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_相国嫡女与侯府家的傻子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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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这般近的距离,这般暧昧的话语,本该旖旎的气氛,被少女略带嘲意的笑全数打破。

  她微微站直,伸手搭在女人的手腕上,缓缓将那只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拿开,轻叹“原来公主殿下已经知道了。”

  沈竹绾缓缓低眸,瞧着那只抓住自己的手。

  下一秒,少女毫不留恋地松开她的手,转而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轻笑“可是这张记录着臣行动的信还未交到公主手上,公主是如何知晓的哦”

  “公主来找我了,所以看见了是吗”少女将那张信纸放到她手中,继续道“因为看见了,所以生气,便回府了是吗”

  “公主殿下放心。”少女声音愈发轻柔“臣没有与叶姑娘亲吻,心中也并不喜欢叶姑娘,所以您不必担心我会毁约,至少在合约到期前,我只会是您的驸马。”

  季容妗的话一字一句落下,抬眸,唇角带笑平静地与她对视。

  半刻钟前,她在后院遇见了影二,影二见到她,只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她,便离开了。

  这信纸是记着莲夏今日行径的,季容妗原本没想打开,但在拿到手那一刻,莫名地就将它打开了。

  借着月光,她一字一句看去,心逐渐变凉。

  信纸上记录的不是莲夏,是她。

  这信怎会是记录自己的影二送错了那这封信原本是送给谁的

  还能送给谁。

  答案呼之欲出公主殿下,沈竹绾。

  当和平的表面被剖开,血淋淋的真相摆在她眼前,有那么一瞬,她是恍惚的。

  恍惚之后,终于不得不承认,公主殿下一直在派人监视她。

  唇角的笑终于绷不住了,季容妗深吸一口气“夜深了,殿下,该歇息了。臣先告退了。”

  少女几近于仓皇的背影逐渐融入黑夜,沈竹绾没有拦着她,只是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手中的信纸逐渐起皱。

  另一边。

  影二正望着夜空出神,身边骤然出现一道人影。眼神微凛,她屈指成爪狠狠抓向敌人脖颈。

  来人显然对她的招式很熟悉,四两拨千斤化解她的力道,转手钳住她的手腕。

  四目相对,影二目色凝了一瞬,旋即挣脱来人的手,冷声“你来做什么”

  影一沉默着收回手“公主叫你。”

  “知道了。”影二转身,神色冷漠。

  影一冰块似的脸动了动“你将我记录着驸马行动的信交错了人。”

  女子背影沉默,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丝毫。

  影一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阿娣,非我不回应你,只是我们影卫不能有感情。”

  话音落下,影二终于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你说的是,所以从今日开始,别那样叫我。”

  女子说完,便再无一丝停顿,转身走远。

  影一眸光微动,终究没有追上去。

  书

  房内。

  影二自知做错事,进门口便垂首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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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的女人神色淡淡“你近日出错未免太多,影二,本宫培养你不是让你净给本宫添乱的。”

  影二垂首,眼睫轻颤“是属下失职,属下自去请罚。”

  “罚你又有何用”沈竹绾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意味着下回再出错,便会从影卫除名,除了名的影卫自然不会被放走,只有死路一条。

  影二呼吸停顿了好一会,才缓缓道“是。”

  沈竹绾抬了抬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影二顿了片刻,轻声“驸马那边,需要属下去解释吗”

  “解释什么”沈竹绾微微抬眼,冷声“本宫何时需要向旁人解释”

  与朋友决裂这回事,其实也就那样。

  季容妗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她拿别人当朋友,别人拿她当傻狗的事情。

  大约是初中,她那会刚转学到新学校,人生地不熟,认识的只有低两年级的叔叔婶婶的孩子。

  小孩子的恶意总是纯粹的,他们大肆在年级宣扬季容妗是寄人篱下,天天在她家白吃白喝,家人还供她读书上学,而她不知报答。

  话里话外把她描述成一个白眼狼,导致那时没人愿意与她玩。只有班级有一个和谁玩的都很好的女生愿意和她玩。

  那时候,她以为终于遇到了一个知己,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后来某一次上厕所时意外听见她与旁人的对话。

  “什么对她好别说笑了,我只是可怜她。”

  “没人对她好的情况下只有我对她好,她自然巴不得将自己的一切让给我,只是没想到生日礼物就送了我一个破水晶球。”

  “我看她堂弟堂妹也不穷啊,没想到她这般穷酸。”

  “水晶球早扔垃圾桶了。”

  那时的季容妗听得脑袋发懵,分明是轻柔的声线,却令她感到振聋发聩。

  她躲在厕所不敢出声,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才压抑着声音开始哭。

  那颗破水晶球,是她攒了小半年的生活费才攒到的,却被最好的朋友弃之如敝履。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避着那个女生,却没有上前质问。

  久而久之,那女生也不与她玩了。

  长大后她便想明白了,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接近她的人,无论怎样也不会真心待她。

  而如今,原本以为经历过一遍这样的事就会产生抗体,可没想到抗体失活,疼痛比先前来的还要猛烈。

  季容妗心想,真是人越老越受不得刺激,一点小事就能让她彻夜难眠,心碎难安。

  而让她更加难过的是,她想了半个晚上,得到了“沈竹绾的行径也不全是她的错”的结果。

  毕竟,谁让她从一开始就误会了原主与公主的关系,还对公主那般热情。

  换做是她,她也会起

  疑心的。

  季容妗十分擅长反思自己,所以当反思完得到这个结论时,便知晓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在心里判对方无罪释放了。

  最后勉勉强强用了沈竹绾失约并且让她在桥上孤独寂寞冷地等到半夜,安慰自己沈竹绾不可轻易原谅。

  次日,季容妗揣着两个黑眼圈出了门。

  又怀揣着满腹心思,站在了金銮殿内。

  与往常无异,朝臣汇报全国各地发生的事,将其中一两件挑出来讨论,等待沈竹绾的决断。

  季容妗听着听着,便听到有人提到了月后秋猎的事。

  之后,她便听见沈竹绾泠泠的音色,说着“此次秋猎如历年一样,可带家属子嗣,不拘泥男女”

  大乾历年来都有秋猎活动,为期七日,意在锻炼皇家子嗣,虽如今大乾子嗣稀少,但这项活动却一直延传了下来。

  并且从先皇那一代开始,不拘泥男女。

  不管怎么说,季容妗到时候肯定是要参加的,并且还代表着皇家的脸面。

  不过就是,让她骑马她还行,但是马上射箭这回事,她还从没有练过。

  季容妗思来想去,决定找江楠语一起去马场练习。

  当太监尖细的嗓音响彻金銮殿,沈家两兄妹离开后,季容妗便如同脚下装了马达,飞速离开了。

  另一边。

  小皇帝走在沈竹绾身边,正兴致冲冲地与她说着秋猎的事,忽然,沈竹绾脚下步子一顿,垂眸看向沈炽。

  沈炽跟着停下脚步,疑惑“阿姐,怎么了”

  “无事。”沈竹绾瞧了他一眼,轻声“炽儿这些日子也累了,本宫今日放你一天假,允你多玩会秋千。”

  沈炽眼睛一亮,其实一开始听见放他一天假时,他是想玩些旁的,但被自家阿姐这么一提醒,又觉得玩秋千也不错。

  于是他欢快地道“阿姐陪我玩吗”

  “本宫还有旁的事,让芸娘陪你。”

  沈炽一下子就泄了气“都与阿姐说过了,芸娘陪我玩一点也不好玩,总是怕我摔着。”

  说着,他眼睛忽然一亮“阿姐,我今日可以找驸马哥哥一起玩吗”

  沈竹绾垂下眸遮住眸底的微光,轻声“随你。”

  随他的意思就是可以,沈炽向来会顺杆子往上爬,当即下令让宫人去找他的驸马哥哥。

  小太监跑断了腿,还是没能追上季容妗的身影,最后只得遗憾回宫禀报“驸马已经离开了。”

  “这么快”沈炽疑惑道“驸马哥哥从前没这般快啊。”

  沈竹绾垂眸遮住眼底思绪,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一连好几日,季容妗东躲西藏,处处避着沈竹绾,过上了宛如猫捉老鼠般的生活。

  她躲着沈竹绾,沈竹绾也未曾找她。

  于是后来,季容妗仔细想想,那天夜里她在心中为沈竹绾的开脱,

  应当是她自作多情了。或许沈竹绾真如她最开始想的那般,并不信任她,也未曾真心待她。

  这日,季容妗休沐之际,终于想起了即将到来的秋猎,于是一寻思,便写了封小信约江楠语一同去马场。

  江楠语很快回复她马场见面。

  半个时辰后,两人在马场成功会面。

  江楠语穿着一身红色劲袍,手拿弯弓,面如美玉,彼时,正骑在马上豪迈地对她说“来啊,大战一场。”

  季容妗骑在马上,抬眸看向蔚蓝的天,奶白的云朵堆积,宛如化开的油画,令人心神开阔。

  她夹了夹马肚子,扬了扬手中的弓“来”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坐在草地上,看着靶子上乱七八糟的箭陷入了沉默。

  江楠语深深看她一眼“要不那日你还是装病吧。”

  季容妗“好主意。”

  江楠语正要躺下,却瞧见身边的人忽然拿着弓站了起来“我再练会。”

  江楠语伸手拽过一个草塞嘴里,闭上眼睛假装听不见“啊,你去吧。”

  过了许久,没人理她。

  江楠语偷偷睁开眼眯了条缝,见那人真的又爬到了马上开始练习,才“呸”地一口将草吐出,眯着眼瞧着那道蓝衣身影,自言自语“有古怪”

  又过了半个时辰,季容妗的准头逐渐有所提升。

  江楠语瞧着,马上的“少年”神色认真,拉弓射箭的动作利落干脆,因不间断的练习额头出了细密的汗,只是她全然不顾,明亮的漆眸紧紧盯着前方的箭靶,手上动作不断。

  最后一箭射出,锐利的箭头泛着寒光在空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稳稳地插在红色靶心,箭尾铮鸣微颤,仿若欢呼。

  少年严肃的眉眼终于带了些笑,宛若枯木逢春,令人心情舒畅。

  练习射箭的人不算很多,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年岁与她们相仿的人。

  江楠语随意扫视了一圈,便瞧见有几个少女悄悄往季容妗的方向看。

  她不由得“啧”了一声,上前迎接那从马上跳下来的人,偷偷用胳膊肘拐了拐她“你看那边有人在偷看你。”

  季容妗正为自己的进步感到高兴,听她这么一说,便往身后看了看,果不其然,确有几人投来视线,又在碰上她的目光后,羞涩移开。

  季容妗收回目光,压低声音“你别乱来,公主殿下要是知道了”

  她噎了一下,表情变了变,抿住唇,没再开口。

  江楠语敏锐地感觉到了这厮情绪的变化,双眸瞬间发亮“怎么了和公主殿下闹脾气了”

  “没有。”

  “那你说公主殿下知道了会怎么样”

  “”

  她不说,江楠语便转了转眼珠子,道“罢了,不说这个了,走,我们吃饭去。”

  恰是傍晚,的确也该到饭点了。

  两人到了春旺酒楼,江楠语主动掏腰

  包请客,季容妗正感慨她今日怎的如此大方时,丝毫没有发现,在江楠语有意无意地灌酒之下,她的双颊开始发红,眼前的景象开始恍惚。

  江楠语笑眯眯地问她你与公主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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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季容妗脑袋懵懵,听见她的问话,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眼眸微黯“公主她失约还骗我”

  江楠语有意引导,很快便从她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而后一言难尽地看着眼眸湿润的季容妗,恨铁不成钢道“离谱,公主把你一个人丢那,你悟到的就是她怕你毁约”

  “对啊。”季容妗脸颊红红,说话连着尾音“不然她为什么要让人监视我”

  “季哥,季姐,小季,老季”江楠语仰天长叹“你竟然觉得她是怕你毁约。”

  江楠语摇摇头“除了这个呢你有没有想过,可能还会有别的原因,导致公主把你一个人丢在那”

  季容妗趴在桌上,自言自语“因为她不相信我,怕我毁约,于是派人监视我。”

  江楠语“”很好,逻辑链完整。

  没待她开口,季容妗又一下子抬起头,气愤不已“我给她买了好多有趣的小玩意,结果她不仅没来见我,还在看见我之后,把我一个人丢在那,我都快冷死了她好过分”

  行吧,不可否认,这件事公主做的的确有问题。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江楠语皱眉认真“是因为她看见你没有推开叶姑娘”

  “我推开了”季容妗激动起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比划着“当时她在这,我在这,她一下子抱过来,我被吓蒙了,愣了几秒准备推开,结果她就松手了。”

  江楠语看着她站不稳的模样,生怕她摔跤,于是扶着她道“行了,你与我解释个什么劲,你与公主解释去。”

  “我和她解释过了啊,我说我们没有亲到。”季容妗一屁股坐下,又趴在桌上委委屈屈“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说着,她哽咽道“她就是不相信我,怕我毁约,于是派人监视我。”

  很好,又绕回这个逻辑上了。

  江楠语睨着她,支起下巴叹气“你这算什么解释啊,解释结果,那你的心理过程呢你怎么不找她问个明白”

  眼前人细密的长睫微眨,低落道“你不明白,我怕找她得到的是我不想要的结果,还不如就这样呢”

  就如同当年那个女生,她也未曾主动讨要结果,因为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她只静静疏远,沈竹绾待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时间会给出答案。

  “那你就这样等着公主殿下主动”江楠语翻了个白眼“再等下去,公主孩子都会跑了,你还在等,长痛不如短痛,有什么可纠结的。”

  江楠语还想骂她两句,但瞧见她那湿漉漉的黑眸在下一秒就要渗出雾气时,又住了口,头疼道“罢了,还是得靠我。”

  “别想了。”江楠语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去了就没有烦恼了。”

  季容妗迷茫抬眼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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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真的。”江楠语笑容诚恳。

  片刻后,花满楼天字包厢一号房,江楠语忍痛拿出几张银票交到老鸨手上“找两个姑娘看着她,不需要做什么,别让她乱跑就行。”

  老鸨收了银票,笑容满面“好嘞这位爷”

  目光一转,落在季容妗身上,老鸨顿时变脸比翻书还快“是驸马的话,得加钱。”

  江楠语“”

  老鸨想了想,又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算了,你走吧,我一会叫人看着她。”

  不得不说,小季大人是有先见之明的,先前没有将事做绝,现在的好处便来了。

  江楠语满脸慈爱地看着两个姑娘进了房门,又嘱托了两句不要让她乱跑,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家。

  公主府。

  沈竹绾瞧着外边完全暗下的天色,微呼一口气,停了笔。

  “金喜。”沈竹绾瞧着走进来的人,问道“她回来了吗”

  金喜摇头“驸马未曾回来。”

  “知道了。”

  这几日,少女总是对她避而不见。

  虽说平日里两人见面的时间也不多,可当她完完全全不见踪影时,沈竹绾的心神却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缠绕,牵着她总往少女身上想。

  心中轻叹了一口气,沈竹绾正欲继续执笔,影一忽然出现,手中还拿着一封信纸“公主,有人让我将这个给您。”

  沈竹绾目光轻转,打开信纸,上面写着

  花满楼天字一号包厢,驸马与二女寻欢作乐,速去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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