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 149 章
如此一来,亚沙上位的阻隔会更少。
秋湎湎想的可真深...李不动声色的抿了口酒。
有些好奇，看着起身说去厨房帮忙看着加点菜的秋湎湎，敲了敲工作的信息端：“历代圣者都有这能力？”
“历代圣者也没都会酿酒的。”主脑出现还要求加了把椅子,就算是能量体不能吃喝,却也要入席。
“除了林羽然外，到是意外的都到齐了。”
也不是,霍无为和霍凌霄不在主星,而是在实习任务。
不过这俩年轻人可以算是亚沙将来的手下,是未来的新人，现在还需要们自己努力提升自己的时候。
用谁也轮不到他们,亚沙没这么缺手下，特别是军部这边。
“我人虽然不在,但我一直听着,你们不是说虫人吗？怎么还没到？”林羽然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从秋湎湎留下的信息端传来,“梅尔特殿下去外交,ok,问老丞相派哪个孙子去尤马星球，ok。轮到我了？”
“再等等，等湎湎回来吧。”亚沙叼着牙签,“菜也有点少。”
“...”霍邱抹了把脸，“可真是抱歉，但你们下次来前能和我们说一声吗？我家就一个普通的厨师，可能不太够用。”
阿宇的手艺的确越来越高超了，但那也就能应付们一大家的。
若是小宴会或许也可以,但像这突然袭击，可真太为难阿宇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霍邱去厨房的时候发现阿宇虽然很气,但愣是应付自如。
愣是让霍邱有一，自己不在的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李和梅尔特他们到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亚沙嫌弃的“啧”了声，“那就多请几个人，你们家这么大，才几个人服务的？”
“我们家现在不太适合有太多人。”艾莫斯想过，如果再过几年霍无为他们长大，并且结婚的话，可能家需要雇佣更多的佣人。
但那时候湎湎可能也已经结婚，也或许是秘密不在需要保护。
可如今不行，秋湎湎很特殊，外界对他的窥视非常厉害。
秋湎湎的特殊性公布已经过了很多天，但的话题依旧没下前十。
时常因为一些过去的同学或者其他人发的的照片，又或者是其他事情，甚至就连过去圣者的历史，都会把顶上话题。
说实话，艾莫斯很担心秋湎湎是秋秋这点被扒出来。
这次秋湎湎回来后，问过小孩怎么会被扒出来的？
湎湎告诉是主脑说的，主脑扫描了和秋秋的瞳孔。
主脑能，那别人呢？
就算现在主脑已经改变清楚，秋秋和湎湎的瞳孔的一致性，但...
还是很担心，艾莫斯觉得现在秋湎湎能变成一只无害又乖巧可爱的小熊猫不在是因为好玩，或者怕被扒出来后被柯楠伦收拾。
而是真遇到危险，能借此再次逃生。
这好坏能救秋湎湎一命...
“行吧，行吧就你们家事情多。”亚沙嫌弃的摇摇头，但个人选择他也没再多说。
等秋湎湎回来后，林羽然的事情不得不提上日程。
“灵石的事情放一放。”梅尔特吃了半饱，桌上的菜上的有点慢，便稍微歇歇，“林教授先跟着布莱恩特将军去尤马星球行吗？”
“我个人是没问题，但如今我出现在尤马是否适合？”林羽然说的很直白，好还是避嫌吧？
“的确，我也觉得或许要缓缓。”李到底和林羽然同事多年，“毕竟林羽然除了虫族研究，现在在其他方面也有很大的作用。”
“我捡来的那男孩好好培养，要不了两年可以帮你。”秋湎湎啃着老一点的竹笋，慢慢的磨牙。
“那个叫什么你取了什么字？”亚沙想起那个男孩了，“我带回来扔给梅尔特了，你养的怎么样？”因为秋湎湎一开始说要给梅尔特养，后来气到了就又说不给养了。
非常孩子气，但亚沙却觉得挺可爱的。
“还在教基础的社会学，不过的确很聪明。”梅尔特想起那男孩，“我没养，只是找了老师，还有附带的那个另一个omega男孩。”
“那男孩很快会分化并有脑域异能，而是2s级别的。”秋湎湎还是不愿意放弃，“好好培养下品德吧。”
“为了第二个林小教授，没问题。”梅尔特自然了解人才的重要性，“我现在就安排多给上上思想品德课程，增加爱国教育。”一边说一边发消息安排。
“再带他去军营训练训练，”亚沙凑到他弟身边，“那最能培养一个男孩的意志力，”说着抬头，“是alpha？”
“是omega。”秋湎湎眼中却突然带上笑意。
“恩？”梅尔特一愣，“我记得那男孩说将来要娶他哥哥。”
“无谓，omega的话，告诉为帝国做出足够的贡献，一样可以娶。”亚沙一点都不在意，“初有那条omega不能结婚的法案是因为人口减少，但现在我们不应该适的再踏前一步，给omega更多的希望和自由，我上位后打算放宽相关法案。”
作为一个几乎从小在军营长大的alpha，亚沙从来没有看不起omega，反而非常尊重omega，敬佩并给予相应的尊重。
不得不承认，过去第二任皇后实在是优秀又出色的omega，教育的两个孩子太优秀了。
柯楠伦脑仁突突突的疼，“缓缓，你稍微缓缓，我现在已经加班到一个月体检一次的地步了。”怕自己随时猝死，而银行几个亿还没花完。
“柯楠伦阁下请您放心，因为您过多的加班，我已经在你的系统上安装了医疗警报，一旦出现异状第一时间会进行抢救。”主脑恭敬又严肃。
“笋，多笋。”亚沙哈哈大笑，还顺手撸了把秋湎湎的脑袋，“秋秋的笋都被你抢光了。”
主脑难得笑眯眯的看着面无表情，还有点随时准备爆发的秋湎湎，“我只是为柯楠伦阁下的身体健康考虑。”
“第一批，林教授先别去了，等布莱恩特他们发现异样或者抓到实验品再去吧。”艾莫斯笑着看着家气鼓鼓的小孩。
“不过这次的事情没有证据，我们都只是猜测而已。”李皱眉。
林羽然的投影出现在角落，疲倦的坐在沙发上，往日洁白整洁的长袍，今天也脏兮兮的，看得出他忙的有多疲倦，连羽毛都不爱惜了：“这些都是站在你们的角度，我的角度是，幕后是谁？是那个教授？”
说着摘下眼镜，揉着眉心，“主脑能给我一份名单吗？可能的单，猜测的单，我看着单也能考虑下到底是谁干的。”
“你是说主持虫人实验的科学家？”主脑想了下。
“对，如果我知道是谁，我可以从他过去的学术论文以及一些其他轨迹猜测到他们的进展，还有从哪里入手的。”林羽然深吸了口气，“从湎湎告诉我的过去和现在的实际情况我能想到的是...”绝望的闭上眼睛：“可能的确是我的错。”
客厅有人都沉默，气氛又压抑。
但秋湎湎却不赞同，“和你没有因果。”
别人看不见，但秋湎湎看得清。
如果真有因果，秋湎湎也不会现在才发现。
林羽然失笑，“小东西，”温柔的看着一脸坚定的小家伙，“等我回来找你玩。”
“嗯。”秋湎湎示意他继续说。
“对方过去的实验一直陷入误区或者一直没有明显的进展，而这两年失踪人口急速上身，甚至在其他几个星球也有进展。”林羽然嘲讽的笑了下自己，“应该还是和我那份报告有关。”
“我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我终究还是打开了。”捂住脸，林羽然内心的愧疚让他要崩溃了，“湎湎说，上一世的事情我想，那时候我就明白，是我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以我才愿意去赴死。并不是为了帮助家族脱罪，而...”纯粹是不想活了。
一时间，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就是秋湎湎也不知道，林羽然的愧疚和懊恼他不能理解。
因为他不是人类，只要不是自己做的，只要身上没有因果，就不应该感到愧疚，。
这是妖怪的想法，但人类似乎不是。
人类会因为蝴蝶翅膀的煽动引发的牵连出的事情而感到愧疚，不懂，但...
“羽然别难过了，”秋湎湎走到投影的旁边，“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这一切真的和你没关系，如果有关我会更早发现。”
“湎湎你不用安慰我，要不是我那份报告...”林羽然讽刺的笑了声，“我明白的。”
“你不明白，我能看到因果，真的和你没关系。”秋湎湎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类解释这个，“只是帝国需要遭受的劫难，一个国家会有很多劫难，这只是其中一个。就好比霍尔斯特德卡高等文明会有虫族的劫难一样，这是顺应天道的劫难。”
“傻东西，都星际文明了还伪科学？恩？”林羽然被安慰的啼笑皆非。
“是真的。”秋湎湎一脸严肃的告诉，“否则你们为什么围着我要听预言。”
“小家伙要我给你讲讲预言者相关的科学吗？”林羽然笑着摇头，“说实话我一开始知道你预言的时候就特别好奇，过去理论上的论文看了不少，我还没见过实体的呢。”
秋湎湎知道很难过，以想安慰他，咬了下嘴角，“那，那等你回来我配合你做点实验。”
林羽然立刻冷笑，“你是忘了上次你陪我做实验，害的我和李砸了你几个亿的实验仪器了吗？”
“那不能怪我。”秋湎湎嘟噜。
“对，不怪你。”林羽然翻了个白眼，“你只是太强大了，我们不能怪罪强者太强了。”
“对，以没有人能怪你，你只是太聪明了，太能联想了。”秋湎湎顺势往下说，“就算你不想到，或许也会轮到别人，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的。还不如现在这个时期被揭开，我还在，亚沙们还在，我们都在，你也在，反而更能直面问题。”
“如若我们不在了，或许才是灾难。”
“小家伙。”林羽然明白秋湎湎的意思。
既然有问题，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还不如直接点燃，让他爆炸了。
就炸开在他们面前，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我说的对吗？”秋湎湎认真的注视着，“你也明白，现在的局面反而是最好的，不是吗？”
“引线不过是你点燃的而已，但和你没管。”
“一派胡言。”林羽然失笑，却也不是那么崩溃了。
“我这边会尽快结束，随时准备去尤马星球。”林羽然注视着秋湎湎。
“我会尽快研究出针对那些虫人的药剂...”林羽然眼中充满了斗志和愤怒。
秋湎湎笑了下，“好。”
人类崩溃的快，振作起来的也挺快的。
事情暂时先告一段落，等众人吃饱喝足，又聊了会儿这才散去。
秋秋压低了耳朵，趴在阿舅怀，不过这次是舒服的。
阿舅揉小熊猫的手段越来越高了呢，揉的小熊猫都融化了。
“嗷叽~”太，太舒服了~
这次都不用说，艾莫斯就知道，秋秋要揉揉耳后根。
因为只是揉揉小熊猫，们俩坐在客厅。
霍邱也在，在看书。
两个儿子在外面实习，一家三口到是难得的温馨。
虽然霍邱不知道那只在自家媳妇怀撒娇的小熊猫就是他宝贝小侄子，不过抬头瞟了眼自己的夫人和怀的毛茸茸：“这小家伙有这么好揉？”
“然，秋秋和湎湎可爱了对吗？”说着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脑袋。
“嗷叽！”那是必须哒。
“乖。”艾莫斯在看文件，顺手揉揉在他怀撒娇的小家伙。
“嗷叽~”闭上眼睛，继续享受。
太，太舒服了~
————
皇宫里，亚沙拿着六壶酒，到皇宫找他父皇。
“皇后没来烦你？”坐下，拿了两杯子，“你尝尝，这可是湎湎刚酿的竹叶酒，特别好喝。”
“没来，之前因为你打断老七的腿，她和我大发雷霆。”说到这老君皇叹了口气，“真是的，脑子拎不清的。”一言难尽的端起酒杯，嗅了嗅，一股清雅的味道，抿了口，“哦豁，真不错。”
“那是，我的嘴多挑剔？”亚沙得意的抬了下下颚，随即叹了口气，“麻烦的事儿好多啊。”
“可不，帝国就是需要这样一点点累计着前走的。”老君皇感觉脑子的确如儿子说说，舒服的眯起眼睛，“好酒，好手艺。”突然睁开眼睛，“你隔三差五就去骗点，这好东西我们可以存起来，留给后代喝。”
“你说的对，”亚沙失笑，点点头，随即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我原本想留下梅尔特那小子帮我一起对付莱桑尔特他们。”
“现在秋湎湎让梅尔特那小子去外交部，可真麻烦...我又不擅长这个，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些我怎么能对付的了？”亚沙没问秋湎湎为什么要这么做。
作为真男人，觉得自己头疼，但也不会反问。
老君皇轻笑声，一点都不责怪秋湎湎，反而觉得们几个小东西挺有意思的：“让你安排老丞相的孙子对吧？”
“对，李说的我都懂，不用他再重复一边。”没那么蠢。
“那你想想，小家伙连这点都明白，那为什么让你单独面对？你好好想想这个。”老君皇笑着点拨自己的傻儿子。
见亚沙陷入沉思，老君皇一笑，“秋湎湎有一点我很赞同，也很佩服。”点了点桌子，“很喜欢你的特长，而你的特长是什么？恩？”
“不就是横冲直撞，做事不动脑子？你不用拐弯抹角的骂我。”亚沙嫌烦的靠在椅背上，“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以会改的。”
“呵，傻儿子呦，秋湎湎那时候选你不选你弟，就是要你快刀斩乱麻，对莱桑尔特他们出手果断又狠毒，但你现在呢？因为刚从政，反而开始畏首畏尾了，哪有战场上的英姿飒爽？”老君皇轻叹，“这是在提点你，也是把会妨碍你的人都支走啊。”傻东西。
亚沙一愣，抿紧双唇，黑夜中，那双眼眸一如过去充满了野心，只是这次多了几分明悟和从没有的野心勃勃。
那是对权利的野心，作为王，需要收回自己的领土...
“亚沙，这是你要证明自己，踏上我这个位置的一个考验。你有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你还要对付虫族。”老君皇轻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这三年里有我这个我老东西给你收拾残局。更何况你还有圣者，可比我强多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亚沙一直在沉默，老君皇没有打断他，而是紧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从迷雾中缓缓走出。
这些都是成长的过程，这个做父亲的，非常喜悦又快乐的看着自己儿子的成长。
“亚沙，我的孩子，你好好考虑下。”
“知道了。”亚沙留下酒，站起身，“你喝了早点睡吧，我去想想。”
“好。”老君皇又抿了口酒，笑着看着自己的蠢儿子缓缓走出去。
“呵呵，”摇摇头，亚沙的命可比这个老头好多了。
不过，就是因为亚沙这样的人，才会让秋湎湎一直支持，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何时何地。
有问题，也不会直接打击他，而是侧面的提醒。
让他慢慢成长，成为合格优秀的王。
“秋湎湎可真喜欢王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结，这么对王有执念。
甚至不惜，自己培养一个合格优秀的王。
不过这都是年轻人的事情，和这糟老头没关系喽。
老君皇在自己的卧室，又喝了口酒，眯着眼睛。
“呵。”果然舒服。
夜幕下，星辰闪动，变换着。
————
第二天一早，布莱恩特带着队伍悄无声息的离开主星，前往尤马星球。
林羽然随时准备待命，而红矮星则交给亚沙的副官洛克的妹妹负责，期间亚沙也有破格提拔霍家的两个年轻后辈。
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把人直接往上提升，而是打算让他们开始剿匪，现在大规模战争没有，但国内有不少需要对付的星际海盗，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功业。
一个可用的，有前途的后辈，自然要经受更多的风吹雨打。
第二天，秦霖再次登门拜访。
艾莫斯和霍邱大清早已经去军部了，老管家威德尔替这位心理医生开了门。
“表少爷在楼上，您稍等。”威德尔看了眼时间，有点早，其实不太乐意这么上去打扰他们家表少爷早起的。
已经十点的霍家，阳光充裕，后花园的苹果林居然已经开始结果了...
秦霖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慢悠悠的拿起一本书，一边翻一边等。
从这些天的了解下虽然对秋湎湎的了解还不够深入，但起码有一点。
十点，这个小家伙有没有醒，全凭缘分。
十点十五分，秋湎湎心不甘情不愿的穿着连体睡衣下楼了。
对一个世家子弟来说，这显然是非常失礼的。
但这事情也要看放在谁身上，秦霖喝了口茶，看着焉了吧唧的把自己扔在对面的沙发上，“能商量下吗？今后下午再来。”
“你一天需要睡十个小时？”秦霖对这很感兴趣。
“也不一定。”秋湎湎居然没否认，“反正你别这么早来找我，我继续陪你玩好不好？”
秦霖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下，缓慢的放下茶杯：“玩？你承认我是你的玩伴了？恩？”
秋湎湎面无表情的坐起来看着，那双深黑色的眼眸中偶尔会闪烁着橙红色的光芒。
秦霖后一丝侥幸，也逐渐烟消云散：“我承认，我是你舅舅因为担心你找来给你看看的，你阿舅希望你获得更多的快乐，而你舅舅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对。”
“不是这个，”秋湎湎依旧平静的看着，声音都没有感情的语调，平静又死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秦霖心咯噔声，但觉得不可能，可能眼前这人的故弄玄虚，毕竟是预言者。
“哦？”笑笑，合上了书，表示自己会聆听。
“我昨天没把你的事情说出去，是想知道你的选择。”秋湎湎注视着，“有些人的出生就带着原罪。”
秦霖下意识捏紧了书本，垂下眼帘，想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但突然想到，眼前真是圣者...是圣者啊！
呵，是真的，圣者...
在此之前，甚至在觉得圣者两个字荒唐可笑太迷信了，这两个字能结合起来就很荒唐。
这代表皇室对迷信的信服，这实在不是一个国家该有的态度。
毕竟们国家还公然相信，甚至作为继承人的亚沙四皇子是完全支持并推崇。
这话简直有点可笑，秦霖对秋湎湎的好奇同时还有一批评的态度。
可现在，心一晃的同时又开始怀疑，哪里泄露了的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霖垂下眼帘，看似平静，心却是回忆着，到底是从哪里泄密的。
“你父亲很早就知道了，在你六岁的时候。”秋湎湎缓慢起身，“第一次带你去实验室的时候你弄破了手，就知道了。”
“那几天你父亲以实验做借口，把你一个人扔在寝室里，等过了几天他刚从负面情绪走出，去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乖乖的坐在那，看着书。而的同事告诉，你儿子很喜欢听他们说你的成就，忽然想明白，子嗣不是血脉，而是传承，精神的传承。你继承了你父亲的精神，以你一直是你父亲引以自豪的儿子。”
秋湎湎的声音空洞又带着缥缈。
秦霖的双手都在颤抖，双唇抖动着，错愕震惊的注视着秋湎湎，想问眼前的少年，这是真的？真的？
可，可不对，这也可能是假的。
作为坚定的科学研究者，依旧不信。
这一切也有可能作假的不是？
“你不信？”少年轻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份质疑，甚至还习以为常，没有羞恼，也没有不悦，甚至还觉得很有意思。
“认真回忆下，答案就在你的记忆中。”少年敲了敲太阳穴，“去吧，回去找寻你的记忆，你的答案就在你自己的过去。”
秦霖抿紧双唇，觉得今天已经没有交谈的意义。
起身，“告辞。”
“明天见。”
秦霖再次离开霍家，站在车门前，看着霍家古老又复古的建筑，想着面那少年。
穿着连体睡衣，目光清澈...
艾莫斯晚上回来时，揪住自家崽儿的耳朵。
恩，连体睡衣上的耳朵，“你不喜欢那个秦霖我们就不让他来了。”
“不用，很有意思，而且快今晚就会来找我。”秋湎湎趴在阿舅的腿上，用腿踹踹想找他玩的舅舅。
霍邱被自家崽儿踹的眉开眼笑，简直让人没眼看。
“我家湎湎真可爱，就是小了点，这脚穿几码的啊。”这么小？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下，“这么点点。”
艾莫斯凑过去看了眼，“湎湎该换袜子了，”脏兮兮的，却也知道，“又没穿鞋在家乱跑对吗？”
崽儿哼哼唧唧的，缩起jiojio，“穿鞋不舒服，而且已经穿袜子了。”
对小妖怪来说，光着脚到处跑不是理然嘛。
更何况他都穿上袜子了，湎湎抬起脚给阿舅看：“你看我有乖乖的。”
艾莫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失笑。
湎湎刚到家的时候喜欢待在房间里，没人察觉不对劲。
那房间上上下下，甚至连楼梯上都有地毯。
光着脚上上下下的跑，也没什么。
但没多久，崽儿的地盘扩大了。
艾莫斯忽然发现崽儿是会光着脚跑到后花园的破小孩，立马拿着拖鞋追在屁股后的要穿上。
小孩还倔，更学会了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没办法艾莫斯只能和约法三章，必须穿着袜子。
如今崽儿已经学会乖乖穿着袜子到处跑，到后花园也会穿上拖鞋。
然家有人会乖乖的穿着拖鞋再跑，但亚沙们在秋湎湎的意识似乎是自己人，以...
“哎，”真是坏小孩。
霍邱和秋湎湎越相处越觉得现在小孩活泼开朗了很多，不是很闷，但依旧只喜欢在家玩。
网也不怎么上，别家的小omega喜欢的买买买，也不参与。
让其他家长头疼的早恋也没有，可同样他们家头疼小孩不爱出门。
“宝贝，明天要不要跟阿舅出去玩？”说着坐在沙发上接过老管家威德尔递过来一双干净的袜子，给秋湎湎换上，不过穿不太好，也没让艾莫斯动手，自己慢慢的给秋湎湎调整，“我那边有很多有意思的人，要不要认识认识？”
艾莫斯靠在另一边沙发上，湎湎窝在自己怀。
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心冷笑，都是有意思的人？
都是aplha吧，还都是年轻的alpha，一群大老爷们看到他家水灵灵的omega，呵呵~
“不去。”果然，家崽儿拒绝的果断又坚定，“我还有事情呢明天。”说着动了动脚丫子，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对他舅舅说，“是正经事。”
“行行行，我们家小孩也有正经事了。”这袜子怎么就是调整不好？“湎湎脚脚舒服吗？是这样穿的？”
“还行叭。”说着跑到舅舅怀撒了会儿娇，知道舅舅喜欢这样，给舅舅摸摸脑袋，“就是想喝柠檬水了。”
“舅舅给崽儿倒！”说着屁颠屁颠跑出去。
秋湎湎立马低头开始调整自己的袜子，“卡，卡脚趾缝了。”
艾莫斯没给面子，“噗嗤”笑出声，“可真是为难我们家湎湎了。”居然学会哄舅舅开心了。
“哎，舅舅也是想学着照顾湎湎，有点小问题不要紧。”秋湎湎耸耸肩，“我还是很喜欢舅舅的，然最喜欢阿舅。”说完继续靠在阿舅怀，打了个哈气，“我先睡会儿晚上或者明天还有事情。”
“你说，那个心理医生早今晚来找你？”艾莫斯回忆了下秋湎湎的意思。
“恩恩！”怀的小孩脑袋依偎在自己胸口，用力点了点，还蹭了蹭。
“为什么？”艾莫斯轻柔的抚摸着小孩的脑袋，低头看看的脸蛋，神情忍不住便更温柔了几分。
“的血脉，不干净，但的灵魂还是干净的。”秋湎湎打了个哈气，“反正，反正，”看了眼时间，“也有可能今天不会来找我了，毕竟可能觉得这么晚来找我这个omega太失礼了。”
“那睡吧。”艾莫斯隐约明白，但真没想到而已，毕竟这个医生可是主脑都审批过的。
毕竟心理医生，万一有个歹心，可就真麻烦了。
以当初霍邱确定是这位秦霖医生后，立刻把这人的身份发给主脑，询问他是否有问题。
得到主脑确定人是安全的，才放心的让秦霖接近秋湎湎。
但连主脑都没发现异样...可真是有意思。
或许，也不对。
算了，不管了。
艾莫斯相信家湎湎是聪明的人，也知道分寸。
霍邱回来的时候端着茶杯就看到崽儿似乎睡着了，软乎乎的依偎在自己爱人的怀。
而的爱人靠在沙发上，半搂着小孩，一边看着书，一边抚摸着小孩的发丝。
一下，一下的，温柔又满足。
真是的，夫复何求呢。霍邱轻轻的放下杯子，蹲在沙发边，看看媳妇，又看看崽儿。
“湎湎真可爱，”说着亲了口自己爱人的脸颊，“姐姐看到现在的湎湎一定会很开心的。”
“恩。”
另一边秦霖从霍家出来后，径直开回家，下午的预约全部取消。
站在家门口，过去的管家已经被他辞退了。
现在这个家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女人在父亲去世后，自己便不许她在进来。
反正她也不喜欢秦家不是吗？
父亲在这个家呆的时间一直不算多，但有一个书房。
十四岁时，父母离婚。那时候秦霖隐约感觉母亲又怀孕了。
父亲那次很高兴，可没多久孩子却掉了。
一直温和的父亲与母亲大吵了一架，并离了婚。
那次父亲是真的愤怒，能感觉到那温和的父亲憎恨着那女人。
顺着记忆，来到父亲的书房，这的一切都很熟悉。
那一年家发生了很多事情，秦霖被判给了父亲。
从那年开始几乎很多年都没见过自己母亲一次，直到考大学那年，那女人突然出现，要考什么商业的，说将来有用。
有个屁用，秦霖坐在父亲过去常坐着的位置上回忆着过往。
权利是美好的，金钱也是，但像那女人那样，后又能得到什么？
人，要量力而为有自知之明。
她没有，自不量力又愚蠢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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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湎湎想的可真深...李不动声色的抿了口酒。
有些好奇，看着起身说去厨房帮忙看着加点菜的秋湎湎，敲了敲工作的信息端：“历代圣者都有这能力？”
“历代圣者也没都会酿酒的。”主脑出现还要求加了把椅子,就算是能量体不能吃喝,却也要入席。
“除了林羽然外，到是意外的都到齐了。”
也不是,霍无为和霍凌霄不在主星,而是在实习任务。
不过这俩年轻人可以算是亚沙将来的手下,是未来的新人，现在还需要们自己努力提升自己的时候。
用谁也轮不到他们,亚沙没这么缺手下，特别是军部这边。
“我人虽然不在,但我一直听着,你们不是说虫人吗？怎么还没到？”林羽然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从秋湎湎留下的信息端传来,“梅尔特殿下去外交,ok,问老丞相派哪个孙子去尤马星球，ok。轮到我了？”
“再等等，等湎湎回来吧。”亚沙叼着牙签,“菜也有点少。”
“...”霍邱抹了把脸，“可真是抱歉，但你们下次来前能和我们说一声吗？我家就一个普通的厨师，可能不太够用。”
阿宇的手艺的确越来越高超了，但那也就能应付们一大家的。
若是小宴会或许也可以,但像这突然袭击，可真太为难阿宇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霍邱去厨房的时候发现阿宇虽然很气,但愣是应付自如。
愣是让霍邱有一，自己不在的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李和梅尔特他们到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亚沙嫌弃的“啧”了声，“那就多请几个人，你们家这么大，才几个人服务的？”
“我们家现在不太适合有太多人。”艾莫斯想过，如果再过几年霍无为他们长大，并且结婚的话，可能家需要雇佣更多的佣人。
但那时候湎湎可能也已经结婚，也或许是秘密不在需要保护。
可如今不行，秋湎湎很特殊，外界对他的窥视非常厉害。
秋湎湎的特殊性公布已经过了很多天，但的话题依旧没下前十。
时常因为一些过去的同学或者其他人发的的照片，又或者是其他事情，甚至就连过去圣者的历史，都会把顶上话题。
说实话，艾莫斯很担心秋湎湎是秋秋这点被扒出来。
这次秋湎湎回来后，问过小孩怎么会被扒出来的？
湎湎告诉是主脑说的，主脑扫描了和秋秋的瞳孔。
主脑能，那别人呢？
就算现在主脑已经改变清楚，秋秋和湎湎的瞳孔的一致性，但...
还是很担心，艾莫斯觉得现在秋湎湎能变成一只无害又乖巧可爱的小熊猫不在是因为好玩，或者怕被扒出来后被柯楠伦收拾。
而是真遇到危险，能借此再次逃生。
这好坏能救秋湎湎一命...
“行吧，行吧就你们家事情多。”亚沙嫌弃的摇摇头，但个人选择他也没再多说。
等秋湎湎回来后，林羽然的事情不得不提上日程。
“灵石的事情放一放。”梅尔特吃了半饱，桌上的菜上的有点慢，便稍微歇歇，“林教授先跟着布莱恩特将军去尤马星球行吗？”
“我个人是没问题，但如今我出现在尤马是否适合？”林羽然说的很直白，好还是避嫌吧？
“的确，我也觉得或许要缓缓。”李到底和林羽然同事多年，“毕竟林羽然除了虫族研究，现在在其他方面也有很大的作用。”
“我捡来的那男孩好好培养，要不了两年可以帮你。”秋湎湎啃着老一点的竹笋，慢慢的磨牙。
“那个叫什么你取了什么字？”亚沙想起那个男孩了，“我带回来扔给梅尔特了，你养的怎么样？”因为秋湎湎一开始说要给梅尔特养，后来气到了就又说不给养了。
非常孩子气，但亚沙却觉得挺可爱的。
“还在教基础的社会学，不过的确很聪明。”梅尔特想起那男孩，“我没养，只是找了老师，还有附带的那个另一个omega男孩。”
“那男孩很快会分化并有脑域异能，而是2s级别的。”秋湎湎还是不愿意放弃，“好好培养下品德吧。”
“为了第二个林小教授，没问题。”梅尔特自然了解人才的重要性，“我现在就安排多给上上思想品德课程，增加爱国教育。”一边说一边发消息安排。
“再带他去军营训练训练，”亚沙凑到他弟身边，“那最能培养一个男孩的意志力，”说着抬头，“是alpha？”
“是omega。”秋湎湎眼中却突然带上笑意。
“恩？”梅尔特一愣，“我记得那男孩说将来要娶他哥哥。”
“无谓，omega的话，告诉为帝国做出足够的贡献，一样可以娶。”亚沙一点都不在意，“初有那条omega不能结婚的法案是因为人口减少，但现在我们不应该适的再踏前一步，给omega更多的希望和自由，我上位后打算放宽相关法案。”
作为一个几乎从小在军营长大的alpha，亚沙从来没有看不起omega，反而非常尊重omega，敬佩并给予相应的尊重。
不得不承认，过去第二任皇后实在是优秀又出色的omega，教育的两个孩子太优秀了。
柯楠伦脑仁突突突的疼，“缓缓，你稍微缓缓，我现在已经加班到一个月体检一次的地步了。”怕自己随时猝死，而银行几个亿还没花完。
“柯楠伦阁下请您放心，因为您过多的加班，我已经在你的系统上安装了医疗警报，一旦出现异状第一时间会进行抢救。”主脑恭敬又严肃。
“笋，多笋。”亚沙哈哈大笑，还顺手撸了把秋湎湎的脑袋，“秋秋的笋都被你抢光了。”
主脑难得笑眯眯的看着面无表情，还有点随时准备爆发的秋湎湎，“我只是为柯楠伦阁下的身体健康考虑。”
“第一批，林教授先别去了，等布莱恩特他们发现异样或者抓到实验品再去吧。”艾莫斯笑着看着家气鼓鼓的小孩。
“不过这次的事情没有证据，我们都只是猜测而已。”李皱眉。
林羽然的投影出现在角落，疲倦的坐在沙发上，往日洁白整洁的长袍，今天也脏兮兮的，看得出他忙的有多疲倦，连羽毛都不爱惜了：“这些都是站在你们的角度，我的角度是，幕后是谁？是那个教授？”
说着摘下眼镜，揉着眉心，“主脑能给我一份名单吗？可能的单，猜测的单，我看着单也能考虑下到底是谁干的。”
“你是说主持虫人实验的科学家？”主脑想了下。
“对，如果我知道是谁，我可以从他过去的学术论文以及一些其他轨迹猜测到他们的进展，还有从哪里入手的。”林羽然深吸了口气，“从湎湎告诉我的过去和现在的实际情况我能想到的是...”绝望的闭上眼睛：“可能的确是我的错。”
客厅有人都沉默，气氛又压抑。
但秋湎湎却不赞同，“和你没有因果。”
别人看不见，但秋湎湎看得清。
如果真有因果，秋湎湎也不会现在才发现。
林羽然失笑，“小东西，”温柔的看着一脸坚定的小家伙，“等我回来找你玩。”
“嗯。”秋湎湎示意他继续说。
“对方过去的实验一直陷入误区或者一直没有明显的进展，而这两年失踪人口急速上身，甚至在其他几个星球也有进展。”林羽然嘲讽的笑了下自己，“应该还是和我那份报告有关。”
“我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我终究还是打开了。”捂住脸，林羽然内心的愧疚让他要崩溃了，“湎湎说，上一世的事情我想，那时候我就明白，是我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以我才愿意去赴死。并不是为了帮助家族脱罪，而...”纯粹是不想活了。
一时间，别人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就是秋湎湎也不知道，林羽然的愧疚和懊恼他不能理解。
因为他不是人类，只要不是自己做的，只要身上没有因果，就不应该感到愧疚，。
这是妖怪的想法，但人类似乎不是。
人类会因为蝴蝶翅膀的煽动引发的牵连出的事情而感到愧疚，不懂，但...
“羽然别难过了，”秋湎湎走到投影的旁边，“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这一切真的和你没关系，如果有关我会更早发现。”
“湎湎你不用安慰我，要不是我那份报告...”林羽然讽刺的笑了声，“我明白的。”
“你不明白，我能看到因果，真的和你没关系。”秋湎湎不知道该怎么和人类解释这个，“只是帝国需要遭受的劫难，一个国家会有很多劫难，这只是其中一个。就好比霍尔斯特德卡高等文明会有虫族的劫难一样，这是顺应天道的劫难。”
“傻东西，都星际文明了还伪科学？恩？”林羽然被安慰的啼笑皆非。
“是真的。”秋湎湎一脸严肃的告诉，“否则你们为什么围着我要听预言。”
“小家伙要我给你讲讲预言者相关的科学吗？”林羽然笑着摇头，“说实话我一开始知道你预言的时候就特别好奇，过去理论上的论文看了不少，我还没见过实体的呢。”
秋湎湎知道很难过，以想安慰他，咬了下嘴角，“那，那等你回来我配合你做点实验。”
林羽然立刻冷笑，“你是忘了上次你陪我做实验，害的我和李砸了你几个亿的实验仪器了吗？”
“那不能怪我。”秋湎湎嘟噜。
“对，不怪你。”林羽然翻了个白眼，“你只是太强大了，我们不能怪罪强者太强了。”
“对，以没有人能怪你，你只是太聪明了，太能联想了。”秋湎湎顺势往下说，“就算你不想到，或许也会轮到别人，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的。还不如现在这个时期被揭开，我还在，亚沙们还在，我们都在，你也在，反而更能直面问题。”
“如若我们不在了，或许才是灾难。”
“小家伙。”林羽然明白秋湎湎的意思。
既然有问题，与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还不如直接点燃，让他爆炸了。
就炸开在他们面前，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我说的对吗？”秋湎湎认真的注视着，“你也明白，现在的局面反而是最好的，不是吗？”
“引线不过是你点燃的而已，但和你没管。”
“一派胡言。”林羽然失笑，却也不是那么崩溃了。
“我这边会尽快结束，随时准备去尤马星球。”林羽然注视着秋湎湎。
“我会尽快研究出针对那些虫人的药剂...”林羽然眼中充满了斗志和愤怒。
秋湎湎笑了下，“好。”
人类崩溃的快，振作起来的也挺快的。
事情暂时先告一段落，等众人吃饱喝足，又聊了会儿这才散去。
秋秋压低了耳朵，趴在阿舅怀，不过这次是舒服的。
阿舅揉小熊猫的手段越来越高了呢，揉的小熊猫都融化了。
“嗷叽~”太，太舒服了~
这次都不用说，艾莫斯就知道，秋秋要揉揉耳后根。
因为只是揉揉小熊猫，们俩坐在客厅。
霍邱也在，在看书。
两个儿子在外面实习，一家三口到是难得的温馨。
虽然霍邱不知道那只在自家媳妇怀撒娇的小熊猫就是他宝贝小侄子，不过抬头瞟了眼自己的夫人和怀的毛茸茸：“这小家伙有这么好揉？”
“然，秋秋和湎湎可爱了对吗？”说着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的脑袋。
“嗷叽！”那是必须哒。
“乖。”艾莫斯在看文件，顺手揉揉在他怀撒娇的小家伙。
“嗷叽~”闭上眼睛，继续享受。
太，太舒服了~
————
皇宫里，亚沙拿着六壶酒，到皇宫找他父皇。
“皇后没来烦你？”坐下，拿了两杯子，“你尝尝，这可是湎湎刚酿的竹叶酒，特别好喝。”
“没来，之前因为你打断老七的腿，她和我大发雷霆。”说到这老君皇叹了口气，“真是的，脑子拎不清的。”一言难尽的端起酒杯，嗅了嗅，一股清雅的味道，抿了口，“哦豁，真不错。”
“那是，我的嘴多挑剔？”亚沙得意的抬了下下颚，随即叹了口气，“麻烦的事儿好多啊。”
“可不，帝国就是需要这样一点点累计着前走的。”老君皇感觉脑子的确如儿子说说，舒服的眯起眼睛，“好酒，好手艺。”突然睁开眼睛，“你隔三差五就去骗点，这好东西我们可以存起来，留给后代喝。”
“你说的对，”亚沙失笑，点点头，随即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我原本想留下梅尔特那小子帮我一起对付莱桑尔特他们。”
“现在秋湎湎让梅尔特那小子去外交部，可真麻烦...我又不擅长这个，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些我怎么能对付的了？”亚沙没问秋湎湎为什么要这么做。
作为真男人，觉得自己头疼，但也不会反问。
老君皇轻笑声，一点都不责怪秋湎湎，反而觉得们几个小东西挺有意思的：“让你安排老丞相的孙子对吧？”
“对，李说的我都懂，不用他再重复一边。”没那么蠢。
“那你想想，小家伙连这点都明白，那为什么让你单独面对？你好好想想这个。”老君皇笑着点拨自己的傻儿子。
见亚沙陷入沉思，老君皇一笑，“秋湎湎有一点我很赞同，也很佩服。”点了点桌子，“很喜欢你的特长，而你的特长是什么？恩？”
“不就是横冲直撞，做事不动脑子？你不用拐弯抹角的骂我。”亚沙嫌烦的靠在椅背上，“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以会改的。”
“呵，傻儿子呦，秋湎湎那时候选你不选你弟，就是要你快刀斩乱麻，对莱桑尔特他们出手果断又狠毒，但你现在呢？因为刚从政，反而开始畏首畏尾了，哪有战场上的英姿飒爽？”老君皇轻叹，“这是在提点你，也是把会妨碍你的人都支走啊。”傻东西。
亚沙一愣，抿紧双唇，黑夜中，那双眼眸一如过去充满了野心，只是这次多了几分明悟和从没有的野心勃勃。
那是对权利的野心，作为王，需要收回自己的领土...
“亚沙，这是你要证明自己，踏上我这个位置的一个考验。你有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你还要对付虫族。”老君皇轻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这三年里有我这个我老东西给你收拾残局。更何况你还有圣者，可比我强多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亚沙一直在沉默，老君皇没有打断他，而是紧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从迷雾中缓缓走出。
这些都是成长的过程，这个做父亲的，非常喜悦又快乐的看着自己儿子的成长。
“亚沙，我的孩子，你好好考虑下。”
“知道了。”亚沙留下酒，站起身，“你喝了早点睡吧，我去想想。”
“好。”老君皇又抿了口酒，笑着看着自己的蠢儿子缓缓走出去。
“呵呵，”摇摇头，亚沙的命可比这个老头好多了。
不过，就是因为亚沙这样的人，才会让秋湎湎一直支持，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何时何地。
有问题，也不会直接打击他，而是侧面的提醒。
让他慢慢成长，成为合格优秀的王。
“秋湎湎可真喜欢王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结，这么对王有执念。
甚至不惜，自己培养一个合格优秀的王。
不过这都是年轻人的事情，和这糟老头没关系喽。
老君皇在自己的卧室，又喝了口酒，眯着眼睛。
“呵。”果然舒服。
夜幕下，星辰闪动，变换着。
————
第二天一早，布莱恩特带着队伍悄无声息的离开主星，前往尤马星球。
林羽然随时准备待命，而红矮星则交给亚沙的副官洛克的妹妹负责，期间亚沙也有破格提拔霍家的两个年轻后辈。
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把人直接往上提升，而是打算让他们开始剿匪，现在大规模战争没有，但国内有不少需要对付的星际海盗，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功业。
一个可用的，有前途的后辈，自然要经受更多的风吹雨打。
第二天，秦霖再次登门拜访。
艾莫斯和霍邱大清早已经去军部了，老管家威德尔替这位心理医生开了门。
“表少爷在楼上，您稍等。”威德尔看了眼时间，有点早，其实不太乐意这么上去打扰他们家表少爷早起的。
已经十点的霍家，阳光充裕，后花园的苹果林居然已经开始结果了...
秦霖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慢悠悠的拿起一本书，一边翻一边等。
从这些天的了解下虽然对秋湎湎的了解还不够深入，但起码有一点。
十点，这个小家伙有没有醒，全凭缘分。
十点十五分，秋湎湎心不甘情不愿的穿着连体睡衣下楼了。
对一个世家子弟来说，这显然是非常失礼的。
但这事情也要看放在谁身上，秦霖喝了口茶，看着焉了吧唧的把自己扔在对面的沙发上，“能商量下吗？今后下午再来。”
“你一天需要睡十个小时？”秦霖对这很感兴趣。
“也不一定。”秋湎湎居然没否认，“反正你别这么早来找我，我继续陪你玩好不好？”
秦霖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下，缓慢的放下茶杯：“玩？你承认我是你的玩伴了？恩？”
秋湎湎面无表情的坐起来看着，那双深黑色的眼眸中偶尔会闪烁着橙红色的光芒。
秦霖后一丝侥幸，也逐渐烟消云散：“我承认，我是你舅舅因为担心你找来给你看看的，你阿舅希望你获得更多的快乐，而你舅舅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对。”
“不是这个，”秋湎湎依旧平静的看着，声音都没有感情的语调，平静又死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秦霖心咯噔声，但觉得不可能，可能眼前这人的故弄玄虚，毕竟是预言者。
“哦？”笑笑，合上了书，表示自己会聆听。
“我昨天没把你的事情说出去，是想知道你的选择。”秋湎湎注视着，“有些人的出生就带着原罪。”
秦霖下意识捏紧了书本，垂下眼帘，想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但突然想到，眼前真是圣者...是圣者啊！
呵，是真的，圣者...
在此之前，甚至在觉得圣者两个字荒唐可笑太迷信了，这两个字能结合起来就很荒唐。
这代表皇室对迷信的信服，这实在不是一个国家该有的态度。
毕竟们国家还公然相信，甚至作为继承人的亚沙四皇子是完全支持并推崇。
这话简直有点可笑，秦霖对秋湎湎的好奇同时还有一批评的态度。
可现在，心一晃的同时又开始怀疑，哪里泄露了的身份。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霖垂下眼帘，看似平静，心却是回忆着，到底是从哪里泄密的。
“你父亲很早就知道了，在你六岁的时候。”秋湎湎缓慢起身，“第一次带你去实验室的时候你弄破了手，就知道了。”
“那几天你父亲以实验做借口，把你一个人扔在寝室里，等过了几天他刚从负面情绪走出，去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乖乖的坐在那，看着书。而的同事告诉，你儿子很喜欢听他们说你的成就，忽然想明白，子嗣不是血脉，而是传承，精神的传承。你继承了你父亲的精神，以你一直是你父亲引以自豪的儿子。”
秋湎湎的声音空洞又带着缥缈。
秦霖的双手都在颤抖，双唇抖动着，错愕震惊的注视着秋湎湎，想问眼前的少年，这是真的？真的？
可，可不对，这也可能是假的。
作为坚定的科学研究者，依旧不信。
这一切也有可能作假的不是？
“你不信？”少年轻笑，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这份质疑，甚至还习以为常，没有羞恼，也没有不悦，甚至还觉得很有意思。
“认真回忆下，答案就在你的记忆中。”少年敲了敲太阳穴，“去吧，回去找寻你的记忆，你的答案就在你自己的过去。”
秦霖抿紧双唇，觉得今天已经没有交谈的意义。
起身，“告辞。”
“明天见。”
秦霖再次离开霍家，站在车门前，看着霍家古老又复古的建筑，想着面那少年。
穿着连体睡衣，目光清澈...
艾莫斯晚上回来时，揪住自家崽儿的耳朵。
恩，连体睡衣上的耳朵，“你不喜欢那个秦霖我们就不让他来了。”
“不用，很有意思，而且快今晚就会来找我。”秋湎湎趴在阿舅的腿上，用腿踹踹想找他玩的舅舅。
霍邱被自家崽儿踹的眉开眼笑，简直让人没眼看。
“我家湎湎真可爱，就是小了点，这脚穿几码的啊。”这么小？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下，“这么点点。”
艾莫斯凑过去看了眼，“湎湎该换袜子了，”脏兮兮的，却也知道，“又没穿鞋在家乱跑对吗？”
崽儿哼哼唧唧的，缩起jiojio，“穿鞋不舒服，而且已经穿袜子了。”
对小妖怪来说，光着脚到处跑不是理然嘛。
更何况他都穿上袜子了，湎湎抬起脚给阿舅看：“你看我有乖乖的。”
艾莫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失笑。
湎湎刚到家的时候喜欢待在房间里，没人察觉不对劲。
那房间上上下下，甚至连楼梯上都有地毯。
光着脚上上下下的跑，也没什么。
但没多久，崽儿的地盘扩大了。
艾莫斯忽然发现崽儿是会光着脚跑到后花园的破小孩，立马拿着拖鞋追在屁股后的要穿上。
小孩还倔，更学会了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没办法艾莫斯只能和约法三章，必须穿着袜子。
如今崽儿已经学会乖乖穿着袜子到处跑，到后花园也会穿上拖鞋。
然家有人会乖乖的穿着拖鞋再跑，但亚沙们在秋湎湎的意识似乎是自己人，以...
“哎，”真是坏小孩。
霍邱和秋湎湎越相处越觉得现在小孩活泼开朗了很多，不是很闷，但依旧只喜欢在家玩。
网也不怎么上，别家的小omega喜欢的买买买，也不参与。
让其他家长头疼的早恋也没有，可同样他们家头疼小孩不爱出门。
“宝贝，明天要不要跟阿舅出去玩？”说着坐在沙发上接过老管家威德尔递过来一双干净的袜子，给秋湎湎换上，不过穿不太好，也没让艾莫斯动手，自己慢慢的给秋湎湎调整，“我那边有很多有意思的人，要不要认识认识？”
艾莫斯靠在另一边沙发上，湎湎窝在自己怀。
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心冷笑，都是有意思的人？
都是aplha吧，还都是年轻的alpha，一群大老爷们看到他家水灵灵的omega，呵呵~
“不去。”果然，家崽儿拒绝的果断又坚定，“我还有事情呢明天。”说着动了动脚丫子，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对他舅舅说，“是正经事。”
“行行行，我们家小孩也有正经事了。”这袜子怎么就是调整不好？“湎湎脚脚舒服吗？是这样穿的？”
“还行叭。”说着跑到舅舅怀撒了会儿娇，知道舅舅喜欢这样，给舅舅摸摸脑袋，“就是想喝柠檬水了。”
“舅舅给崽儿倒！”说着屁颠屁颠跑出去。
秋湎湎立马低头开始调整自己的袜子，“卡，卡脚趾缝了。”
艾莫斯没给面子，“噗嗤”笑出声，“可真是为难我们家湎湎了。”居然学会哄舅舅开心了。
“哎，舅舅也是想学着照顾湎湎，有点小问题不要紧。”秋湎湎耸耸肩，“我还是很喜欢舅舅的，然最喜欢阿舅。”说完继续靠在阿舅怀，打了个哈气，“我先睡会儿晚上或者明天还有事情。”
“你说，那个心理医生早今晚来找你？”艾莫斯回忆了下秋湎湎的意思。
“恩恩！”怀的小孩脑袋依偎在自己胸口，用力点了点，还蹭了蹭。
“为什么？”艾莫斯轻柔的抚摸着小孩的脑袋，低头看看的脸蛋，神情忍不住便更温柔了几分。
“的血脉，不干净，但的灵魂还是干净的。”秋湎湎打了个哈气，“反正，反正，”看了眼时间，“也有可能今天不会来找我了，毕竟可能觉得这么晚来找我这个omega太失礼了。”
“那睡吧。”艾莫斯隐约明白，但真没想到而已，毕竟这个医生可是主脑都审批过的。
毕竟心理医生，万一有个歹心，可就真麻烦了。
以当初霍邱确定是这位秦霖医生后，立刻把这人的身份发给主脑，询问他是否有问题。
得到主脑确定人是安全的，才放心的让秦霖接近秋湎湎。
但连主脑都没发现异样...可真是有意思。
或许，也不对。
算了，不管了。
艾莫斯相信家湎湎是聪明的人，也知道分寸。
霍邱回来的时候端着茶杯就看到崽儿似乎睡着了，软乎乎的依偎在自己爱人的怀。
而的爱人靠在沙发上，半搂着小孩，一边看着书，一边抚摸着小孩的发丝。
一下，一下的，温柔又满足。
真是的，夫复何求呢。霍邱轻轻的放下杯子，蹲在沙发边，看看媳妇，又看看崽儿。
“湎湎真可爱，”说着亲了口自己爱人的脸颊，“姐姐看到现在的湎湎一定会很开心的。”
“恩。”
另一边秦霖从霍家出来后，径直开回家，下午的预约全部取消。
站在家门口，过去的管家已经被他辞退了。
现在这个家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女人在父亲去世后，自己便不许她在进来。
反正她也不喜欢秦家不是吗？
父亲在这个家呆的时间一直不算多，但有一个书房。
十四岁时，父母离婚。那时候秦霖隐约感觉母亲又怀孕了。
父亲那次很高兴，可没多久孩子却掉了。
一直温和的父亲与母亲大吵了一架，并离了婚。
那次父亲是真的愤怒，能感觉到那温和的父亲憎恨着那女人。
顺着记忆，来到父亲的书房，这的一切都很熟悉。
那一年家发生了很多事情，秦霖被判给了父亲。
从那年开始几乎很多年都没见过自己母亲一次，直到考大学那年，那女人突然出现，要考什么商业的，说将来有用。
有个屁用，秦霖坐在父亲过去常坐着的位置上回忆着过往。
权利是美好的，金钱也是，但像那女人那样，后又能得到什么？
人，要量力而为有自知之明。
她没有，自不量力又愚蠢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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