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甚么画莺贵人倒拔垂杨柳_这昏君的黑月光我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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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是甚么画莺贵人倒拔垂杨柳

  宫斗姬:“你说什么?鞭子它会怜香惜玉吗?鞭子它……卧槽还真会。”

  鞭子甩开,发出可怕的破空声,砍向少女单薄的背。

  几个小宫女别开头,不忍心看,好像下一秒就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宫贝奴在旁『露』出反派标准笑容:“呵。”

  萧千雪目眦尽裂:“莺莺!”

  然后鞭子游鱼一般从微莺左侧滑过,滑过长凳,打在地上清脆一声响,连少女的裙子都没有碰上。

  拿着杀威鞭的太监愣住了。

  在场的众人也愣住了,宫贝奴的冷笑挂在脸上,还没有消褪;萧千雪张大嘴,瞪圆眼睛,“莺莺”的余音还挂在嘴边。

  淑妃气得脸『色』发白,骂:“蠢奴,还不再来!”

  太监以为自己是失手,于是这回看清少女的背,鞭子对准她,然后高高举起重重挥下,鞭子化成银『色』的残影——

  宫贝奴继续冷笑:“呵!”

  萧千雪目眦尽裂:“莺莺!”

  这次鞭子是从微莺的右侧滑过,重重打在地上,激起一层灰。

  众人想象中鲜血淋漓的场景并未出现。微莺毫发无损地趴在长凳上,甚至被暖暖的阳光照得打起哈欠。

  淑妃以为是太监故意放水打偏,便换了自己的心腹,一个人高马大的宫女过来。

  宫女脸『色』严肃,对淑妃点点头,举起杀威鞭,重重一挥——

  宫贝奴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呵。”

  萧千雪拿出手帕擦擦脸上汗,走程序似的喊了声:“莺莺。”

  鞭子继续甩在旁边地上,少女依旧毫发无损。

  淑妃把茶杯一丢,气得站起来:“见了鬼了,你们一个个都不听话吗?打个人就这么难?”

  宫女太监有苦难言,面面相觑:虽然说出来娘娘可能不信,但是打个人,它就是这么难啊!怎么都打不中少女,就像是这根鞭子在有意回避她一样。

  宫女想到什么,惊恐地说:“不会是神明附身吧。”

  联想到微莺在宫中的名号,宫人都变了脸『色』,把鞭子一丢,怎么都不敢再伤害这位半仙,怕神明震怒。

  “神明?”淑妃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捡起地上鞭子:“看有什么神明保佑你。”

  微莺欠揍地撅起『臀』,朝她笑:“娘娘,看准了再打呀~”

  宫斗姬好心提醒:“宿主,不太猖狂,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

  微莺依旧撅『臀』,“来鸭来鸭~”

  淑妃一挥手,把鞭子高高甩起,杀威鞭穿过空气,破空声带出琤琤香,随即,鞭子砸在微莺附近的地上,没有伤到她一寸。

  淑妃不解地瞪大眼睛。

  她感受到了,鞭子就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从少女身侧滑开了。难道真有神明护体?

  这时萧千雪和宫贝奴蹲在旁边,一人捧着一块瓜。

  等到鞭子打在地上的时候,她们迟钝地抬起头,木讷看着眼前这幕。

  宫贝奴(虽然已经迟了但还是冷笑一下吧):“……呵。”

  萧千雪(虽然没什么好担心但还是担心一下吧):“……莺莺!”

  淑妃听见声音,回头望向萧千雪,指着她:“你过来。”

  一个有神明护体,就不信个个有神明护体,鞭子都打不中的吗?

  萧千雪茫然地走过来,躺在长凳上,抱住凳子。有微莺在前,她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

  淑妃再次扬起鞭子,鞭子滑溜溜地从萧千雪身侧溜过去。

  “怎么回?见了鬼了。”

  微莺在旁边捂着嘴偷笑:“说不定这还是条怜香惜玉的鞭子呢。”

  萧千雪也咯咯咯笑:“好鞭!”

  宫贝奴走过来研究这条杀威鞭,研究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姐姐,来躺在凳子上试试。”她看萧千雪惬意地眯起眼睛,很不爽地说:“也试!”

  萧千雪表情不满:“试什么?淑妃娘娘打的是我!娘娘娘娘,再来呀。”

  宫贝奴挤开她,“来什么来,姐姐来打。”她撅起屁股在长凳上扭来扭去,“姐姐来打试试!”

  淑妃盯着这个屁股,又看看手中的刑鞭,尝试『性』地扬起手,一鞭子甩了下去。

  “啊啊啊———”

  惨叫声在烟波殿响起,惊起几只水鸟。

  微莺叹气,卡牌时间正好到期,这条鞭子又不怜香惜玉了,也不能怪她呀。

  宫贝奴捂住屁股,疼得小脸苍白眼泪直飚,哇哇大哭。淑妃连忙丢掉鞭子,慌张叫太医,场面『乱』成一团。趁着这个机会,微莺牵住萧千雪,赶紧溜了溜了。

  两个人跑到洗墨湖湖心亭,彼此对视一眼,忍不住没心没肺地笑出声。

  萧千雪歪歪脑袋:“莺莺,你说鞭子为什么不打们,只打她?”

  微莺摊手,表情无辜:“怎么知道?”

  萧千雪凑近,盯着她:“是你在鞭子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微莺瞪圆眼睛,捂着脸,无辜地说:“莺莺怎么知道呢?莺莺能有什么坏心眼?”

  萧千雪弯眼笑,在微莺四周的空气左右『乱』『摸』,尝试把那个隐形的金刚罩给『摸』出来。『摸』了半天未果,她只好继续倚栏,看着满池荷花,突然说:“陛下染风寒,也不知病得严重不严重,们去看看陛下吧。”

  微莺:“蒜辽吧蒜辽吧。”

  萧千雪想想:“还是给陛下熬好『药』再过去,”她转过身,看向少女:“可是陛下回去的时候为什么会湿透,昨晚你们做了什么?”

  微莺:“唔……我想给她一场鱼水之欢。”

  萧千雪瞳孔地震,震惊地看着她:“你们、你们难道?”

  也太突然了吧!

  虽然她们是陛下的女人,但是、但是……

  微莺搭在栏杆上,手指微微蜷了蜷,勾住栏杆,片刻,补充:“所以我让她和鱼水来个亲密接触。”

  萧千雪愣住,半晌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倒吸一口凉气:“莺莺,你、你就不怕陛下生气吗?”

  这可是陛下,是凶巴巴的暴君!

  微莺听了也一怔:“很凶吗?”

  萧千雪:“超凶哒!”

  微莺想起昨晚皇帝扯她袖子的模样,忍不住极轻地笑了下,然后很快抿紧唇,纠正萧千雪:“她不凶,人还挺好的样子。”

  萧千雪沉默片刻,觉得皇帝的形象确实和民间流传的暴君有点出入,但是在外人面前,这依旧是暴戾阴沉,喜怒不定的少年天子。

  “莺莺,”她顿了下,慢慢说:“你还不明白吗?陛下只是对你好罢了。”

  微莺目光依旧盯着满池莲花,身形未动,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只是萧千雪注意到,她搭在栏杆上的双手握了握,又缓缓松开。

  有和风自荷塘吹来,有暖光自亭上落下。她不动声『色』地垂着眸,脸颊绒绒的『毛』被镀上浅金,好像被风惊动,羽睫突然颤了两下。

  萧千雪看得入神,又过许久,轻声说:“陛下很喜欢你呀。”

  微莺抿了抿唇,“喜欢我的人有很。”

  但她不必每个都接受。

  萧千雪笑开来,拉着她的手,“没错!也喜欢莺莺!莺莺这么好,谁不喜欢?们去给陛下熬『药』,然后送过去吧,他一定会很开心。”

  微莺被萧千雪牵住往主殿走,心里却想起从前很个世界。

  有了白月光的身份,她总是被宠爱的对象,是万人瞩目的中心。那些人都是极好的,那些爱也曾经炽烈又真诚,但——都不能打动她。

  她就像童话故里那个娇嫩的豌豆公主,就算垫了二十床鸭绒垫,垫子上有二十床鸭绒被,她依旧会被爱情里那颗微小的豌豆硌得浑身疼痛,无法忽视。

  “陛下也很喜欢你。”微莺垂着眼,漫不经心地说:“第一次见就想把你带进宫。”

  在以后的剧情里,还会有和白月光更像的“替身”出现,皇帝移情别恋,女主再次被虐,后来皇帝幡然醒悟,察觉到自己真爱女主的桥段。

  说到底,白月光只是考验他们感情的试金石。白月光说来美好,但明月在空中悬挂,只属于黑夜,等到那轮命定的太阳降临,它便会悄悄消散在曙光中。

  萧千雪笑得傻兮兮:“可是陛下更喜欢你!嘻嘻,不过陛下是挺喜欢我哒,他都不凶我~还把小梨花还给啦,刚入宫的时候还以为他好可怕呢。”

  微莺『揉』了把她的小脑袋。

  萧千雪小脸泛红,轻声说:“其实也挺喜欢陛下的,从前听说他暴戾荒『淫』,可进宫以后才发现不是这样,陛下是真正年少有为的英明圣主!”

  微莺垂下眼,继续『揉』她,专心rua女主。

  萧千雪惬意眯起眼,嘟囔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陛下弑父,他明明很好呀。”

  微莺手顿住,“弑父?”

  萧千雪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小声说:“莺莺不知道吗?先帝死得很蹊跷啊,本来身康健,突然就驾崩。那时我父亲是云州一个小吏,偷偷和娘说的,说传言是陛下……后来民间也开始流行这说法了。”

  微莺:“但这样大不敬的言论,陛下也从来没有处置过谁。”

  萧千雪像是发现盲点,连忙点头:“对呀对呀,所以陛下是个好人!大家都误会了他,们快去给陛下熬『药』吧,让他身子早日好起来!”

  她们一齐来到太医处,问清皇帝病不严重后,主动承担熬『药』的工作,蹲在炉旁给皇帝熬『药』。『药』味从紫砂罐中腾腾冒出。

  微莺闻到『药』气,觉嘴巴都泛出苦味,苦兮兮皱起小脸。她注意到萧千雪也『露』出同款表情,便把窗户打开些,让她出去透透气,自己则守在旁边熬『药』。

  苦味在整间屋子翻滚,微莺双眼发直,觉自己被熏成一条苦瓜干。

  也不知道待了好久,『药』终于熬好,浓黑发亮倒了一碗,她倒『药』的时候不小心被烫到,白皙手背烫出一片红。

  微莺“嘶”了声,默默把袖子给拉下来遮住烫痕,端着『药』和萧千雪一齐去主殿。为了看狗皇帝喝苦『药』的时候狼狈模样,报当年她『逼』自己喝『药』的仇,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主殿殿门紧闭,宫人进去传话,等了会,福寿公公从里头出来,说陛下萧千雪带着『药』进去。

  萧千雪问:“那莺莺呢?”

  福寿看微莺一眼,笑:“莺美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微莺看着他们两进入殿内,殿门在眼前慢慢关上,停了片刻,转身离开。她没有回到烟波殿歇息,反而来到围场上面,骑上一匹马,在围场跑了两圈。

  青草在马蹄踏得与泥土混成一,深邃高阔的天空上,有风卷开流云。

  微莺一边骑马,一边拉弓,依次在箭靶『射』箭,直到把一排箭靶都『射』成刺猬,身后的箭囊也『射』空好几个,下马回到自己的宫殿。

  烟波殿,萧千雪倚着栏杆站着,见到她,立马提裙跑过来,淡青裙摆高高扬起。

  “莺莺!”少女扑过来抱住她的手臂:“你总算回来啦,还以为你在烟波殿等呢,面这么热,也去骑马吗?你平日不是最怕热?“

  微莺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热,回去躺躺。”

  萧千雪连把她拉到有冰鉴的房间,端过来碗雪泡梅花酒,“来,喝点解暑。”

  微莺低头喝冰饮,萧千雪则歪头打量她,几次欲言又止。

  “有?”微莺抬头,问道。

  萧千雪捂住胸口。

  少女脸上带着运动后的微红,额头点点汗水,抬起的眼眸亮若晨星。

  “……吸溜。”

  微莺扶额,语气无奈:“怎么啦?有什么直说就行。”

  萧千雪扯着手帕,把手帕像『毛』巾一样绞在一起,“其实陛下不是不想见你的!”

  微莺眉『毛』挑了下,搁下装着梅花酒的冰玉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萧千雪扯袖子,纠结地拧起眉:“陛下只是怕把病气过给你了,你身子又不好,万一受病气染了风寒怎么办?”

  微莺继续看她。

  萧千雪继续扯袖子,小脸通红,扭捏地说:“所以,陛下是关心你的!”

  微莺偏头,笑着问:“陛下让你这么说的?”

  萧千雪立马瞪圆眼睛,吃惊地说:“你怎么知道?”没等微莺说话,她又自顾自地说:“莺莺果然料如神,是半仙转世,就说瞒不过你的。”

  微莺揪了把萧千雪的脸,眉眼弯了弯。

  这傻孩子,真的不适合撒谎。

  她心想,女主不太对劲,难道狗皇帝趁送『药』的时候给女主说什么了?策反还是洗脑?

  萧千雪被她『揉』得晕乎乎的,但还是坚持帮皇帝说话:“陛下真的很关心莺莺呀,啊……这句不是陛下让我说的!是我自己想说的。陛下只说不想过病气给你!”

  微莺没说话,半晌笑着『揉』她:“知道了。”

  萧千雪咬咬唇,又担忧地说:“也不知道宫婕妤现在如何。”

  微莺想想,淑妃打宫贝奴的时候,只是抱着试探的意思,没有用什么力,但杀威鞭威力巨大,那一鞭子下去,不至于一个月下不来床,几天内不好受是真的。

  “不,”微莺歪歪头:“明日我们去探望探望宫婕妤吧?”

  萧千雪拍手:“好呀好呀。”

  微莺点头,为自己把爱与和平带到避暑山庄的行为默默鼓掌。

  每次一想到自己这么努力地散播大爱精神,她就忍不住被感动得潸然泪下。宫贝奴看到她们这么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地探望,说不定会高兴得直接下床蹦跶吧。

  微莺:“真是个好人!”

  萧千雪:“你真是个好人!”

  翌日,天朗气清,正是适合探病的好时候。

  两个人出门探望,便在寝殿打扮好,都穿一『色』银红轻纱裙,精心挽好的发髻上带着支流苏簪。

  萧千雪在镜子前望了望,说道:“可是去探病的话,们穿得这样艳丽是不是不太好?”

  微莺执着团扇从屏风后走出,及时打断萧千雪的“吸溜”,笑:“们这是让婕妤感受一下夏天的气息,这样她躺在床上,也能感受到夏日的好风光了。”

  她摇着团扇,金步摇也跟着晃动,灼灼的容颜是盛世荣光,笑:“你想一想,她看们穿得这么清凉艳丽,肯定也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只要有了这个想法,她的病肯定会好得更快。”

  “们是在做好事呀!”

  萧千雪想了想,觉得不太对,再看看微莺,美人雪白的手臂上绕着条杏黄的披帛,看起来明艳娇艳,于是所有的怀疑都抛之脑后,诚实地屈从于美『色』,笑:“莺莺是对的!”

  大美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于是她俩手拉手,执着团扇,身后绿蜡红珠提着冰镇鲜果,准备前往主殿旁的青澹斋探望宫贝奴。

  刚走出烟波殿,就遇到福寿朝这边走来。

  萧千雪高兴地上去打招呼:“公公,你怎么过来啦?”

  福寿看两个美人笑『吟』『吟』走来,衬得周围红荷绿柳都黯淡几分,不觉眼前一亮。他躬身恭敬地朝两个美人行礼,说皇帝为了嘉奖昨天送『药』,赐了她们一些奖赏。

  说罢,就让身后的小太监把两箱金玉首饰搬进殿内。

  微莺她们笑着致谢,流程走完后,福寿依旧没走,拢袖看着微莺。

  “公公?”

  福寿把微莺她们带到一旁,从袖中拿出一卷卷轴,笑:“这是陛下回赠娘娘的。”

  微莺接过卷轴,打开一瞥,脸『色』微赧——

  是一副月夜泛舟图。

  画的是那夜的场景。

  皇帝的画技比不上皇后,但也算不上差,至少微莺能认出船上的人是她,水里的人的皇帝,画上的泼墨荷花,夜空中流萤点点。

  萧千雪:“咦,这是甚么画?”

  福寿连忙接道:“是陛下为莺贵人画的月夜泛舟图。”

  萧千雪:“哇,那他是怎么画的呢?”

  福寿流畅回答:“陛下前夜一身湿回去,沐浴完便跑去作画,让她歇一歇,她却不肯,画了一宿这受了风寒,染病后依旧起来继续画,原来是为了送给娘娘。”

  萧千雪捂胸,动得两眼泪花花:“呜呜,真是太人了。”

  微莺垂眼,继续展开画轴,画轴末尾还有一句诗。

  “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萧千雪把这句诗念出来,歪头,手指戳着腮,说:“这好像是句情诗?”

  福寿又笑:“虽是古人的诗,但正契合陛下的一片心意……”

  萧千雪:“呜呜,真是太动了。”

  福寿:“嘿,可不是嘛。”

  他们的一唱一和让微莺抿唇沉默许久。

  “那个……”微莺忍不住问:“你们是在我面前说相声吗?”

  两个人齐齐转头,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微莺问:“排练过?是陛下让公公这么说的吗?”

  福寿连忙摇头,“是奴家自己僭越想说的话。”

  萧千雪也跟着说:“是呀是呀,们只是被陛下的一片真心动到了!呜呜,得成比目何辞死。”

  福寿朗诵道:“愿作鸳鸯不羡仙!”

  萧千雪继续饱含感情地念诗:“衣带渐宽终不悔。”

  福寿:“为伊消得人憔悴!”

  “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难为情!”

  ……

  微莺看不下去他们的相声了,按下暂停:“停——”

  两个人又很真诚地看向她。

  微莺托腮想了想,“陛下如此情深义重,是不是也回赠她什么东西呢?”

  萧千雪眼睛发亮,连连点头:“的的,看在陛下一片心意,怎么也回点东西的!”

  微莺便折身回到烟波殿,不时,从里面拿出一方锦缎包的小盒,递给福寿。

  “这是我的贴身之物,陛下一定会喜欢的。”她笑。

  福寿连忙高高兴兴地接了,心想,不管娘娘送什么东西,陛下肯定会喜欢然后珍惜的!他心中有些为皇帝终于守到铁树开花而动,目送两位妃子手挽手离开,掬了把眼角晶莹的老泪,扭头回到主殿,给皇帝送上回礼。

  “她送的?”云韶脸『色』还带病气,闻言却从床上挣起,跌跌撞撞跑过去,一把夺过锦盒,深吸两口气,迫不及待地打开。

  然后她的身子摇晃两下,扶住桌子,锦盒掉在地上,里面的物品跌落出来。

  福寿也看清这是什么了。

  是本佛经。

  福寿的脑袋霎时布满了冷汗,心想,陛下没有等到铁树开花,莺娘娘倒拔垂杨柳,直接把铁树连根给拔了。

  云韶撑住桌子缓了片刻,慢慢弯下腰,把佛经重新装进锦盒,一边珍惜地抱着盒子,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朕把大盛的的和尚庙都给拆了!”

  福寿:“陛下,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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