地把一张桌子推向楼梯口，企图堵住入口，争取时间。
不过没等他完成目标，就被人拎着后颈皮跳下了窗户。
一人一狗在空中转个弯，滑进大货车驾驶室里。
丧尸们紧随其后，下饺子一样往下跳。
楼层不到十米高，跳下来摔不死，拖着骨折的腿一瘸一拐追过来。
有些丧尸会异能，于是小火球、小水珠、藤蔓树枝什么的，下雨一样落在货车上。
没有攻击力，但是砸得车顶哐哐响。
小煤球恨自己口不能言，想催周云轻开车，喊出口的全是汪汪叫。
后者看了眼后视镜，没碰方向盘，直接一阵风推着车飞快地开远了。
货车在高速上每小时顶多也就跑个一百多公里，现在没红绿灯没交警，也没限速，周云轻轻轻松松让它开到了三百公里，半小时之内就回到超市。
小煤球忘记关窗户，耳朵差点被吹掉，停车后半天没反应。
周云轻拍拍他脑袋。
“喂，到家了。”
他抬起头看窗外，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超市的停车场。
又有丧尸围过来，像附骨之疽一样令人厌烦。
周云轻也被追得失去耐心，直接丢出一团火烧成灰烬。
小煤球大喜，跳下车跑过去，在灰烬中翻找晶核。
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喂，你进不进来？”
周云轻把家具都运了进去，站在门边喊。
他没有犹豫，迅速冲进超市。
封好门，周云轻没有马上离去，找来一把豆子，撒到墙壁与地板的缝隙间。
豆子落地生根，长出尖尖的嫩芽。
由于太过微小，超市里光线又暗，不仔细看都发觉不了。
做完这些，她才转身走向带回来的一堆东西，开始研究摆放的位置。
小煤球站在旁边看着她，想起刚才那些人，心情无比沉重。
周云轻替换了原来的床、衣柜、桌椅、窗帘，装饰物也都按照心意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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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美美的吃了一顿，她迫不及待洗澡、洗头发、换衣服，穿着干净的新睡衣，一身清爽地爬上新床。
呼……好舒服。
周云轻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里，一个高大的人影悄悄爬上她的床。
他十分小心地掀开被子，摸摸她的手，动动她的脚，又看看她脑袋，就差没用手电筒照照鼻孔。
黑暗里响起阴森森的声音。
“再不滚下去我踹你了。”
小煤球身体一僵，但没有动，问出困扰自己很久的事。
“你用了多少块晶核？”
有时他觉得她强大的超乎自己的想象。
但大部分时候，又感觉她只是走运而已。
周云轻没好气道：“你大半夜爬女人床，就为了问这个？”
他听她的语气不大高兴，立刻收回手脚，蜷缩在她身旁，无辜地眨眼睛。
“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
周云轻睡不着了，揉揉头发也坐起来，靠着舒服的牛皮软包床头板。
“你不是看见了么？有人在猎杀丧尸，他们肯定是冲着晶核去的。”
“所以呢？”
“他们找到的晶核越多，能力就越强大，我们也会越危险。”
周云轻笑问：“你怕了？”
他一愣，撇撇嘴。
“我才不怕，我四条腿，还怕跑不了？”
“你跑了，那我呢？”
小煤球本想说“你努力变强就不用跑，还可以反杀他们”，可是看着她细细白白，春葱一样的胳膊，语气一软。
“我背着你跑。”
“噗——”
周云轻笑出了声，乐不可支。
小煤球感觉被她笑话了，恼怒起来。
“你笑什么嘛！”
她勾着他的肩膀，缓了好一会儿才匀过气，摆着手道：
“算了，不跟你开玩笑。反正我是没兴趣找什么晶核，你要是担心我的大腿不够粗，完全可以现在就换一根抱，总有人跟你一样想努力变强的，不辜负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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