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神魂之伤_徐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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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神魂之伤

  嘱咐了徐言旋几句,徐远之召来智狐:“去暗卫长老那里发布命令,请各州长老回族,另派遣一队暗卫,去各州发布悬赏,将少主病情写上,寻找高人。”

  “是。”

  看着智狐远去,徐远之吐了心中一口浊气,如果言归的病治不好,他怎么给地下的夫人交代。

  徐远之步入刑房,徐晨迎了出来:“家主你怎么来了?”

  “二十叔,我来看看木蛟,他怎么样了?”

  徐晨苦笑:“你的命令智狐已经带来了,可木蛟自己接受刑罚,失职之罪,刑棍二十,尖刀入骨,现在正在黑室养伤。”

  “领我去看看。”

  徐晨带路,徐远之在后边,一路上刑具挂满一墙,斑斑血液干枯,刑具由轻到重,刑房不仅仅是用来管辖自家族人的地方,更是审问的地方,徐家族规森严,上到族长,下到族人,凡是触犯族规,一律来刑房受罚。

  黑室是用来关禁闭的地方,也是最轻的刑罚之一,木蛟受罚后便在这里养伤,徐晨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这小子是条汉子,二十刑棍硬是没打出一声,自己下手一刀直接把小腿对穿,拔出来时还带着筋。”

  徐远之没说话,带到一个黑色木门口时,徐晨道:“家主,就是这里。”

  “辛苦二十叔,我自己进去看看。”

  “好。”

  “吱呀”

  木门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格外刺耳,漆黑的房间像无人存在,狭隘的连空气都显得死气沉沉。

  “谁?”

  徐远之听见声音后从袖口拿出一节蜡烛点燃,冉冉升起的烛光照亮整片天地。

  “属下木蛟拜见家主。”

  烛光下,木蛟躺在一片干草上,左腿的血液还未干涸便挣扎起身单膝跪地,伤口又见新红。

  徐远之连忙扶住眼前的年轻人,看着他苍白的脸庞长叹一声:“你这又是何苦?”

  木蛟的脸色苍白,灰色眼眸黯淡无光:“属下本为少主暗卫,守护替死责无旁贷,这次少主意外遇险,是属下失职,万死难辞其咎。”

  徐远之看着这个年轻人:“你这个孩子,我都让人传令不追究,你非得来这里受苦。”

  木蛟低着头没有说话,长发遮盖住双眼,但紧咬的嘴唇仍然透露着他的倔强。

  徐远之从袖子拿出一瓶药放在木蛟手中:“等伤好了,继续回到言归身边,他需要你。”

  吱呀声响,木门被打开,二十爷徐晨看着徐远之与屋内的木蛟,他正要说话,木蛟握紧手中药瓶抬头道:“不知少主身体如何?”

  徐远之顿足,又抬腿朝前,声音传来:“身体无碍。”

  “木蛟恭送家主。”

  黑室中的年轻人再次单膝跪地,手中紧紧握住那瓶药,眼泪却流了出来,只是无人看到。徐家历代规定,历代少主只要出现一次意外,守护他的暗卫将永远消失于族内。

  “二十叔,蜡烛不要灭,黑室太黑。”

  徐晨点头:“不知言归身体如何?”

  “已经无碍了,劳烦二十叔费心了。”

  离开刑房,徐远之抬头看着天空,心中苦笑,身体无碍,可神魂已伤。

  仙草堂分布天国九州,除帝都建安城之外其他九州皆有一位徐家药房长老带领一些客卿镇守,现今除了回族的徐春,徐腾,徐微外,还有六位在外。

  夜晚星辰分布在夜空,一轮清月朝人间洒着冷光。

  徐言旋在药房照顾着徐言归,徐远之躺在家中正堂门外的竹摇椅上。梧桐树的树叶不时落下一颗,飘飘洒洒叶落归根。

  院子门外走来了两个人,一位老者,一位中年。

  “哒哒”

  敲门声响彻小院,竹椅吱呀声戛然而止,徐远之站起身来,梧桐树下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黑色人影。

  “远之兄。”

  徐远之听见话音往外走,挥手制止了梧桐树下的身影,那身影点头退后消失不见。

  木门轻开,走进来中年男人,老者随其后,徐远之抱拳道:“贤弟还未休息?”

  唐逸轩笑道:“夜深难眠,弟扰兄长休息了。”

  “进来坐。”

  三人进院,老者的眼神微不可察的扫了一下梧桐树。正堂内点燃蜡烛,亮光充盈,徐远之沏茶之后几人落座。

  “贤弟夜深难眠,可是礼房安排不周,慢待了贵客?”

  唐逸轩摇头道:“兄长无需多虑,这里如同福地。远离名利喧嚣。族人礼数周全,何来慢待之说。弟今近见族内戒备森严,不知出何变故,见兄长与诸位长老最近忙碌,所以趁今晚来这询问。”

  徐远之点头:“没怠慢就好。近日家族出了一些事情,但无要事,宗族大比暂停,倒是耽误贤弟时间了。”

  “无妨,弟出来家族数月有余,观天地之景色,无案牍之劳,反而觉得身体心境都轻快了许多。”

  徐远之笑道:“那就好,我就怕我这里穷乡僻壤贤弟待不惯呢。”

  两人谈笑一阵,唐逸轩起身抱拳:“夜色已深,弟不扰兄长歇息了。”

  徐远之送他们出了院门,转身回房吹灯歇息了。唐逸轩带着管家安以川走在路上,安以川道:“家主,刚才老奴在徐家主院内发现一道气息。”

  唐逸轩步履不停道:“六境初期的境界,应该是徐家守护家主的暗卫。”

  安以川点头,唐逸轩继续道:“徐家突然戒备森严,准是有大事发生,今日我问时,远之兄岔开话题,咱们为客,不便多问,但见远之兄眉宇之间忧虑之色甚重。其事难办,安叔你明日探听一下,再做打算。”

  “是。”

  阳光洒在天地间,每个角落都被照亮,寒冷逐渐褪去,一大早徐家村的村口热闹非凡,一辆辆马车带着薄霜踏进了村子,每辆车都有两个护卫随行,黑色衣袍胸前金线绣着徐字。

  药房中徐言旋一夜未眠,淡黑眼圈难掩疲惫,亲自为徐言归擦洗后刚站起身房间门就被打开了。

  以徐远之为首,身后跟着的都是徐家药房长老。

  “言旋见过诸位长老。”

  徐言旋整理衣服,行礼拜道,诸位长老点头致意,随即都围在床上探查病情。

  徐言归躺在床上面色平静,呼吸悠长,诸位长老一一探查后徐远之问道:“诸位叔叔,如何?”

  徐腾开口道:“那天我与五哥十弟救治言归,天雷入体被排出,境界突破六境,但一直昏迷不醒,我们的推断是神魂之伤。故请诸位回族,一起商讨。”

  “我等接到消息便处理完事情就立刻回族了。只是神魂之伤,不是皮骨之疾,极罕难治。”

  徐腾又道:“我又请家主在各州发布悬赏,请高人相助,不知有何消息?”

  徐远之摇头道:“每州都派出暗卫,但还没有消息传来。”

  “既然这样,咱们就先诊治一番,毕竟神魂之伤很罕见且没听说过救治之法。”

  众人看去,原来是坐镇灵州仙草堂的十九长老徐夏。徐微点头道:“十九弟言之有理,咱们试一下。”

  “我先来吧。”

  徐夏坐在床沿,拿出一个布袋,袋中整齐的放着一排排银针,徐夏取出银针道:“咱们常说三魂七魄,而神魂之伤,应心肝肺有伤也,毕竟心藏神,肝藏魂,肺藏魄。”

  众人点头,一位身材瘦小手持木杖的老者道:“心肝肺之伤为内伤,但脉象无异,而神魂之伤很少听说,不知十九弟如何诊治。”

  徐夏望去原来是坐镇雷州仙草堂的徐灿,他微微思索道:“脉象无异,说明身体无恙,但昏迷不醒气息悠长只有神魂有异,不知十四哥有何见解?”

  徐灿走出人群:“习武之人,心境都比平常人高于一等,咱们都知道,伤魂之最莫过于情绪情感刺激,但言归小子去北江山修炼,也没有发生过刺激情绪的事情,如何伤神魂?”

  众人沉默,徐夏皱眉:“天雷入体除外伤肯定会有内伤。”

  徐灿摇头道:“脉象无异,身体无外伤,气息悠长,且无内伤。”

  “如何昏迷不醒?”

  徐夏一句话让徐灿沉默,众长老忙道:“二位不要再争执了,先看看言归再说。”

  徐夏吐出一口浊气,不再与徐灿争辩,起身行礼道:“十四哥莫怪,小弟有些心急了。”

  徐灿摇头道:“十九弟不用这样,医道不可马虎,一针一药都要思虑。”

  徐夏点头抱拳,徐言旋见这些爷爷辈分的都在思考,他不敢说话,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徐远之扭头看去,是跟随唐逸轩的管家安以川。

  “安老?”

  “徐家主,我家老爷请你过去有事商议。”

  徐远之向长老们抱拳便转身随安以川走了。

  徐家客房,唐逸轩正陪着一位老者说话,老者古稀之年,脸色如婴儿般红润,银白胡须面色和蔼。身穿一身道袍,脚踏百线麻鞋。

  两人谈经论道,言语间熟悉不时打趣。

  “家主。徐家主到了。”

  安以川站在门口,唐逸轩起身迎接,徐远之进得房间见还有一位老者。

  “贤弟,不知这位大德望是?”。

  “兄长,这位是帝都的星河医圣。愚弟请他来为言归治病。”

  “大德望可不敢当,老朽岳星河,见过徐家主,初次见面,不胜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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