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新年快乐
第一百二十三章新年快乐
这个问题让关筱德一度尴尬。
让他陷入了两难。
回答，代表他之前家里人说过这件事，和他一直在胖子面前塑造的被恶人哥哥欺负的小白花形象完全不符合。
不回答，他怎么让胖子出手帮他？
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我爸爸工作很忙，平时很难见到，我不是很得到爸爸喜欢。”
说着低下头，像是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了。
胖子听了他的回答，咬了口鸡腿，对他很是同情。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这个小少爷当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冲你小子对我还不错，我就勉强出手帮你。”
关筱德被说得耳根泛红。
“你想想看，发生什么事情褚白的父母一定会露面？当着他们的面，看见两个大男人搞在一起岂不是很刺激？”
粗鲁地摸了把嘴，胖子拿着筷子指点江山。
“或者是直接找上门去，假装你被褚白始乱终弃。”
这死胖子出的什么垃圾主意？
关筱德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发表意见，沉默地坐在原地像是在纠结些什么。
“哎，老哥我都把主意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别对你那个品质恶劣的哥哥手下留情，想想看，要不是我帮你，你说不定现在在学校根本混不下去，早被人排挤，日子难过得很。”
趁着人还没思考好，胖子低声劝说，要是这个关筱德真的去做了，那才有好戏看。
被灼灼的目光盯着，关筱德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捏紧拳头。
“谢谢胖哥。”
把人送走，关筱德翻着手里的录音笔，无聊地玩出一朵花。
那胖子把他当枪使，也得先看自己配不配，他是那么容易受摆布的人吗？
一个受人摆布的小棋子也敢有这么多想法？
看着碍眼还是直接废了吧。
把手里的录音做成文件打好包，点击“发送键”，任务完成。
关筱德把手机放到一边，哼着歌曲，去洗澡。
——
发到邮件里的那些照片文件，褚父背着老婆趁着空闲时间，偷偷摸摸又看了几遍。
照片上他的儿子是怎么一副深情模样，怎么在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耐心和喜欢地牵着关小鱼的手，放学又是怎么一起并排在走在一起，越翻看，褚父越觉得眼睛疼。
臭小子简直和他以前一模一样，明明喜欢人家喜欢的不得了，脸上还是那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嘴里的牙不知怎么看着就酸得厉害。
越想越气，不想理儿子，当老爸又想提醒儿子，有人暗中搞事情。
纠结半天，卡在老婆洗澡出来前褚父把打包文件又发到儿子的维新上。
“自己好好看看。”
边感叹自己没有原则，一边生气。
气鼓鼓的褚父发了文件后就把儿子给拉黑。
褚白刚解决了那头发来的股权担责问题，手机再次震动。
是他口是心非的老爸。
扫过文件里的一张张照片，支起下巴，看完想称赞一句拍得不错都还挺行的。
至于拍照送到他老爸手里的人稍微一想就能知道。
某些人还真是和苍蝇一样绕在周围惹人生厌。
褚白看着照片里被偷拍的关小鱼，又想起小家伙被带进他房间时羞红的脸。
那副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只是想想就让人……
等着他把手头上的事情作完，腾出空腾出空收拾人。
清点清楚被控制的卡后手里还剩多少可供调用的流动资金，褚白抿了抿唇，安排好计划，要在三个月内把关山集团15%的股权拿到手里，在众多股东中掌握一定话语权。
对关成韫那样的老家伙，如果不能一击掐住他的喉咙让人说不出话来，事后就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再加上韩柏那头似乎也在动手。
想了想，褚白播出一个熟悉的号码。
“嘟”声后很快接通。
沉静的男声从手机那头传来，褚白轻轻笑了，有这个人帮忙事情的进展会有变化。
“周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
——
结束那场不尴不尬的聚会，关小鱼心不在焉地跟在秦怀玉的身后，满脑子想的都是褚父其间几次都看他不怎么顺眼的目光，甚至犀利到刺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怎么办，褚哥的爸爸好像不喜欢他。
他努力回想自己在饭桌上的表现懊恼地垂垂自己的头。
连秦怀玉问了几遍的问题都没听见。
“小鱼，小褚平日里是不是很照顾你？过年记得你单独送份礼给人家。”
见儿子兀自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心思呢。
秦怀玉摸摸他的头。
关小鱼惊吓了一下，发现是妈妈。
乖巧地点头。像是看出儿子心不在焉般。
秦怀玉柔声道：“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感觉你不太开心？”
女人心细。
关小鱼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和妈妈说他在纠结晚上吃饭是不是又给他们丢人了？褚叔叔是不是不喜欢他？
看见孩子被她的问题问得怔怔的模样。
秦怀玉心酸和愧疚一起涌上心头。
她说错话了。
常年不负责的母亲突然去问儿子的烦恼，只是站在自己的出发点，想着去做为孩子好的事情，过度的好心却在不经意间伤害人。
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儿子把自己的烦恼说给自己听？
强扯出笑意，秦怀玉自知失言想把话题转向别处，难得有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不想母子两人相对无言，那也太可悲了。
“妈妈没有别的意思，我……”
她的话没说完被打断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艰难地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去。
关小鱼低头，害怕看见秦怀玉的表情。
他不习惯妈妈突然的关心，那让他不知道手脚该往什么地方放，母子最亲的关系被他们相处成这样，关小鱼不忍看见那个女人难过。
“真的吗？”
秦怀玉的神色惊讶极了。
既惊讶又开心。
关小鱼愿意和她分享自己的事情，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儿子虽然一直听话但即便是她也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把这种疏离归结于常年不在孩子身边带来的情感缺失，可身为母亲关心并且希望能从关小鱼听到他谈论自己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可能没什么立场对儿子有喜欢的人这件事进行评价。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想要更多了解儿子的生活。
“一个很优秀的人，我想努力追赶上他，也想以后和他在一起。”
关小鱼脑海里浮现出褚白的脸。
“妈妈可能不会同意，但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人。”
关小鱼盯着脚下，有点难过。
经历过失败的婚姻的秦怀玉不忍心看见儿子脸上难过的神色，伸出双臂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里，眼睛有些湿润。
关小鱼毛绒绒的脑袋已经比她还要高了。
她错过了儿子多少年的成长，自私的为了自己的事业没能参加上关小鱼成长中每一阶段。
“小鱼，妈妈不阻止你有喜欢的人，喜欢和爱上一个人是一件会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不等儿子说话。
“不用考虑我的感受，这种幸福是你自己的事情，喜欢上别人的幸福，是无法复制的，妈妈的愿望很简单——只要你能一直健康快乐就好，做你想做的事情，妈妈会支持你。我才发现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帅气的小伙子招人喜欢。”
错失的那些年，是再也无法弥补上来的。
有些事情就应该把握当下，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
——
临近零点，跨越新的一年。
秦怀玉习惯了在国外的生活，没坚持到午夜提前回屋睡觉，睡前叮嘱儿子不要睡得太晚。
关小鱼在陌生的房间里远远地应答了声。
看着电视机里临近零点时春晚主持人和观众互动，倒数零点的钟声。
“五、四、三、二、一!”
“朋友们，新年快乐！”
电视屏幕上出现全国各地升起烟花，在电视上绽开。
关小鱼呆呆看着手机屏幕上褚白的名字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过去的一年里什么糟糕的事情在碰到褚白后都好了起来，他看着窗外的烟花，接通了褚白的电话。
那头熟悉的声音带笑。
“小家伙，新年快乐。”
本该是件开心的事情，关小鱼听到褚白熟悉的声音后不知道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翻涌的委屈一下就涌上来。
“呜……”
“新年快乐，褚哥。”
眼睛里的眼泪顺着脸颊向下，他很开心过去的一年里有褚白陪在身边，让他有了勇气对周围的事情说“不”，认识了许多新同学，也慢慢摸索到了学习的方法，一直不理想的成绩也在逐渐进步。
妈妈也能回国和他一起过年。
即便是生活里还有些难以解决的麻烦，但是有褚白陪在身边，就好像什么难题都能轻易解决。
“傻瓜哭什么？低头。”
褚白的声音似乎离得很近。
关小鱼慌忙地擦擦眼泪，向窗户外看过去。
褚白穿着黑色的外套站在楼下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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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让关筱德一度尴尬。
让他陷入了两难。
回答，代表他之前家里人说过这件事，和他一直在胖子面前塑造的被恶人哥哥欺负的小白花形象完全不符合。
不回答，他怎么让胖子出手帮他？
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我爸爸工作很忙，平时很难见到，我不是很得到爸爸喜欢。”
说着低下头，像是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了。
胖子听了他的回答，咬了口鸡腿，对他很是同情。
“唉，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这个小少爷当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冲你小子对我还不错，我就勉强出手帮你。”
关筱德被说得耳根泛红。
“你想想看，发生什么事情褚白的父母一定会露面？当着他们的面，看见两个大男人搞在一起岂不是很刺激？”
粗鲁地摸了把嘴，胖子拿着筷子指点江山。
“或者是直接找上门去，假装你被褚白始乱终弃。”
这死胖子出的什么垃圾主意？
关筱德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发表意见，沉默地坐在原地像是在纠结些什么。
“哎，老哥我都把主意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别对你那个品质恶劣的哥哥手下留情，想想看，要不是我帮你，你说不定现在在学校根本混不下去，早被人排挤，日子难过得很。”
趁着人还没思考好，胖子低声劝说，要是这个关筱德真的去做了，那才有好戏看。
被灼灼的目光盯着，关筱德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捏紧拳头。
“谢谢胖哥。”
把人送走，关筱德翻着手里的录音笔，无聊地玩出一朵花。
那胖子把他当枪使，也得先看自己配不配，他是那么容易受摆布的人吗？
一个受人摆布的小棋子也敢有这么多想法？
看着碍眼还是直接废了吧。
把手里的录音做成文件打好包，点击“发送键”，任务完成。
关筱德把手机放到一边，哼着歌曲，去洗澡。
——
发到邮件里的那些照片文件，褚父背着老婆趁着空闲时间，偷偷摸摸又看了几遍。
照片上他的儿子是怎么一副深情模样，怎么在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耐心和喜欢地牵着关小鱼的手，放学又是怎么一起并排在走在一起，越翻看，褚父越觉得眼睛疼。
臭小子简直和他以前一模一样，明明喜欢人家喜欢的不得了，脸上还是那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嘴里的牙不知怎么看着就酸得厉害。
越想越气，不想理儿子，当老爸又想提醒儿子，有人暗中搞事情。
纠结半天，卡在老婆洗澡出来前褚父把打包文件又发到儿子的维新上。
“自己好好看看。”
边感叹自己没有原则，一边生气。
气鼓鼓的褚父发了文件后就把儿子给拉黑。
褚白刚解决了那头发来的股权担责问题，手机再次震动。
是他口是心非的老爸。
扫过文件里的一张张照片，支起下巴，看完想称赞一句拍得不错都还挺行的。
至于拍照送到他老爸手里的人稍微一想就能知道。
某些人还真是和苍蝇一样绕在周围惹人生厌。
褚白看着照片里被偷拍的关小鱼，又想起小家伙被带进他房间时羞红的脸。
那副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只是想想就让人……
等着他把手头上的事情作完，腾出空腾出空收拾人。
清点清楚被控制的卡后手里还剩多少可供调用的流动资金，褚白抿了抿唇，安排好计划，要在三个月内把关山集团15%的股权拿到手里，在众多股东中掌握一定话语权。
对关成韫那样的老家伙，如果不能一击掐住他的喉咙让人说不出话来，事后就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再加上韩柏那头似乎也在动手。
想了想，褚白播出一个熟悉的号码。
“嘟”声后很快接通。
沉静的男声从手机那头传来，褚白轻轻笑了，有这个人帮忙事情的进展会有变化。
“周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
——
结束那场不尴不尬的聚会，关小鱼心不在焉地跟在秦怀玉的身后，满脑子想的都是褚父其间几次都看他不怎么顺眼的目光，甚至犀利到刺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怎么办，褚哥的爸爸好像不喜欢他。
他努力回想自己在饭桌上的表现懊恼地垂垂自己的头。
连秦怀玉问了几遍的问题都没听见。
“小鱼，小褚平日里是不是很照顾你？过年记得你单独送份礼给人家。”
见儿子兀自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心思呢。
秦怀玉摸摸他的头。
关小鱼惊吓了一下，发现是妈妈。
乖巧地点头。像是看出儿子心不在焉般。
秦怀玉柔声道：“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感觉你不太开心？”
女人心细。
关小鱼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和妈妈说他在纠结晚上吃饭是不是又给他们丢人了？褚叔叔是不是不喜欢他？
看见孩子被她的问题问得怔怔的模样。
秦怀玉心酸和愧疚一起涌上心头。
她说错话了。
常年不负责的母亲突然去问儿子的烦恼，只是站在自己的出发点，想着去做为孩子好的事情，过度的好心却在不经意间伤害人。
她有什么资格要求儿子把自己的烦恼说给自己听？
强扯出笑意，秦怀玉自知失言想把话题转向别处，难得有和儿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她不想母子两人相对无言，那也太可悲了。
“妈妈没有别的意思，我……”
她的话没说完被打断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艰难地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去。
关小鱼低头，害怕看见秦怀玉的表情。
他不习惯妈妈突然的关心，那让他不知道手脚该往什么地方放，母子最亲的关系被他们相处成这样，关小鱼不忍看见那个女人难过。
“真的吗？”
秦怀玉的神色惊讶极了。
既惊讶又开心。
关小鱼愿意和她分享自己的事情，在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儿子虽然一直听话但即便是她也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把这种疏离归结于常年不在孩子身边带来的情感缺失，可身为母亲关心并且希望能从关小鱼听到他谈论自己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可能没什么立场对儿子有喜欢的人这件事进行评价。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想要更多了解儿子的生活。
“一个很优秀的人，我想努力追赶上他，也想以后和他在一起。”
关小鱼脑海里浮现出褚白的脸。
“妈妈可能不会同意，但我真的很喜欢那个人。”
关小鱼盯着脚下，有点难过。
经历过失败的婚姻的秦怀玉不忍心看见儿子脸上难过的神色，伸出双臂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里，眼睛有些湿润。
关小鱼毛绒绒的脑袋已经比她还要高了。
她错过了儿子多少年的成长，自私的为了自己的事业没能参加上关小鱼成长中每一阶段。
“小鱼，妈妈不阻止你有喜欢的人，喜欢和爱上一个人是一件会让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不等儿子说话。
“不用考虑我的感受，这种幸福是你自己的事情，喜欢上别人的幸福，是无法复制的，妈妈的愿望很简单——只要你能一直健康快乐就好，做你想做的事情，妈妈会支持你。我才发现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帅气的小伙子招人喜欢。”
错失的那些年，是再也无法弥补上来的。
有些事情就应该把握当下，在正确的时间做正确的事情。
——
临近零点，跨越新的一年。
秦怀玉习惯了在国外的生活，没坚持到午夜提前回屋睡觉，睡前叮嘱儿子不要睡得太晚。
关小鱼在陌生的房间里远远地应答了声。
看着电视机里临近零点时春晚主持人和观众互动，倒数零点的钟声。
“五、四、三、二、一!”
“朋友们，新年快乐！”
电视屏幕上出现全国各地升起烟花，在电视上绽开。
关小鱼呆呆看着手机屏幕上褚白的名字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过去的一年里什么糟糕的事情在碰到褚白后都好了起来，他看着窗外的烟花，接通了褚白的电话。
那头熟悉的声音带笑。
“小家伙，新年快乐。”
本该是件开心的事情，关小鱼听到褚白熟悉的声音后不知道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翻涌的委屈一下就涌上来。
“呜……”
“新年快乐，褚哥。”
眼睛里的眼泪顺着脸颊向下，他很开心过去的一年里有褚白陪在身边，让他有了勇气对周围的事情说“不”，认识了许多新同学，也慢慢摸索到了学习的方法，一直不理想的成绩也在逐渐进步。
妈妈也能回国和他一起过年。
即便是生活里还有些难以解决的麻烦，但是有褚白陪在身边，就好像什么难题都能轻易解决。
“傻瓜哭什么？低头。”
褚白的声音似乎离得很近。
关小鱼慌忙地擦擦眼泪，向窗户外看过去。
褚白穿着黑色的外套站在楼下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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