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迷茫
佐奈第一次见到零的时候，止水正好过来接她放学回家。
当时自己的心思只在止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又因为围在自己身边的男生有些令她烦躁，便并没有细想那个男孩。但当看见他有些失落的表情的时候，她竟又有些心软。
＂明天见，零同学。＂她冲他挥了挥手。
她看见他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笑容。
真是个单纯的男生，她这样想着。
但是，零的执着，确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些男生在一次次碰壁后都放弃了围在她的身边，唯独只有零一个人依旧坚持着。
＂不要跟着我。＂她一次次地对零这么说道，但过了一段时间却依旧可以看见他的身影。
真的是，很讨人厌啊。
在住院的那段时间，并没有看见零的身影。
看来是放弃了啊，佐奈有些欣慰地想道，但同时，似乎也感到了一丝寂寞。
有点……太安静了。
但是，当她出院后，她才发现她想错了。
零，似乎比以往还要热情。不想有些人因为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而害怕靠近她，零却依旧和以前一样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尽管佐奈一次次赶他走，但语气却没有像之前那么冲了。
似乎是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她觉得，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或许还真的不错。
又过了一段日子，有一天，零突然请求她指导手里剑的技巧。
原本一直拒绝的佐奈在看见零脸上坚定的表情的时候，她心中一软，便答应了下来。
日子久了，她渐渐发现，零的潜力简直出乎她的预料。一起练习手里剑的时候，必要的技巧他很快就可以学会。和零配合的时候契合度也很好。
是个不错的搭档呢。
＂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佐奈没有直接回答零的问题，只是轻轻对他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也可以继续期待的吧？
填写毕业申请书的时候，零恰到时机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知道这不是偶然，但她依旧默认了，相反，甚至还有些隐隐约约高兴。
不是自己一个人，真好。
分班的时候，她顺理成章地和零在同一个班里。零还是和之前一样笨手笨脚的，但在某些方面却意外地绅士，比如说，帮佐奈抗重物，替她清扫地面之类的。
当然，在忍术训练时零总是她的手下败将。
＂我学了新的忍术，下次给你看哦！＂
下次……
那是她和零在木叶村的最后一次会面。
那个下次，却再也没有到来。
接着三年后，她和零又一次会面。
她打晕了零，没有忍心进行下一步，迟迟下不去手。
杀死最亲密的朋友才能得到新的力量，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命令她下手。但她却依旧犹豫着，零和自己的以往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
然后，她就这么逃走了。
这一次，她正面迎接零，在预料之内，她的力量依旧是在他的上面。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无法追上我啊。佐奈一边靠近零一边想着。
零倒下了，这正是个好机会。
她克制自己不去看零恳求的眼神，压抑住心中那将要爆发的情感。
没事的，佐奈，没事的。
她走到零的面前，慢慢弯下了腰。
零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她能做的只有不停地道歉。
原谅我，零。
我这么自私的人，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拿着苦无却不停地在颤抖。
苦无的位置不受控制地慢慢下移，最终，停留在了腹部的位置。
然后，深深地刺了进去。
呐，为什么这么渴望力量呢？
因为……弱小的人是无法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的。
零没有死。但当她看见远处的巨大的查克拉的时候，她知道，零是必死无疑了。
她本可以去救他的。
明明可以阻止这件事的。
但她又一次逃走了。
当查克拉将零的身体覆盖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某处破碎的声音。全身开始止不住疼痛起来，疼得令她无法继续站立。
好疼……真的好疼。她捂住胸口慢慢弯下腰，温热的液体划过自己的脸颊。
自己现在……是在哭泣着吗？这么想着的同时，双眼也传来剧烈的疼痛。
鼬哥哥，当年杀死止水哥的时候，也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的感受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佐奈便跌入了无尽的黑暗。
零……我最好的朋友……
……
＂找到了！＂就在水月用时空间忍术将佐助转移过来没多久，重吾和香磷也赶到了。
＂总之你得歇一歇了。＂
＂真够废物的，你好歹也是打倒大蛇丸的男人啊！＂
＂大蛇丸本来就很弱，仅此而已。＂
对话的间隙，佐助却瞄到了重吾背着的人。
＂重吾，你背着的是……＂
重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是佐奈。＂
听到重吾的话语，佐助难掩自己脸上惊讶的神情，看着重吾背上狼狈不堪的已经昏迷过去的佐奈，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佐助沉声问道，＂佐奈怎么会这样？＂
重吾摇了摇头：＂我在树林里发现了昏倒的她，从表面看来，应该是查克拉耗尽的缘故。＂
重吾轻轻将佐奈放在地上，佐助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身子靠近佐奈。少女的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不难看出刚刚经过一场激战，但她脸上的泪痕却又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佐助的手轻轻摩擦着佐奈的脸颊，将她脸上还未干涸的泪水擦去，眼神不禁暗了暗。
究竟发生了什么……
……
佐助一行人在一间民宿落脚，准备等佐助和佐奈恢复后继续前行。
只是，自从重吾将佐奈带回来后，佐奈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该不会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比如说，撞到脑子什么的？＂
＂闭嘴啦水月！你怎么可以当着佐助的面说这样的话呢？＂
佐助默默地看了他们一会，才开口打断他们：＂关于鼬的情报收集的怎么样了？＂
水月和香磷有些面面相觑，似乎是没有想到佐助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
＂都伤成这样了，还嚣张什么啊。＂香磷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晓的情报倒是得到了一些，但都和宇智波鼬没什么沾边。＂水月说道，＂不过，那些家伙锁定的目标，似乎都是有着特殊查克拉的人。＂
＂特殊查克拉？＂
＂我问过动物后掌握了晓的几个据点。＂重吾插嘴道，＂据动物们说，在那周围能感觉到……巨大而又可怕的查克拉。＂
＂唔……对于低能的动物们来说也能感觉到查克拉啊。不……恰恰是因为低能才能感觉到的，就像香磷。＂
话音刚落，香磷就狠狠一脚踢向水月。
＂水月，这次怎么说我都不会放过你！＂香磷一拳拳打在水月的脸上，溅起一道道水花。
＂喂，停下！＂
在一旁的重吾看到这一幕，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杀……杀人……不管是谁……！＂
受到香磷和水月的影响，重吾开始渐渐暴走起来，水月和香磷两个人不得不用力拖住他。
＂糟了，重吾又起杀机了。佐助，快！＂
＂冷静点，重吾。＂黑色的三勾玉慢慢浮现出来，重吾的咒印也逐渐收回。
＂抱……抱歉……＂
水月和香磷两人瘫倒在地上，却听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一转头，佐助已经坐着睡着了。
重吾将佐助放平，替他盖好被子。
＂啊，既然都到这里了，我顺便去买点东西吧。＂香磷猛地站起来，＂佐助和佐奈正好也都需要上药，我去买点药膏回来。＂
＂好好，快去吧。＂水月无力地挥挥手。
……
诺大的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佐助和佐奈两个人。
重吾继续向动物们刺探情报去了，而水月又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佐助慢慢睁开眼，一偏头，看见身旁熟睡的佐奈。
睡觉的时候，还真的是安静呢。佐助的眼底不禁变得温柔起来，但随即又一次慢慢变为了杀气。
佐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慢慢坐起来，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就在他帮她盖好被子的时候，佐奈慢慢睁开了眼睛。
＂佐奈！？＂佐助有些惊喜，＂你醒了……＂
话说到一半，却止住了。
佐奈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空洞。
少女的目光慢慢移向佐助，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佐奈……＂佐助还未发问，面前的少女却是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佐助有些无措，面对佐奈突如其来的亲昵行为，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明明小时候一直是那么的亲近。
但是，这次的亲昵却和小时候不同。
他明显能感受到怀中少女的颤抖，犹豫了一会，才用手轻拍她的背部以此来安抚她的情绪。
＂怎么了？＂佐助柔声问道，他能感觉到此时怀中的人的不安，这使他不禁放轻了声音。
＂……哥哥。＂
佐助愣怔了一下，但依旧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我在这里。＂
＂哥哥……＂佐奈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只是不停地喊着这两个字。
就在佐助准备继续安抚她的时候，佐奈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不得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我……杀死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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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自己的心思只在止水突然出现的惊讶中，又因为围在自己身边的男生有些令她烦躁，便并没有细想那个男孩。但当看见他有些失落的表情的时候，她竟又有些心软。
＂明天见，零同学。＂她冲他挥了挥手。
她看见他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了笑容。
真是个单纯的男生，她这样想着。
但是，零的执着，确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那些男生在一次次碰壁后都放弃了围在她的身边，唯独只有零一个人依旧坚持着。
＂不要跟着我。＂她一次次地对零这么说道，但过了一段时间却依旧可以看见他的身影。
真的是，很讨人厌啊。
在住院的那段时间，并没有看见零的身影。
看来是放弃了啊，佐奈有些欣慰地想道，但同时，似乎也感到了一丝寂寞。
有点……太安静了。
但是，当她出院后，她才发现她想错了。
零，似乎比以往还要热情。不想有些人因为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而害怕靠近她，零却依旧和以前一样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尽管佐奈一次次赶他走，但语气却没有像之前那么冲了。
似乎是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她觉得，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或许还真的不错。
又过了一段日子，有一天，零突然请求她指导手里剑的技巧。
原本一直拒绝的佐奈在看见零脸上坚定的表情的时候，她心中一软，便答应了下来。
日子久了，她渐渐发现，零的潜力简直出乎她的预料。一起练习手里剑的时候，必要的技巧他很快就可以学会。和零配合的时候契合度也很好。
是个不错的搭档呢。
＂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佐奈没有直接回答零的问题，只是轻轻对他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也可以继续期待的吧？
填写毕业申请书的时候，零恰到时机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知道这不是偶然，但她依旧默认了，相反，甚至还有些隐隐约约高兴。
不是自己一个人，真好。
分班的时候，她顺理成章地和零在同一个班里。零还是和之前一样笨手笨脚的，但在某些方面却意外地绅士，比如说，帮佐奈抗重物，替她清扫地面之类的。
当然，在忍术训练时零总是她的手下败将。
＂我学了新的忍术，下次给你看哦！＂
下次……
那是她和零在木叶村的最后一次会面。
那个下次，却再也没有到来。
接着三年后，她和零又一次会面。
她打晕了零，没有忍心进行下一步，迟迟下不去手。
杀死最亲密的朋友才能得到新的力量，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命令她下手。但她却依旧犹豫着，零和自己的以往一幕幕浮现在她的眼前。
然后，她就这么逃走了。
这一次，她正面迎接零，在预料之内，她的力量依旧是在他的上面。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无法追上我啊。佐奈一边靠近零一边想着。
零倒下了，这正是个好机会。
她克制自己不去看零恳求的眼神，压抑住心中那将要爆发的情感。
没事的，佐奈，没事的。
她走到零的面前，慢慢弯下了腰。
零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她能做的只有不停地道歉。
原谅我，零。
我这么自私的人，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拿着苦无却不停地在颤抖。
苦无的位置不受控制地慢慢下移，最终，停留在了腹部的位置。
然后，深深地刺了进去。
呐，为什么这么渴望力量呢？
因为……弱小的人是无法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的。
零没有死。但当她看见远处的巨大的查克拉的时候，她知道，零是必死无疑了。
她本可以去救他的。
明明可以阻止这件事的。
但她又一次逃走了。
当查克拉将零的身体覆盖的时候，她似乎听到某处破碎的声音。全身开始止不住疼痛起来，疼得令她无法继续站立。
好疼……真的好疼。她捂住胸口慢慢弯下腰，温热的液体划过自己的脸颊。
自己现在……是在哭泣着吗？这么想着的同时，双眼也传来剧烈的疼痛。
鼬哥哥，当年杀死止水哥的时候，也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的感受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佐奈便跌入了无尽的黑暗。
零……我最好的朋友……
……
＂找到了！＂就在水月用时空间忍术将佐助转移过来没多久，重吾和香磷也赶到了。
＂总之你得歇一歇了。＂
＂真够废物的，你好歹也是打倒大蛇丸的男人啊！＂
＂大蛇丸本来就很弱，仅此而已。＂
对话的间隙，佐助却瞄到了重吾背着的人。
＂重吾，你背着的是……＂
重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是佐奈。＂
听到重吾的话语，佐助难掩自己脸上惊讶的神情，看着重吾背上狼狈不堪的已经昏迷过去的佐奈，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佐助沉声问道，＂佐奈怎么会这样？＂
重吾摇了摇头：＂我在树林里发现了昏倒的她，从表面看来，应该是查克拉耗尽的缘故。＂
重吾轻轻将佐奈放在地上，佐助慢慢支撑起自己的身子靠近佐奈。少女的身上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不难看出刚刚经过一场激战，但她脸上的泪痕却又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佐助的手轻轻摩擦着佐奈的脸颊，将她脸上还未干涸的泪水擦去，眼神不禁暗了暗。
究竟发生了什么……
……
佐助一行人在一间民宿落脚，准备等佐助和佐奈恢复后继续前行。
只是，自从重吾将佐奈带回来后，佐奈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该不会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比如说，撞到脑子什么的？＂
＂闭嘴啦水月！你怎么可以当着佐助的面说这样的话呢？＂
佐助默默地看了他们一会，才开口打断他们：＂关于鼬的情报收集的怎么样了？＂
水月和香磷有些面面相觑，似乎是没有想到佐助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
＂都伤成这样了，还嚣张什么啊。＂香磷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晓的情报倒是得到了一些，但都和宇智波鼬没什么沾边。＂水月说道，＂不过，那些家伙锁定的目标，似乎都是有着特殊查克拉的人。＂
＂特殊查克拉？＂
＂我问过动物后掌握了晓的几个据点。＂重吾插嘴道，＂据动物们说，在那周围能感觉到……巨大而又可怕的查克拉。＂
＂唔……对于低能的动物们来说也能感觉到查克拉啊。不……恰恰是因为低能才能感觉到的，就像香磷。＂
话音刚落，香磷就狠狠一脚踢向水月。
＂水月，这次怎么说我都不会放过你！＂香磷一拳拳打在水月的脸上，溅起一道道水花。
＂喂，停下！＂
在一旁的重吾看到这一幕，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杀……杀人……不管是谁……！＂
受到香磷和水月的影响，重吾开始渐渐暴走起来，水月和香磷两个人不得不用力拖住他。
＂糟了，重吾又起杀机了。佐助，快！＂
＂冷静点，重吾。＂黑色的三勾玉慢慢浮现出来，重吾的咒印也逐渐收回。
＂抱……抱歉……＂
水月和香磷两人瘫倒在地上，却听到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一转头，佐助已经坐着睡着了。
重吾将佐助放平，替他盖好被子。
＂啊，既然都到这里了，我顺便去买点东西吧。＂香磷猛地站起来，＂佐助和佐奈正好也都需要上药，我去买点药膏回来。＂
＂好好，快去吧。＂水月无力地挥挥手。
……
诺大的房间里此时只剩下佐助和佐奈两个人。
重吾继续向动物们刺探情报去了，而水月又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佐助慢慢睁开眼，一偏头，看见身旁熟睡的佐奈。
睡觉的时候，还真的是安静呢。佐助的眼底不禁变得温柔起来，但随即又一次慢慢变为了杀气。
佐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慢慢坐起来，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就在他帮她盖好被子的时候，佐奈慢慢睁开了眼睛。
＂佐奈！？＂佐助有些惊喜，＂你醒了……＂
话说到一半，却止住了。
佐奈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空洞。
少女的目光慢慢移向佐助，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佐奈……＂佐助还未发问，面前的少女却是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佐助有些无措，面对佐奈突如其来的亲昵行为，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明明小时候一直是那么的亲近。
但是，这次的亲昵却和小时候不同。
他明显能感受到怀中少女的颤抖，犹豫了一会，才用手轻拍她的背部以此来安抚她的情绪。
＂怎么了？＂佐助柔声问道，他能感觉到此时怀中的人的不安，这使他不禁放轻了声音。
＂……哥哥。＂
佐助愣怔了一下，但依旧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我在这里。＂
＂哥哥……＂佐奈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只是不停地喊着这两个字。
就在佐助准备继续安抚她的时候，佐奈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不得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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