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真假皇帝???!!!_这昏君的黑月光我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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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真假皇帝???!!!

  皇帝眼灼灼刺过来。

  萧千雪下识松手,总觉得再牵住莺莺,会被陛下宰了。她发现松手以后,皇帝身子绷得没那么紧,肃杀的气息顿时一空,越发确定自己心中猜测。

  于是刚才还结拜的好妹妹瞬间把自己的好姐姐丢下,“那陛下莺莺你们先慢慢聊,我回殿内休息啦。”

  云韶微微颔首。

  微莺瞪圆眼睛,置信地看着她:是刚说好求同同月同生,但求同同月同死吗?这把她抛下啦?

  女人是骗砸!

  萧千雪朝她眨眨眼,快乐地兔子跳一蹦跶二蹦跶蹦走了,只剩微莺和云韶两个对无言,觑。

  最后云韶开口:“用膳了吗?”

  微莺下识『揉』了『揉』肚子,刚啃完鸡,还撑得厉害。

  云韶看见她的动作,明白了,又说:“病重,还站在外做什么,进去休息。”

  微莺头皮发麻,很像从前翘课被老师抓到,拎着去办公室教训一样,只好心虚跟在狗皇帝身后,心中难得忐忑起来,甚至心脏砰砰跳,开始唱起一首《忐忑》。

  云韶从桌上拿起白瓷碗,回头看她:“听说你病一直没好,我特让人熬了一碗『药』,喝了吧,多身子好。”

  微莺往后退了一小步,眉头蹙起,眼里『露』出一点点小委屈。

  干嘛鸭,是翘几次寝吗,干嘛要『逼』她喝『药』。

  她最讨厌喝『药』了!

  云韶捧着『药』碗,往前一步,微莺后退一步,最后被『逼』得退无退,缩在墙角,风声鹤唳地看着她。

  “怕什么?”碗很烫,云韶被烫得指尖泛红,但手依旧很稳,一动动,定定看着少女:“是身子恙吗?”

  她见少女许久说话,嘴角翘起:“是想我喂你喝吗?”

  微莺默默拿出卡牌,刚想用一张搞搞狗皇帝,又听她说道:“先生又要对我使用迹了吗?像上次让我倒退,上上次让我对雷霆说话,上上上次……”

  没等她说完,微莺义无反顾视死如归地接过了碗。

  是一碗『药』吗?等皇帝细数一下她从前做过的事,恐怕十碗『药』管用了。

  她闭着眼睛本想仰头一口气喝完,喝了一口却发现味道对劲……甜滋滋的『奶』香?

  微莺垂眸,手里端着的是碗雪白『乳』酪,里飘片片粉红的桃花。

  云韶这才缓缓笑开:“是桃花炖『奶』,莺莺怕苦,我是记得的。”

  微莺沉默了,小口小口抿着桃花炖『奶』,心里思忖着,难道是从前搞过狗皇帝,所以她再被搞的时候才这么容易认出来了?

  但是她当白月光的时候,是真的好出淤泥而染、亭亭玉立、温柔亲,赞美词汇高大一篇小作文写完的真·白月光啊。

  至少对着主角是白的,应该至于搞人吧?

  想着,经一抬眸,她吓得手里的碗快掉在地上。

  狗皇帝站在屋子中间,旁若无人地脱衣服,已经脱得只剩一件单薄的雪白中衣。

  她平时总裹着宽松的龙袍,只看出瘦削,现在脱掉龙袍后,微莺才发现皇帝除却瘦削外,还那么一丝小『性』。

  她静静看着微莺,腿长腰细立在床头,一身乌发披墨散下来,绸子似的散在雪白中衣上。她看微莺说话,伸手又开始解中衣。

  微莺:“你——”

  要这么一上来脱衣服啊。

  云韶解开中衣,里用白布裹胸把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只白布下截细白的腰肢。她解完中衣,又开始解裹胸。

  微莺忍住阻止:“陛下,你想做什么?”

  云韶理所当地说:“侍寝呀。”

  微莺:“……”

  云韶飞快地眨了眨眼,表情纯良:“解开束胸,睡好。”

  微莺:“…………”

  最后微莺还是让狗皇帝滚进自己的被窝,前提是穿上中衣。她磨磨蹭蹭缩在椅子上,是上床,和被子里的皇帝大眼瞪小眼。

  云韶咳嗽两声,率先打破僵局:“外冷,先进来吧,被子是暖的啦。”

  微莺抿紧嘴。

  云韶又笑:“爱妃害羞了吗?”

  微莺:……

  理论上来说,她是狗皇帝的女人,侍寝这一关总要过的。过对是女人,比原来预想的要方便多了,最多也是抱抱亲亲贴贴,况且,皇帝长得好看,她也亏。

  想着她依旧没动,反而从商城里兑换了一张昏睡卡,准备用狗皇帝。

  云韶突开口:“其实我早认出你来了。”

  微莺好奇地看过去,她想弄清楚这件事很久了,自己到底是怎么翻车的。正常人会想到借尸还魂这件事吧?

  云韶撑着下巴,墨发披散,衣领微『乱』,『露』出截修长苍白的脖颈,纤细锁骨半遮半掩,种欲盖弥彰的诱『惑』。

  “上床,我告诉你。”她轻声说,声音仿佛蛊『惑』。

  微莺思索几秒,慢吞吞地脱了外袍,严严实实地爬上床,坐在皇帝旁边。

  云韶贴着她,紧盯她的容颜,“我早认出来了。”

  微莺瞪大眼睛:“什么?”

  云韶笑笑:“你心虚的时候会往地上瞥,想事情和干坏事的前习惯『性』『摸』『摸』嘴角,喜欢喝『药』喜欢吃甜,怕疼又怕冷……”

  微莺打断她:“陛下,这只是巧合而已,你说的特质很多人的吧。”

  云韶仰着头看她:“因为你是你。”

  微莺:“真的吗,我信。”

  云韶悄悄缠住她垂下的一缕头发,虚虚握了下,后把手掌放在鼻尖轻嗅,嘴角『露』出笑容。笑了会,她低声说:“先生,是你和我说的。”

  微莺垂眸看她。

  云韶依旧在笑,柔声说:“你说一天你会回来的,让我在这里等待,你总会回来的。”

  微莺冷静问道:“为什么?”

  云韶缓缓笑开,容颜在灯火里发着光,声音温柔里带着抑制的颤抖:“因为,你爱我呀。”

  下一秒皇帝倒在被褥里,安详地睡着了。

  微莺看着手抖用出去的昏睡卡,点头疼,她决定独头疼如众头疼,对皇帝用了梦中情人+装弄鬼的组合牌。

  狗皇帝,让你搞我!做噩梦去吧!

  微莺抱住枕头,大半晚上『摸』到萧千雪的宫殿里,和她缩一条被窝睡了。

  萧千雪『迷』『迷』糊糊地问:“陛下会怪罪吗?”

  微莺:“哼。”

  等到了早上,她掐着点回到自己房间,缩到床上。被窝被狗皇帝捂了一晚上,还热烘烘的。

  微莺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没多久,身子侧传来轻微的凹陷,皇帝动了动,侧身过来看她。

  她能受到皇帝的目光,灼灼如火,顺着她的眼睫往下,扫过光滑而高倾的鼻梁,落在底下一线红上,后是轻轻一声笑。

  她听这人笑了声。

  云韶目转睛地看着这张脸,却想起初见的时候,少女站在花树下看戏,嘴角噙起一抹笑——做尽坏事人前却装无辜,只唇角微笑泄『露』一两点她的得。那一幕,和许多前的场景重合在一起。

  从南海来的先生微低下头,嘴角弯起抹算好心的笑,笑容稍纵即逝,藏在萧疏的花影中,随即又是个光彩耀人人人皆爱的圣人模样。

  他们没发现,只她看到她。

  毕竟旁观者向来最清楚。

  云韶忍住笑了下,说道:“我知道你醒来了。”

  微莺:!!!

  但她没睁开眼睛,而是继续装睡,接着脖子出一阵麻痒的暖,人埋在她的脖间,轻轻嗅了一口。

  微莺心想,造孽啊,从前她这么吸女鬼,现在换过来,女鬼开始吸她了。

  但转念又道,她吸女鬼是吸欧气,女鬼吸她是吸非气,总之亏。

  “先生,我昨晚梦见你啦。”云韶弯起嘴角,温柔脉脉地笑:“真是个极好的梦呢。”

  说完,她起身窸窸窣窣穿好衣服,春风满地离开这间寝殿。

  微莺睁开眼睛,看着帷幕,小脸皱成一团,狗皇帝说梦到了她?

  把她当女鬼来梦吗!

  耳畔响起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她连忙闭上了眼睛。

  云韶从金冠上解下一颗东珠,放在她的枕边,再看她一眼,慢慢离开。

  这回确认人走了以后,微莺才坐起来,把玩那颗大小如卵,价值连城的东珠,心想,狗皇帝这是什么思?睡了她一夜的嫖资吗?

  倒也用如此客气。

  她把东珠丢到箱子里,呈大字型瘫在床上,心里很复杂。

  很快,她把注力放在工作上,问:“我的融合度快刷满了,以后的任务奖励会改成什么?”

  宫斗姬:“也是融合度。”

  微莺:“嗯?”

  宫斗姬:“是和你上次任务失败残存的记忆碎片的融合度。”

  微莺:“所以,我刷满融合度,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任务失败啦?”

  宫斗姬老实交代:“只是一点记忆碎片,是你上次任务留下的最重要的那部分记忆,过应该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失败哒。”它见微莺许久说话,尝试活跃气氛,“宿主,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微莺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情种个屁,她嘴里没几句实话,在骗我。”

  宫斗姬愣住了,“啊……皇帝在骗你吗?”

  微莺目光落在大红纬纱上,半晌,才开口:“她说我爱她,我告诉她我会回来,肯定是假的,过——”

  过那些关于她的小细节,一字差。

  她沉思着,下识『摸』『摸』嘴角,后想到皇帝的话,又把手放下来。

  这些小习惯和癖好,连她自己没注到,皇帝却记得一清二楚。其实从前也是没爱慕至深的追求者比她自己更了解她,但是他们会记六,六后崭如初。

  但是想到原书里狗皇帝找萧千雪当替身,微莺忍住继续“tui”,记得什么用,还是狗!皇!帝!

  这段时间,微莺的生活变得更忙碌了。

  狗皇帝秉承“莺莺来我,我便去莺莺”的原则,毫在自己一之君的脸,每次微莺推脱来养心殿,当晚皇帝会偷『摸』爬上她的床。

  微莺挣扎十来天,最后在萧千雪和贤妃的软硬皆施下,乖乖同去养心殿皇帝磨墨。

  养心殿内,灯火融融。

  她漫经心地磨着墨,没多久叫嚷手疼,坐到一旁看话本。自从撕破脸后,她放飞自我,脱了什么病弱花瓶的人设,开始恃宠而骄明目张胆起来。

  反正她是白月光!

  要是狗皇帝被她作到爱消磨,觉得她是自己心中那片纯洁无瑕的白月光,反而更好。

  只是知道为什么,她越作,狗皇帝看她的眼越变.态。

  皇帝抬眸,沉沉看着她,好似下一刻会为她系上金锁,像金丝雀般把她永远锁在笼中。

  微莺想想,还些小激动。

  但皇帝没做什么,只是垂下眸,拿起折子,轻声说:“北厥使者便来京城,莺莺怎么看?”

  微莺打个哈欠,没理她。

  云韶又道:“先生从前教我的政论……”她抿紧嘴唇,知想到什么,脸『色』稍寒,片刻又笑道:“莺莺累了,去榻上休息吧。”

  微莺朝她拜了拜,转身想走的时候,忍住问:“陛下的身份,怕我告诉别人吗?”

  皇帝是个女人,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会闹个天翻地覆吧。狗皇帝居一点避讳她,还也知道这书到底怎么写的,要设这样奇怪的设定。

  云韶执着朱笔,笔尖经掠过自己脸颊,在唇边留下鲜红一点。她笑起来:“莺莺想告诉别人吗?昭告天下好好。”

  微莺:……

  狗皇帝又敷衍她!

  她瞥眼皇帝苍白脸颊上那点朱砂,没说什么,打着哈欠到内室,歪到在暖烘烘的被窝里。

  几后,北厥使者蓬立果来到盛京。

  原书中关于这位使者的描写略笔墨,当他来到皇宫后,皇帝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后花园宴请他,还唤来自己喜爱的几个妃子陪伴。后来拉着使者去围场狩猎,表演了一番杀鸡猴看。

  也是在围场这边,女主发现蓬立果的阴谋,原来北厥并无心和谈,只是想派使者过来刺探大盛的情报,为下次战争做准备。

  所谓求和、划定疆线,也是让自己恢复休整过来的缓兵之计。

  微莺回顾剧情,总结这阶段的任务,问题大,是从搞皇帝变成搞使者,她太熟了。于是她生活照旧,和萧千雪看话本,和贵妃一起围场骑马『射』猎,或是下厨帮贤妃做菜。

  只晚上要多一个程序,被迫对自己被子里突多出的一团软玉温香。

  一,她正在宝云宫和贵妃一起骑马『射』猎,突听到人进来说,北厥使者入宫,陛下准备在御花园召见,问她们过来瞧瞧稀奇。

  微莺想想原剧情,弯弓如满月,羽箭倏地『射』进靶中心,白羽微颤。

  她放下箭,偏头道:“娘娘,今到这里吧。”

  贵妃也跟着『射』一箭:“要去?”

  微莺颔首。

  贵妃没看她:“那去吧,明继续。”

  微莺慢悠悠地骑着马,回头问:“娘娘来吗?”

  贵妃摇头:“阿兄在花园与陛下商议政事,我若前去,恐惹人非议。”

  裴功高,在外知多少人等着找到他们的差错。

  她伸手又『射』一箭,才道:“况且北厥人我见多了,你去瞧瞧吧,见个稀奇。”

  语气仿佛是让她去动物园看动物。

  御花园中,舅宫鸿波带着使者蓬立果来到御花园。

  这个世界的北厥人和大盛人长略差异,蓬立果身材高大如塔,金发绿瞳,一脸络腮胡,长狂放。

  他看着花园里矮自己一个个头的群臣,嘴角『露』出一丝笑,觉得大盛人人孱弱,堪一击,打起仗来定也会节节败退。

  北厥王让他打入敌营,探究下大盛是否力昌盛,民殷富,兵强马壮。本来北厥觉得大盛向来孱弱,值一提,只是最近连吃的几场败仗,让他们得动用聪明的小脑瓜子,开始使用计谋了。

  蓬立果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心中由又傲慢起来,挺直腰杆。

  他刚来到盛京的时候去民间查探一番,发现这里的百姓虽钱,但一个个思进取,居从清早天未亮在书店口排队买小人书。

  简直是思进取,沉溺享乐!

  但为了弄清敌情,他也买了一本去看……哎嘿,真香。

  他想到话本上的旖旎图画,咳嗽两声,心想,大盛『药』丸,大盛迟早『药』丸!

  天天看小人书,这群人没救了,到时候北厥分分钟把大盛打灭了!

  想着,几个轻官员也过来了,朝宫鸿波客气地打招呼。

  宫鸿波微微颔首。

  为首的青是任兵部侍郎的裴翦,裴阙之兄,从战场上回来久。他朝宫鸿波笑了笑,又朝蓬立果笑笑,俨脾气很好的模样。

  既是商定疆线,免了要熟悉边防的人在这里,皇帝特点他们这几个兵部轻人过来。裴翦的手中还拿着一张地图,卷成轴握在手里。

  在园中等了一会,皇帝还未过来,宫鸿波便提议:“使者,花园桃花开得正好,我们一同去桃花林赏赏花如?”

  蓬立果欣附和,跟着走入花林中,心中慨大盛风景秀美,山河壮丽,想想这么美丽的山河马上会归入北厥,忍住点小激动呢。

  他展目望向四周的大臣,心想,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呵,哪像他们北厥,男子十岁要去草原『射』猎,成要独自猎下一匹猛兽作为成礼。

  大盛人,估计连血没见过吧。

  后他很快遇上地一滩乌黑的血迹。

  蓬立果马上停顿下来,解地皱眉,为、为什么皇宫花园会一滩血啊?他们北厥的皇宫里会血!

  这……是鲨人吗?鞭笞宫人、赐死宫妃?

  他脑袋里飘过种种揣测,突觉后背阴风四起。

  宫鸿波脸『色』阴沉,看着那摊血迹,似乎同样疑『惑』深宫出现的诡异血迹,须臾,他笑道:“想必是泼的什么颜料。”

  蓬立果听到是颜料,心中松口气。

  他知道,大盛人连血没几个见过!

  裴翦走过去,蹲在地上,捏起一撮泥土熟练地闻了闻,后抬头笑,『露』出一行白齿:“是人血,大人无需惊慌。”

  蓬立果一怔,后脑袋上冒出一行问号。

  为什么这个轻人这么熟练,对,为什么他能闻出是是人血啊?大盛人还这种特殊技能吗?

  裴翦瞥见草丛上几片没打扫干净的鸡『毛』,拍拍手站起,笑道:“只是我们宫妃闲着无聊,在这里杀鸡玩,并足怪。”

  蓬立果:???

  闲着无聊,杀、杀鸡?奇怪吗?

  宫鸿波想到什么,问:“难道是贵妃娘娘?”

  裴翦拢袖:“我阿阙,”想到妹妹如今身份,他改口道:“若是贵妃娘娘,驱狼逐虎,杀豺狼猎野猪,是平常,只是会杀鸡。”

  两人哈哈笑一下,和气融融。

  半晌,蓬立果颤抖着发问:“大盛、大盛女子如此彪悍吗?”

  宫鸿波还未开口,裴翦率先说道:“我们大盛便是如此了,难道北厥会这样吗?会吧会吧,听说北厥全民尚武,会连大盛深宫女子比上吧。”

  蓬立果被梗了下,沉默片刻,强撑着说:“当、当能及得上,我们女子的成礼,是去草原上猎一只头狼回来。”

  大臣们纷纷点头,夸得蓬立果又开始支棱了。

  正在开心赏花之际,后宫人传唤,说是陛下在花园等待,于是他们连忙折身反回去,来到宴席旁。

  蓬立果来这里之前,早做过功课,听说大盛的帝王男生女,阴柔貌美非常。他来到花园后,发现已经坐着好几个人。

  一干美人穿着裙子,头戴珠钗,很明显是宫中妃子。

  而东席坐着的是人身着玄『色』劲装,五官精致,樱唇泛粉,阴柔貌美,正垂着眸看书——是唯一一个穿男装的人,想必是大盛皇帝了。

  蓬立果正想跪下拜见大盛皇帝,又听见花树间传来匆匆脚步声。他扭过看去,一个同样着劲装的高挑美人从花叶中走来,双目含笑,身后弓箭未褪,像是刚『射』猎回来。

  这人一来,那几个宫妃簇拥上来,递水的递水,擦汗的擦汗,很是殷勤。

  蓬立果看看被美人簇拥在一起的人,又看看孤零零被冷落在一角的人,心中回顾了下世俗关于皇帝的定义,后膝盖一软,跪在微莺前。

  “北厥使者蓬立果参见大盛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莺:???

  云韶:???

  在场大臣:???!!!

  但他们看着皇帝孤独地坐在东席,忍住又想,好像认错……也没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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