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完结倒计时:3
这样的想法一直维持了很多年，因为想要与人「结缘」，于是若绪在父亲病死后不久，独自离开了那个生活多年的家。
而也就在她离开家后不久，她遭到了恶毒女巫的诅咒。
那些游戏里发生的事也都是真实的，若绪遇到了吠舞罗，与吠舞罗的人结缘，遇到了白兰与他朝夕相处，后来他们救了多多良，白兰成为了「王权者」，白兰又离开了若绪，若绪再次成为独自一人，前往八原，前往为神明提供服务的浴汤街……而若绪现在醒不过来，也只是因为她困在了梦魇里，前世与现在的记忆混淆，让她无法分别真假。
而形成这个梦魇的原因，也就是若绪一直去寻找的那个源头，所引发的一系列问题。
那个黑魔法女巫。
“白先生，她怎么样了？”小玲在一旁担忧地问，她对才认识了一天的若绪谈不上有多喜欢。但好好的一个人在她眼前突然从数米高的楼梯上摔滚了下去，是个人都会吓一大跳。
“「诅咒」开始变得混乱起来，看来是那个黑魔法女巫出了什么事。”白龙在给若绪把过脉以后，摇了摇头，“汤婆婆早上的时候会出去，我到时候趁此机会去魔女的居所找找看好了，她这个样子下去可不行。”
“诶？诅咒？”小玲一脸懵逼，她第一次听说，“什么诅咒？还有黑魔法女巫是怎么回事，那种大魔女怎么会和小若扯上关系！”
“我也不清楚，这种事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白龙起身，便要将若绪拜托给锅炉爷爷和小玲，等他送走汤婆婆后，就动身前往魔女的居所。
“有关魔女的居所……”
听到突然出现的陌生声音，在场的三人都是一怔，随即纷纷抬头看去。
有一片白色的羽毛轻盈地飘落在了地上，一个浑身穿着雪白的人踏入了这间、与他画风格格不入的锅炉室。
“能和我谈谈吗？”白兰微笑着走进了锅炉室内，明明他的脸上是笑着的，可他的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酝酿的风暴，令人感觉危险可怕极了。
白兰杰索从来不是宽容体贴的人，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傲慢掠夺者。从来都是他将自己的意志贯彻给别人，何来的别人对他强按下自己的意志。
在他记得你的时候，你又怎么可以把他忘了？
嗯？他允许了吗？
白兰当然不会允许。
“你……”白龙是记得白兰的，毕竟身为神明的记忆肯定不像人类那样停留的短暂，只是他记忆里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也因为他忘记了自己名字的缘故，他想不起来白兰的名字了。
“我记得你，但我忘记你的名字了。”于是白龙少年便老实地说了出来。
“嗯？你是？”白兰只在很久以前见过白龙的龙形，却没有见过白龙的人形。乍一听到白龙对他态度有些熟稔的话，他眉头一蹙、尚且还未意识到什么。
不过白兰之前从终端机内听到的对话，大概可以分析出来这人应该就是帮助了若绪的白龙。
白龙也是觉得奇怪，“真奇怪，我明明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却能记得你和小若。”
白兰唇边依旧挂着如面具一般的可爱微笑，“嘿~我与你见过吗？我没有印象了呢。”
白龙回想着自己模糊的记忆，“那是一个夏天，我，小若，还有小黑，小黑之后离开了一段时间，是我和小若遇到了你。”
“你说，你也有一条白龙。”
见白龙专注着替他回想过去的事，白兰被白龙的专注有所影响，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也不由得回忆起以前。
这么一番思索，白兰面上的神色划过短暂的错愕。
虽说白兰不记得儿时的约定了，不过有关白龙的记忆倒是挺深刻的，毕竟那可是龙呢，就算只是一面之缘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呢。
而也就是随着龙的记忆挖掘出来的，便是和白龙在一块的那个小女孩。
等等……
白兰依稀间记起来了。
“你是当时的白龙……”白兰一边思考着，嘴里一边慢慢说了出来，“那她……就是当时的那个女孩？”
随着白兰深度地回想，那个时候说的话也渐渐明了。
那个约定……
意识到曾经与若绪结下的缘分，白兰本来可怕的神色逐渐缓和，嘴角一贯带着的明明看上去很令人亲近、却又满是距离感的疏离微笑略微平息。他不那么笑的时候，原本显得危险至极的神色，看起来骤然平和了许多。白兰在回想的过程中，唇边也勾起了一抹非常浅淡的笑意。
原来是你啊。
“我是白兰·杰索。”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心情平复下来后白兰也有了心思与白龙打趣，“真是冷淡啊~你居然就这样忘记我了吗？当时我们明明聊的很愉快的呢~”
不，当时只有你和若绪聊得很愉快吧，而且你刚刚不也忘记他了吗。
白龙也没想戳破他这话的意思，他端详了白兰片刻开口道，“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小若也是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的…算了，总之你不要吃这里的东西，在天黑前你便赶紧离开吧，不然会消失的。”
白兰通过终端机什么都听到了，自然也知道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对于白龙的话，白兰点点头就当答应了，“关于寻找那个黑魔法女巫的事，我也去。”
白龙:“你？”
“没错，我和小若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怎么说也要和那个魔女见一面吧。”至于见到了会不会揍人家，就到时再说吧。
白龙沉吟稍许，“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白龙施法占卜了一番、寻找那个黑魔法女巫的所在，却只得到了「沼底」这个结果。
“这是电车车站第六站，「沼底」的车站。”锅炉爷爷看到白龙施法占卜得出的结果，与他们解释。
“大概就在那个附近。”白龙收手后，魔法阵亮起的魔法效果也随之消散。
望着闭眼躺在床铺上的若绪，白兰抬手想碰她的脸，不过视线在落到她那张年轻的面孔上时，反倒下不去手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似的，白兰抬起的手到底收了回去，内心无奈叹气。
这一切都被白龙不动声色的看在了眼里。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送走了汤婆婆。下楼来到等待他的白兰身边时，白龙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正要随他去「沼底」的白兰。
白兰神色微微一顿后，目光落到面前身高只到他腰间位置的白衣少年身上，“嗯？”
“对你来说，小若是你的什么人？”活了那么久的白龙虽说外貌只是小少年的姿态，可毕竟他也是活了很久的神明。白龙性格是温和，可有些事他也看的很清楚。
“是我的什么人？”白兰没想到白龙在临行前会问他这么一个问题，神色一时间有些不解。
“她是你的朋友吗？”白龙又问的更具体了一些。
朋友？
如果是尤尼的话，白兰可以很明确地说“是”。但是其他人……
白兰是不讨厌人类的，因为他知道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即便有很多无聊的人，但有趣的灵魂依旧有很多，而他白兰向来是那种喜欢新鲜事物的人。
但是喜欢新鲜事物的心情，和与人类结缘，又是不一样的。
白兰能理解人类的情感，但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觉得很怪异，怎么说……像是这种情感与他无缘的感觉？
直到白兰遇到了尤尼，这种置身事外的无谓感才被慢慢溶解。
尤尼就像是「温柔」这个词的本身，尤尼是特别的，白兰在与尤尼朝夕相处的陪伴下，才令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白兰看开了。
尤尼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但是其他人……白兰还真不好说。
三轮若绪，白兰一开始的确没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完全是以奇行种的目光来看待这种奇葩物种，觉得她非常的有趣。
后来嘛……陪伴的时间久了，或许是有了点其他的感情掺杂在了里面吧。但这究竟是什么感情，现在还无法明确的说出来。
但，总之不是一开始看待神奇物种的心情了。
“算是熟人吧。”于是白兰在稍微寻思过后，说了个他觉得目前最适合的回答。
“熟人？”白龙不置可否，他又盯了白兰一眼，随即摇摇头，“你是这么认为的话，就这样吧。”
之后白龙便不再问什么，化身成龙以后飞了起来，白兰身后张开了翅膀跟上了白龙。
……
若绪醒来的时候，睁眼出现在面前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陌生的天花板。”她也真这么说了出来，随即脑袋上的疼痛令她“嘶”了声，“好疼…”
为什么她在这里？
这里是……？
若绪偏头巡视了番周遭的环境，感觉有点眼熟？
若绪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喔！这里是锅炉室！
她之前好像……哦~是摔下楼梯了啊！她想起来了。
若绪艰难地撑着床铺坐了起来，这时她注意到自己身后好像有其他人在，于是她回过头，发现是靠着墙在打瞌睡的锅炉爷爷。
“呜…呼……”
嗯？
身旁的动静引起了若绪的注意，她又扭回头发现还有个躺着在睡觉的人。
是小玲。
太阳穴的地方感觉涨涨的，若绪晃晃头站了起来，朝睡着的锅炉爷爷走了过去，“锅炉爷爷。”
“嗯…嗯？哦……小若你醒了啊。”被若绪晃醒的锅炉爷爷看到醒过来的人，语气上扬看起来有点高兴。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在这里？”若绪询问锅炉爷爷，“对了，我之前好像听到了白龙的声音，白龙呢？”
锅炉爷爷略微诧异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倒是记得我是摔下楼梯了，但是为什么会摔下楼梯我不记得了。咦？说起来……”若绪也回味过来不对劲，“我为什么会在汤屋工作来着？”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看她像是被撞到了脑袋的反应，锅炉爷爷将此认为是大脑受到了剧烈冲击而导致的短暂性失忆。
“我叫…对，我叫小若。”若绪记得自己被汤婆婆告知了名字，等等……为什么她的名字还要由别人告知？
好奇怪……
“白龙的话，他为你去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了。”锅炉爷爷告诉了若绪白龙的去向，“还有一个男生也跟着他去了，两人大概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若绪:“男生？”
锅炉爷爷:“说是叫白兰·杰索的男生，好奇怪的名字，你认识他吗？”
“白兰·杰索……”若绪回想着这个名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她摇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
锅炉爷爷:“你不认识他吗？”
若绪肯定的点头，“嗯。不过比起这个，「诅咒」是什么？我身上有什么「诅咒」吗？”
“啊！你醒了啊！”锅炉爷爷还没诧异她连「诅咒」都不记得了，一旁传来一声惊呼。
小玲揉着眼睛醒来后，就看到精神状态看上去还不错的若绪醒了过来，“你总算是醒了啊，之前地上那么大一滩血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谢谢你，小玲，让你担心了。”若绪朝小玲笑着道谢。
“不过……”小玲坐起身后打量了遍若绪，疑惑道，“白先生之前说你身上有「诅咒」，还是黑魔法女巫给你下的「诅咒」。你什么时候去招惹的那种大魔女啊，那些老巫婆可是很可怕的，真亏你有那个胆子。”不过想到若绪昏倒前的虎狼之词，小玲嘴角一抽觉得若绪胆子好像也不小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若绪抬手左右打量了番自己，觉得自己身体也没异常的样子，“或许是「倒霉」之类的诅咒？”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倒霉，从楼梯上摔下去不是？
小玲虚着眼，“那么小家子气的诅咒？好歹是个大魔女吧！”
若绪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结果掏出来了一根细棍。
“这是什么？”若绪盯着自己手中的细棍，觉得这玩意儿有点像老师上课时用来指黑板的那种东西。
“你连自己的魔法杖都没印象了吗！”这下锅炉爷爷是真的震惊了。
“魔法杖？”她的？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什么时候得到过魔法学校的入学邀请？需要她去火车站的九又3/4站台报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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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就在她离开家后不久，她遭到了恶毒女巫的诅咒。
那些游戏里发生的事也都是真实的，若绪遇到了吠舞罗，与吠舞罗的人结缘，遇到了白兰与他朝夕相处，后来他们救了多多良，白兰成为了「王权者」，白兰又离开了若绪，若绪再次成为独自一人，前往八原，前往为神明提供服务的浴汤街……而若绪现在醒不过来，也只是因为她困在了梦魇里，前世与现在的记忆混淆，让她无法分别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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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这种事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白龙起身，便要将若绪拜托给锅炉爷爷和小玲，等他送走汤婆婆后，就动身前往魔女的居所。
“有关魔女的居所……”
听到突然出现的陌生声音，在场的三人都是一怔，随即纷纷抬头看去。
有一片白色的羽毛轻盈地飘落在了地上，一个浑身穿着雪白的人踏入了这间、与他画风格格不入的锅炉室。
“能和我谈谈吗？”白兰微笑着走进了锅炉室内，明明他的脸上是笑着的，可他的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酝酿的风暴，令人感觉危险可怕极了。
白兰杰索从来不是宽容体贴的人，他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傲慢掠夺者。从来都是他将自己的意志贯彻给别人，何来的别人对他强按下自己的意志。
在他记得你的时候，你又怎么可以把他忘了？
嗯？他允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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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龙是记得白兰的，毕竟身为神明的记忆肯定不像人类那样停留的短暂，只是他记忆里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也因为他忘记了自己名字的缘故，他想不起来白兰的名字了。
“我记得你，但我忘记你的名字了。”于是白龙少年便老实地说了出来。
“嗯？你是？”白兰只在很久以前见过白龙的龙形，却没有见过白龙的人形。乍一听到白龙对他态度有些熟稔的话，他眉头一蹙、尚且还未意识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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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也是觉得奇怪，“真奇怪，我明明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却能记得你和小若。”
白兰唇边依旧挂着如面具一般的可爱微笑，“嘿~我与你见过吗？我没有印象了呢。”
白龙回想着自己模糊的记忆，“那是一个夏天，我，小若，还有小黑，小黑之后离开了一段时间，是我和小若遇到了你。”
“你说，你也有一条白龙。”
见白龙专注着替他回想过去的事，白兰被白龙的专注有所影响，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也不由得回忆起以前。
这么一番思索，白兰面上的神色划过短暂的错愕。
虽说白兰不记得儿时的约定了，不过有关白龙的记忆倒是挺深刻的，毕竟那可是龙呢，就算只是一面之缘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呢。
而也就是随着龙的记忆挖掘出来的，便是和白龙在一块的那个小女孩。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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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你？”
“没错，我和小若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这里，怎么说也要和那个魔女见一面吧。”至于见到了会不会揍人家，就到时再说吧。
白龙沉吟稍许，“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白龙施法占卜了一番、寻找那个黑魔法女巫的所在，却只得到了「沼底」这个结果。
“这是电车车站第六站，「沼底」的车站。”锅炉爷爷看到白龙施法占卜得出的结果，与他们解释。
“大概就在那个附近。”白龙收手后，魔法阵亮起的魔法效果也随之消散。
望着闭眼躺在床铺上的若绪，白兰抬手想碰她的脸，不过视线在落到她那张年轻的面孔上时，反倒下不去手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似的，白兰抬起的手到底收了回去，内心无奈叹气。
这一切都被白龙不动声色的看在了眼里。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送走了汤婆婆。下楼来到等待他的白兰身边时，白龙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正要随他去「沼底」的白兰。
白兰神色微微一顿后，目光落到面前身高只到他腰间位置的白衣少年身上，“嗯？”
“对你来说，小若是你的什么人？”活了那么久的白龙虽说外貌只是小少年的姿态，可毕竟他也是活了很久的神明。白龙性格是温和，可有些事他也看的很清楚。
“是我的什么人？”白兰没想到白龙在临行前会问他这么一个问题，神色一时间有些不解。
“她是你的朋友吗？”白龙又问的更具体了一些。
朋友？
如果是尤尼的话，白兰可以很明确地说“是”。但是其他人……
白兰是不讨厌人类的，因为他知道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即便有很多无聊的人，但有趣的灵魂依旧有很多，而他白兰向来是那种喜欢新鲜事物的人。
但是喜欢新鲜事物的心情，和与人类结缘，又是不一样的。
白兰能理解人类的情感，但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又觉得很怪异，怎么说……像是这种情感与他无缘的感觉？
直到白兰遇到了尤尼，这种置身事外的无谓感才被慢慢溶解。
尤尼就像是「温柔」这个词的本身，尤尼是特别的，白兰在与尤尼朝夕相处的陪伴下，才令一直以自我为中心的白兰看开了。
尤尼是他很重要的朋友，但是其他人……白兰还真不好说。
三轮若绪，白兰一开始的确没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完全是以奇行种的目光来看待这种奇葩物种，觉得她非常的有趣。
后来嘛……陪伴的时间久了，或许是有了点其他的感情掺杂在了里面吧。但这究竟是什么感情，现在还无法明确的说出来。
但，总之不是一开始看待神奇物种的心情了。
“算是熟人吧。”于是白兰在稍微寻思过后，说了个他觉得目前最适合的回答。
“熟人？”白龙不置可否，他又盯了白兰一眼，随即摇摇头，“你是这么认为的话，就这样吧。”
之后白龙便不再问什么，化身成龙以后飞了起来，白兰身后张开了翅膀跟上了白龙。
……
若绪醒来的时候，睁眼出现在面前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陌生的天花板。”她也真这么说了出来，随即脑袋上的疼痛令她“嘶”了声，“好疼…”
为什么她在这里？
这里是……？
若绪偏头巡视了番周遭的环境，感觉有点眼熟？
若绪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喔！这里是锅炉室！
她之前好像……哦~是摔下楼梯了啊！她想起来了。
若绪艰难地撑着床铺坐了起来，这时她注意到自己身后好像有其他人在，于是她回过头，发现是靠着墙在打瞌睡的锅炉爷爷。
“呜…呼……”
嗯？
身旁的动静引起了若绪的注意，她又扭回头发现还有个躺着在睡觉的人。
是小玲。
太阳穴的地方感觉涨涨的，若绪晃晃头站了起来，朝睡着的锅炉爷爷走了过去，“锅炉爷爷。”
“嗯…嗯？哦……小若你醒了啊。”被若绪晃醒的锅炉爷爷看到醒过来的人，语气上扬看起来有点高兴。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在这里？”若绪询问锅炉爷爷，“对了，我之前好像听到了白龙的声音，白龙呢？”
锅炉爷爷略微诧异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倒是记得我是摔下楼梯了，但是为什么会摔下楼梯我不记得了。咦？说起来……”若绪也回味过来不对劲，“我为什么会在汤屋工作来着？”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看她像是被撞到了脑袋的反应，锅炉爷爷将此认为是大脑受到了剧烈冲击而导致的短暂性失忆。
“我叫…对，我叫小若。”若绪记得自己被汤婆婆告知了名字，等等……为什么她的名字还要由别人告知？
好奇怪……
“白龙的话，他为你去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了。”锅炉爷爷告诉了若绪白龙的去向，“还有一个男生也跟着他去了，两人大概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若绪:“男生？”
锅炉爷爷:“说是叫白兰·杰索的男生，好奇怪的名字，你认识他吗？”
“白兰·杰索……”若绪回想着这个名字，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究竟来，她摇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
锅炉爷爷:“你不认识他吗？”
若绪肯定的点头，“嗯。不过比起这个，「诅咒」是什么？我身上有什么「诅咒」吗？”
“啊！你醒了啊！”锅炉爷爷还没诧异她连「诅咒」都不记得了，一旁传来一声惊呼。
小玲揉着眼睛醒来后，就看到精神状态看上去还不错的若绪醒了过来，“你总算是醒了啊，之前地上那么大一滩血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谢谢你，小玲，让你担心了。”若绪朝小玲笑着道谢。
“不过……”小玲坐起身后打量了遍若绪，疑惑道，“白先生之前说你身上有「诅咒」，还是黑魔法女巫给你下的「诅咒」。你什么时候去招惹的那种大魔女啊，那些老巫婆可是很可怕的，真亏你有那个胆子。”不过想到若绪昏倒前的虎狼之词，小玲嘴角一抽觉得若绪胆子好像也不小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若绪抬手左右打量了番自己，觉得自己身体也没异常的样子，“或许是「倒霉」之类的诅咒？”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倒霉，从楼梯上摔下去不是？
小玲虚着眼，“那么小家子气的诅咒？好歹是个大魔女吧！”
若绪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结果掏出来了一根细棍。
“这是什么？”若绪盯着自己手中的细棍，觉得这玩意儿有点像老师上课时用来指黑板的那种东西。
“你连自己的魔法杖都没印象了吗！”这下锅炉爷爷是真的震惊了。
“魔法杖？”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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