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男儿泪_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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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男儿泪

  三十五章男儿泪

  待敌人离开,东城门下再次恢复以往的平静。

  然而此时此刻,没有胜利的欢呼,也没有战后的欣喜,众将士愣愣的注视着城墙下方那五人兽……

  “对,对不起!我刚才定是眼花了,眼花了……呵呵!”

  王大屁股坐在地上,劲的傻笑。

  王二轻抚着胸口道:“是啊是啊!差点就给挂掉,命苦啊!真的好命苦啊!”

  王三冒头出来:“要真死就不苦了,嘿嘿!”

  旁,华奎没好气的道:“你们三白痴叫唤屁,至少哥儿几现在还活着不是!”

  “你们通通给老子闭嘴——”

  闵寒不耐烦的呵斥了句,随即目光转移:“这几人……那是宗洛辰和谢小清,他们不是去报仇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另外三人又是谁?还有那只兽……好像在哪里见过!”

  屠雷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同样量着得意飞扬的小火。

  十年前边关战,尽管屠雷与闵寒那时小火的印象极其深刻,只可惜,十年时间抹去了他们许多遥远的记忆。更何况,小火现在的样子与十年前相比,差异甚大,又有多少人还能眼将它认出来?

  沉默间,城中三道流光划过上空,眨眼之间便落于城楼顶端……来人正是龙俊、丁毅和云方。

  当众将士看到他们出现,心中所有的恐惧与疲惫顿时消散无踪,眼里只有崇敬与坚强!

  在「靖**」中,张丰毅乃是最高的统帅没错。但对于边关的士兵来说,龙俊与丁毅才是军队的灵魂,当之无愧的“战神”。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他们的存在,就没有靖**的胜利与荣耀!

  “屠大哥、闵将军……那些朝廷的王八羔子呢?”

  龙俊闪身落在屠雷和闵寒旁边,两道生命元气分别灌入二人身体,后者精神振,顿感体内生机盎然!

  “阿俊、小钉子,是我们……”

  不待闵寒开口汇报,城墙下方已传来谢小清的喊声。接着,五人兽直接跃上十丈多高的城墙……

  “咦?!是宗大哥、小清姐……”

  龙俊、丁毅与云方激动的迎上前去,因为宗落辰与谢小清的出现,预示着岳凡的消息不远了。

  三人目光瞥向旁,瞳孔猛然收缩:“小……小火!果然是小火!”

  激动、战栗、渴望、紧张、期盼……

  所有的念头抛开,种种难以言表的情绪骤然爆发,龙俊与丁毅身上七彩缭绕,股雄厚的气势直冲九霄,发出龙吟般的鸣叫!

  面对如此庞大的气机,周围将士纷纷后退,心中惊骇的同时,更有种发自内心的呐喊,是灵魂深处骄傲的呐喊……这是我们的大帅;这是我们力量的源泉;这是我们不可战胜的信念!

  与其他人相比,云方要显得冷静许多。他的注意力直停留在小火身后的三人身上……名俊美不凡的少年,两名穿着怪异的年轻男子。

  “没错,是他们,就是他们……他们终于来了,好看的:!”

  云方喃喃自语,心绪剧烈起伏。尽管黑巾遮面,依然掩饰不住眼中激动的光芒。

  “嗷——”

  感受到丝熟悉的气味,小火直接扑向龙俊和丁毅!尽管相隔十年,但二人却是岳凡在这世上唯的传人,同样修炼的是生命元气,小火对这种气息自然再熟悉不过!

  “小火!真的是小火!”

  龙俊、丁毅把将小火抱在怀里,眼眶中已含满了泪水。

  看到如此幕,众将士觉得很不可思议。十年战场,他们从未向今天这样不知所措……两位大帅竟然哭了,这两大名鼎鼎、杀敌无数,曾经令鞑靼大军闻风丧胆的战神,竟然会搂着头野兽哭!?

  气氛悲然,没有人去扰。

  苍天不老亦无尽,惟有情乱人心!

  十年思念,百年孤独,如此心境,谁能理解?

  ……

  “嗷呜——”

  阵过后,小火轻轻低鸣,猩袖的舌头甜了舔二人的脸庞,然后挣脱开来。

  见小火退了回去,龙俊和丁毅这才重新收拾心情,望向三张陌生的面孔,而宗洛辰与谢小清则被忽略旁。

  “你,你就是戚明右小师叔!”

  龙俊与丁毅同走上前,上上下下的量着中间的少年,洁白如玉的肤色,飘逸的气质,还有那深邃的目光。二人还是次见到如此“漂亮”的男子,竟生出丝嫉妒之感!

  “嫉妒!?老子堂堂大帅,竟然会嫉妒漂亮的男人!”

  龙俊强忍住恶心,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男人漂亮有屁用,还是先问清楚师父的情况……”

  ……

  听对方口道出自己的名,戚明右点都不觉得怪,毕竟江湖传言他也听到不少。只是,少年见两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叫自己师叔,他的心里难免会感到别扭。

  “小师叔……”

  戚明右尴尬的揉了揉鼻梁,自嘲道:“我有这么老吗?嘿嘿!”

  “当然没有!”丁毅闻言连忙道:“不过,你是我们师父的兄弟,自然要叫你师叔,不过师叔年纪不大,所以我们才叫你小师叔嘛。”

  丁毅这句话确是实诚,众人听了不由笑。

  在老辈眼中,讲的就是长幼尊卑,名分很重要,所以龙俊和丁毅对戚明右如此称谓,倒是合情合理。

  不过,戚明右很不习惯这样的称呼,于是摆手道:“李大哥可没你们这么古板,你们比我年长些,还是别叫我什么小师叔了……叫我明右就好。”

  “年长?”龙俊嘿嘿笑:“别说我们年纪大,我们的内心可是年轻又充满了活力呢!嘿嘿……既然明右兄弟这样说,我们今后定改正便是……师父的兄弟,那就是我们的兄弟!”

  “阿俊说的不错,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

  说罢,二人热情的挽住戚明右的肩膀,那感觉比亲兄弟还亲上几分。

  天生和阿屠相对视,不觉会心而笑,。他们突然觉得,眼前这两家伙,确实如传闻般样有意思。简单几句话,几人之间的关系顿时拉近不少。

  ……

  被男人抱着确实别扭,但有时候感觉还挺不错。

  怀抱中,久违的亲情在戚明右心头涌动。这种感觉不同于其他,虽然老族长和天生他们都对自己很好,可是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心潮澎湃……

  “嗷——”

  突然声低吼,小火跳上围墙。

  “看来,还有客人……”

  龙俊等人心神动,直把目光锁向远方天际。

  “边关这么热闹,怎少得了我们?哈哈哈哈——”

  阵豪迈的笑声传来,两道流光如彗星般落下,赫然是付帅与颜月诗二人御空而来!

  不过,还未待二人刚站稳,却发现远处突有异常,随即朝着远处追去。

  ……

  ————————————

  三十六章凡门

  “滴答……滴答……”

  水落有声,幽幽空响。

  五光十色、如梦泡影。

  此地乃是座巨大的溶洞,随处可见千姿百态的岩石。空气流通,光线黯淡,四方通道盘根错节,若是不熟悉地形之人贸然闯入,恐怕很难在找到出路回来。

  然而,在这地穴的最深处,正是「凡门」根基所在。

  对于江湖来说,凡门是熟悉且神秘的存在,尽管江湖有不少关于凡门的传闻,可真正了解其情况的却没有几。

  凡门是群闲散的江湖人士组成,由龙俊与丁毅共同管理,无任职无属下无财富,门内没有所谓的帮规制度,也没有任何的限制与要求。只是需要的时候,大家才会集结到起相互帮助,时聚时散,时分时合……

  照理说,想这样松散的组织,几乎没有任何力量可言,但是它的存在,却令各大势力非常忌惮。

  要知道,江湖散户数以万记,点都不逊色于任何只庞大的军队。尽管他们没有军队那样的组织性质,但是在龙俊和丁毅的领导下,绝对能够发挥出异常恐怖的能量!因为这些人之中,不乏武艺高强之辈,也不乏人异士,有的偷鸡摸狗,有的医毒双绝,还有的甚至懂得不少易门之术,简直囊括了整江湖的行当。

  加之龙俊和丁毅这样的怪胎组合,放眼天下,谁敢说自己能灭凡门?

  ……

  间宽敞的秘室中,两名女子盘悬空中,相对而坐,天地之势若隐若现。

  在她们身边,七道紫气相互缭绕,淡淡的紫色光罩笼罩其中。这二女不是别人,正是大明三公主朱静月和平乐郡主朱凤。

  十年时间,她们身上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亲惨死、皇城失陷,原本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现在沦落草莽反贼。而后,看着朋友属下接的牺牲,可谓家破人亡!如此大的击,绝非般人所能承受的。

  朱静月浑身上下每寸,无不散发着幽幽深寒。就连那眉宇间,高贵中亦带着几分冷厉,仿佛冰雪中的女神,让人敬而远之。

  相比之下,朱凤则是给人种纯洁与清爽,。在她身上,不时透露出少女的青春活力,还有生命娇嫩的绽放!

  这些年来,朱静月与朱凤无时无刻不是生活在仇恨之中。为了能够早日报得大仇,拿回属于自己的切,他们不惜抛下自己的情感,努力经营凡门的势力,并全心全意投入到修炼之中。

  为此,二女付出了整整十年的青春。

  ……

  阵过后,朱静月与朱凤徐徐落下玉台,周围紫气纷纷收敛体内。

  呼吸之间,种玄妙的感觉油然而升。

  “闭关多月,这次终于有所突破。”

  “恭喜姐姐!你的《紫穹真龙鉴》终于炼到七重了。”

  朱凤先是脸欣喜,随即转为担忧:“那真龙鉴越到后面越是难以修炼,更何况姐姐乃是女儿之身,现在强行修炼,我担心……”

  “不用!”

  朱静月摆手断对方,面色稍稍缓和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修炼之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要告诉阿俊他们,免得他们担心。”

  “可是……”

  见对方坚决的神态,朱凤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暗忖:“要是太傅还活着,他定不会让姐姐如此强来的……唉!”

  《紫穹真龙鉴》本是上古,为帝王家所收藏,可惜其限制太多,更不适合女子修炼。当初太傅恒山冒死将这本带出皇宫交到朱静月手中时,再嘱咐不可修炼其中的内容,可是仇恨往往能蒙蔽人的心智,让人不顾切!

  朱静月淡漠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不过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所有的事情,等报仇以后再说吧,切以大局为重。”

  “我知道了。”

  朱凤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声叹息,于是转移话题:“姐姐,这《紫穹真龙鉴》果然神无比,你才修炼至七层便已跨入天道大门,借得天地之力,若是修炼大成,我们报仇就更有把握了。”

  “多得妹妹这些年来助我修行,才会如此快突破。丁毅那小子倒是心疼你,竟不惜元气为你润养经脉,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也能突破桎梏!”

  朱静月脸上的寒意渐渐退去,声依然冰冷:“虽然我现在已将《紫穹真龙鉴》修至七层,但是要对付朱景这狗贼,还是远远不够的。据太傅当年所猜测,那够贼应该把《紫穹真龙鉴》炼至九层了,而十年下来,恐怕又有不小的突破。”

  想起朱景,朱静月心绪起伏不定,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

  ……

  “属下张静,有事求见公主。”

  秘室外面,淡定的声传来。

  “我们刚刚出关张静便找来,看来闭关这多月,真有大事发生。”朱静月黛眉微锁,遂开口道:“你进来吧。”

  “是。”

  秘室的大门缓缓开启,黑色的身影快步走入。

  张静仍是张静,十年磨砺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只是举止神态之间更见成熟。

  “属下拜见公主、郡主,好看的:。”

  “不用行礼了。”

  朱静月托起对方,面容冷俊:“你急着找我,是不是外面出了问题?”

  张静神情恭谨道:“回公主,半多月前鞑靼族大军压境,大同城中已经开始戒严……”

  “这些年来,鞑靼族侵我大明之心向不灭,但现在靖**的势力如日中天,想要攻破大同岂是那么容易的……”顿了顿,朱静月忽然转问道:“鞑靼入侵,那京城现在有什么动静?”

  张静立即回道:“神机阁传来消息,朝廷这次决定出兵,着助守边关的旗号,而且还在同时间在管辖各地印制了《明刑律令》,大肆宣传新政。看样子,他是想在百姓中树立声望。”

  朱静月目光冷,哼声道:“朱景那狗贼,盗国乱纪,祸害忠良,无德无义……就他还想统天下、名留青史?简直痴人说梦!”

  怒罢,朱静月又道:“中原现在情况如何?螯首领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现在中原比较平静,朝廷直按兵未动,只不过广州带最近暗流汹涌,听说有修士介入,天地盟已经开始在部署行动……”

  说了大概,张静接着道:“至于蜀中地区,现在已基本被我们的人掌握。只不过,前些天严统领传来消息,江州城突然出现伙儿行踪诡异的高手,身份不明。”

  听着二人对话,朱凤直默默的坐在旁边,对于这些事务上的东西,她能起到的作用确实不大。

  微微颔首,朱静月沉吟道:“鞑靼族起兵,朝廷步步逼近,大燕慕容虎视眈眈,还有那天地盟也不是什么善主儿……我大明想要复兴,何其艰难!”

  就在这时,名龙卫出现在秘室门外。

  “禀告公主,龙帅传来消息,请公主与郡主务必出去聚。”

  “务必聚?难道大同城出什么事了……”

  尽管心里疑惑,朱静月还是起身走出秘室。因为她深知龙俊的性格,要不是发生重大之事,对方绝对不会在自己修炼的时候来扰,朱凤亦是如此。

  ……

  通过幽长的路径,机关开启。

  朱静月与朱凤出现在座大宅子的角落,这里便是大同城的将军府后院。

  原来,凡门竟然设立在大同城的地下,当真是巧夺天工。

  ……

  ————————————

  三十七章相聚欢

  大雪纷飞起,边关无月明。

  是夜,大同城内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将军府中灯火通明,众将齐聚堂。全府上上下下忙碌不停,笼罩着种热闹喜庆的气氛。

  如此幕,即便是耳聋目盲之人也能隐隐感觉得好,肯定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

  在龙俊、丁毅和云方的陪同下,戚明右与天生、阿屠二人缓步走进客厅大堂内。在他们身后,小火大摇大摆的跟随着。

  当几人踏入大堂那刻,火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所有的只把目光汇集到处,。

  ……

  正上方坐着的是身便装的张丰毅,妻子仇茗陪在旁。

  年近五十的张丰毅,依然精神焕发,举手台足之间,无不显露出统帅的风范与威严。而他的妻子仇茗似乎因为解开了心结,越活越是年轻,雅端庄、脸恬静,眉宇间再没有半分戾气。

  在二人右侧,众位将领正襟而坐。

  年纪老迈的将军陈风,身材巨大的贲虎将军,黑面冷俊的闵汗将军,还有曾经跟随“征武将军”狄秋然大帅的边关战士,硕果仅存的狄家四猛将,先锋大将方信、左翼大将伊能。

  作为镇守边关的老将,狄家四将等人这么多年来,直坚持着自己的理想与信念,他们保卫着自己的国土和家园,无愧当年的承诺……哪怕看着自己的兄弟的倒在自己面前,亦无怨无悔。正如当年狄秋然所说,他们守护不是大明的江山,而是大明的百姓,自己的亲人。

  在大堂的左侧,是张丰毅的对儿女。

  边关十年,张靖仇身上的稚嫩尽蜕,越发显得成熟稳重,带军仗更是老辣无比。

  张宛瑛英姿飒爽,虽然她是女子之身,可在军中的声望不弱兄长,尤其是她手组建的「袖缨营」,皆由女子组成,上阵能杀敌,下马能作工,可谓只巾帼不让须眉。

  席位接下方,坐着有宗洛辰、谢小清、凌天、小花、小豆等凡门的核心人物。

  末端,则是屠雷和他的妹妹屠菱。

  ……

  “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戚大帅的后人,岳凡的兄弟戚明右吧?”

  张丰毅没有显摆统帅的架子,起身向着戚明右等人迎了上去:“早就从云方老弟那里就听说过小兄弟的事迹,今天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小兄弟,欢迎你们到来——”

  有主帅带头,其他将领自然也纷纷跟着起身见礼。

  面队这样隆重的场景,戚明右很想努力保持平静。可是,当他想起眼前的这些人与李岳凡的关系,心中突然涌现出副副曾经的画面,让他激动久久不能自已!

  在戚明右眼里,尽管张丰毅等人身血腥浓烈,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可是他却觉得对方尤为亲切,甚至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作为戚家后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身上民族的烙印。

  男儿事在杀斗场!

  靖**的将士,承载着先辈们的遗志,为了保全千万同胞不受奴役之苦,他们不惜牺牲自己的切,如此英雄壮士,难道不值得尊重?可恨那些整天满口仁义道德之辈,此时又在哪里?

  “戚明右拜见诸位英雄!”

  戚明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行了礼,眼中包含着许多许多……

  见少主如此,天生与阿屠同样把身子恭下。尽管他们并不太理解这种行为,却也能体会到那种天地浩然之气节,那种等同于生命的存在,贯穿星河,恒古不变!

  “这……”

  对方这举动,令在场的人不由怔住。

  众人面面相觑,旁的陈老将军轻轻托起对方,无限伤感道:“好孩子,好好好啊!其实,我们做的都很少,不过我们却从未放弃过。若是戚大帅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的,。”

  读懂了老人的感伤,戚明右微微点了点头。

  没有天生的英雄,更没有必然的结局。但是有种精神,将会代代的传下去。

  ……

  “嘿嘿,明右兄弟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大家……”

  龙俊干咳嗽了两声,然后将众人介绍。

  关于靖**和凡门的情况,戚明右倒是从宗洛辰与谢小清那里知道些。除去张丰毅等将领还算认识外,其他几人却是不太了解。

  其中,云方身份神秘,直不以真面目视人,鲜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而那位叫凌天的军师深邃内敛,乃是十年前受过岳凡恩惠,为了报答当年的份恩情才留在这里。

  再有,小花和小豆这两古灵精怪的少年,则是龙俊、丁毅十年前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的,年纪与戚明右相若,脑子里整天捣鼓着些古里古怪、不着边际的东西。

  至于屠雷兄妹,纯粹是因为没有地方去,所以才会选择长期留在这里。当然,这其中也与岳凡当年对他们的帮助略有关系。

  环顾这张张陌生的面孔,戚明右心绪再次涌动,这些人,都是岳凡大哥的亲人和朋友啊!

  ……

  看出戚明右的心思,龙俊最后把手引向小火道:“大家快看看,知道这下家伙是谁不?嘿嘿,很眼熟吧?这小家伙就是凶名鼎鼎的穷小火。说起来,它还是当年边关役的大功臣呢!哈哈哈——”

  似乎听懂了别人的夸奖,小火这厮很是得意,扬着脖子园地饶了两圈,口中还发出畅快的咆哮。

  “就,就是这小家伙……”

  “它是那头凶悍的兽?怎么点血腥味儿都闻不到?当年杀敌的时候,可就属这家伙最狠咧!”

  “是有点像,只不过身形变了些,毛发更亮了……咦!你们看,它背上还藏着对小肉翅,好怪!”

  “是它是它,真的是它!怎么长变了?像只小老虎样?”

  “是啊!我只听说过女大十八变,还从没听说过虎大十变,好怪的小家伙!”

  “哈哈哈——”

  ……

  众人闻言,把注意力集中到小火身上,有的甚至想要上前去逗逗,可突然想起对方的凶名,猛的又把手缩了回来。

  小火在这里,那李岳凡呢?

  心头怔,所有人立刻把目光转向戚明右。

  无论是张丰毅、仇茗、狄家四将等将领,还是凌天、屠雷这些人,此刻最关心的就是岳凡的安危。毕竟在场的人之中,绝大部分都曾受过岳凡的恩惠和帮助,这份情谊如何能忘?

  “明右兄弟,快点告诉我们师父的消息吧!现在大家都聚齐了,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丁毅性子急,刚才憋了半天,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戚明右正要开口,这时两名白衣轻沙的女子直接走进大堂,正是朱静月与朱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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