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结局_陆少,我爱你
烈日小说网 > 陆少,我爱你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结局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结局

  闵婧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在梅姨偷偷摸摸地出去后,便也出了病房,走在没什么人的走廊上,呼吸着凉飕飕的空气,心中滋味百态。

  纪陌恒现在这么做,到底算什么,是想让她感动,然后在她心底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还是,只是单纯的弥补,想让她原谅他放下的错?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最值得珍惜的三年已变得模糊不清,记忆深处,最清晰的是她和陆少帆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爱过纪陌恒,那份爱却远没有对陆少帆的纯粹,那么努力地付出,不求回报地为他做那么多事,以为只要给他最好的,便会换来他的回眸,期待得越多,最后绝望得越彻底。

  说是爱,现在再去回想,才发现当时,更多的是想寻求一个精神寄托,一个能够收留她无处安放的感情的房子,在她最渴望亲情和爱情的年纪,纪陌恒的出现拯救了她奄奄一息的世界。

  到底有多爱,却是没有达到深爱的地步。

  如果没有陆少帆的出现,纪陌恒有一日回头了,她亦不会再接受他,她想要的爱情,在看到他和闵婕躺在同张床上时,便已死去了,如何再去原谅,原谅她自己的一厢情愿铸下的错!

  “那个405病房的纪先生刚刚出院了,那么养眼的帅哥,以后都看不到了!”

  闵婧的脚步不由地慢了下来,护士值班处的议论声尽数落入她的耳中:“那个纪先生好奇怪,刚才他一直站在走廊的拐弯处,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就说要出院,输了那么多血,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闵婧此刻正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目之所及,却是一个令她思绪翻涌的位置,那里,是她刚才被护士告知是纪陌恒输血给她的地方,当时,纪陌恒就站在这里看着她吗?

  “对了,陆太太还不知道是他输的血呢,好像家里人都没告诉她,但我上次看到陆先生去纪先生的病房道谢了。”

  “上次他们两个在手术室门口那掐架掐得狠哪,据说当时周围病房里的病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最后还是家属来后拆开来的。”

  想起她醒来那天陆少帆嘴角的伤口,闵婧握着走廊扶栏的左手一僵,虚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在墙壁上,烦扰的声音让她突然觉得好疲惫,默然地转过身,神思恍惚地往回走。

  纪陌恒,这样一个冷漠不善言辞的男人,曾今因为不爱,所以狠狠地伤害,现在却为深爱,而无可救药地沉沦,只是她和他注定是错误的人,永远不能相遇在正确的时间。

  望着窗外阴蒙蒙的天色,闵婧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繁杂的情绪,她彻底地退出了纪陌恒的世界,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突然闯入她的世界。

  她以为不恨之后,可以漠然以待,现在才明白,对于这样一个男人,她惟有无奈和疲倦,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看待他现在的付出。

  捂着沉郁的胸口,吐出浑浊的呼吸,闵婧挪动双脚,刚想转身,肩上多出一阵温暖的重量,侧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骨节鲜明的白皙大手,熟悉的感觉让她顺着他的力道,依偎在他的肩头。

  “身体这么虚弱,怎么还到处乱跑!”

  陆少帆轻柔的声音难掩对她的关心,小心翼翼地为她合拢外套,将她微凉的小手捂在他温热干燥的掌心。

  闵婧享受着陆少帆给予的温暖,静静地望着他俊脸上流露出的紧张,目光变得绵柔温和,压低声线柔柔道:“房间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我们回去吧!”

  “好!”

  回到病房,梅姨已经在里面了,看到闵婧和陆少帆一起回来,欣喜之意难掩于面,但是当她对上闵婧的眼睛时,不着痕迹地会移开,像在躲避着什么。

  闵婧猜想,刚才梅姨出去,应该是去给陆少帆通风报信了,不然陆少帆怎么回来得这么及时。

  望着忙里忙外的梅姨,和细心呵护着自己的陆少帆,闵婧无法生出任何的气愤和责怪,就算真的是陆少帆有意隐瞒纪陌恒的事又怎么样,如果陆少帆不是因为太在乎她,会这么害怕纪陌恒的存在吗?

  陆少帆和她本来就是夫妻,既然他已经向纪陌恒道过谢了,那她知不知道也不再重要,若是她去道谢,她和纪陌恒的纠缠会不会更深一步,那是陆少帆不愿看到的,也是她不允许的。

  现在这样,平静地生活,只有她和他,没有其他插足的人,不是很好么?

  黑色的奔驰在宽敞的马路上飞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纪玥欣,无声地回过头,望着后座看向窗外出神的哥哥,那张冷峻的脸上散发出的苦涩满足让她心酸,眼眶一红,匆匆地收回视线。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没有人会一辈子在原地等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据警方透露,这次抢劫案的主谋另有其人,今天下午,抢劫案嫌犯闵氏千金已经归案,就在一小时前,警方接到民众举报,也已将嫌犯缉拿归案,本节目将对此案做进一步地追踪报道……”

  电视屏幕上,被警方用手铐锁住抓进警车的男人,闵婧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闵婕的情人威尔,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颓废,黑色的胡渣布满双颊,目光浑浊,神智不清。

  陆少帆冷执的眸光盯着屏幕上狼狈的威尔,冷酷地勾勒起嘴角,在低头间,便恢复了对她的温柔宠爱,躺在床上,抱着她慢慢道:“闵婕已经交代了,抢劫案真正的背后主使是威尔,至于在闵婕房里发现的那份股份转让书,只怕也是威尔故意放在那里用来陷害她的。”

  闵婧不笨,被陆少帆稍加提点,便能猜到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威尔这招借刀杀人的确用得妙,而他这么利用闵婕,也许是因为爱得深现在才会恨得想要置她于死地吧?

  她还记得最初两次见到威尔,他眼中对闵婕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那么深刻,似要将人淹没在他的爱河里,却因闵婕无情地伤害而扭曲了心理,变得心狠手辣。

  闵婕,贪慕虚荣的你,一直在有权有势的男人间周旋,可有想到,有一天,某一个被你狠狠抛弃的男人会亲手将你的余生推向冰冷的监狱?

  这次的抢劫案因为警方取证的异常顺利,和嫌疑犯证人的极度配合,在威尔被捕三天后,警方便将抢劫案移交给了法院,没多久,法院便开庭受理了这起牵扯政商两界的案子。

  闵婧以受害人身份出庭,陆少帆一直陪伴着她,而期间,闵婧也发现,站在被告席上的闵婕一直在往她这边瞄,眼神中的希冀和祈求是那么明显。

  难道闵婕现在还在妄想她能放过她?

  闵婧冷觉的目光掠过一干嫌疑犯,也扫过一脸漫不经心的威尔,最终落在闵婕忐忑不安的青白小脸上,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愚蠢和恶毒付出代价,你闵婕也不例外!

  那些混混都一致认定威尔才是整件案子的主犯,而闵婕是联系他们的人,但是在闵婕打完电话后,威尔又打了个电话给他们,说只要让闵婧丧命,就给他们一笔巨款送他们出国,但他们都犹豫了,只有那个叫四条的混混答应了下来。

  威尔并未找律师,看到闵婕目光幽恨地盯着自己,他只是得意地笑,听到闵婕指控他唆使她去联络混混逼闵婧签下股份转让书时,他更是边玩着指甲,边阴阳怪气地调笑道:“你一个精神病患者说的话,有人信吗?”

  威尔的自信让闵婕想要吐血,指着威尔的手指不断的颤抖,想要怒骂却被庭警制止,只能用杀人般锐利的目光将威尔千刀万剐来泄恨。

  当法庭上出来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检察官将一份诊断证明书交给法官时,威尔也在这位青年证人的讲述中变了脸色,而闵婕是万分嘲讽地斜睨着威尔。

  闵婧觉得这个证明闵婕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的精神科医生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像谁,直到检察官念出他的名字--沈晋渊,她大脑中精光一闪,顿时明然。

  扭头望着一脸平静的陆少帆,他只是望着她微笑,他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在开战前便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将敌人打得措手不及。

  恍然间,闵婧转头看向闵婕,闵婕依旧时不时地在看向她这边,但这次,闵婧仔细留意了一下,才发现,闵婕看得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陆少帆,至于为什么一直这么盯着陆少帆,答案随即便被揭晓。

  检察官要求法官赦免闵婕的罪行,理由是闵婕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是社会弱势群体,这次的抢劫案实施犯罪的只是她的一个人格,其他人格都是无辜的,若因为便处死她有失公正。

  在检察官又列举了美国一宗案例,来说明一个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的人犯了谋杀罪,法院最后判决只消灭他犯罪的那个人格,也就是免除了该犯的刑事处罚。

  当所有人都以为闵婕会无罪释放时,检察官却突然话头一转,态度诚恳严肃地请求法官,除去闵婕刑事责任的同时,为了防止她以后危害社会民众,将她送入精神病医院进行康复治疗。

  闵婕震惊地听完法官的宣判,久久未从这样的结果中反应过来,当她被庭警带走前,猛然恍悟自己被陆少帆骗了,一张脸变得狰狞而恐怖,不顾一切地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喊。

  当陪审团听到闵婕说,陆少帆串通他人对她实施绑架,并将她关入精神病疗养院进行非人折磨时,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法庭上像是炸开了锅。

  而作为被指控方的陆少帆还是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对于那些目光没有丝毫的心虚躲闪,照顾着闵婧起身,没有理会闵婕声泪俱下的控诉,在数百人的瞩目中离开了法庭。

  威尔被判了无期徒刑,但他却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看着闵婕的抓狂和大哭,笑得格外地开心,在被庭警送走前,不忘到闵婕身边,蹲下身对她蛊惑般耳语:“我说过会让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现在,我做到了。”

  闵婕有刹那的震愕,但随即而来的是更为疯狂的哭吼,拼命地挣扎着手腕上的手铐,血丝染红了冷冽的银色,犹如嗜血的恶魔,狰狞而恐怖。

  被陆少帆护着走出法院的闵婧,对闵婕刚才的话一直耿耿于怀,她不想要陆少帆被牵扯其中,可偏偏事与愿违,她相信陆少帆,不代表所有人都信任陆少帆。

  他们走向停车场,却在路过伸缩门前时,无意间看到外面马路上聚集的人群,还有救护车和警车停靠在一旁,几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

  当他们的车驶出法院时,闵婧透过车窗看到马路上一大滩血迹,血滩旁边有一只卡其色的高跟鞋,一辆丰田轿车正停在血滩前,一名中年男子正在接受警察的询问。

  当轿车掠过救护车时,闵婧还看到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着送上车的伤者,那块雪白的布已经被血液湮没,即使没有开窗,闵婧却莫名地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让她阵阵反胃。

  “不舒服吗?喝点开水。”

  陆少帆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只保温杯,因为考虑到闵婧的身体,所以他的车上随时备着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闵婧倒了杯水,细抿了几口,大脑中挥之不去的是刚才的血腥场面,闭合着眼,靠在座椅上,黑暗的世界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让她惊然地坐直身,脸上一阵惶然。

  那只卡其色的高跟鞋,像是在那里见过,可是在哪里了?

  陆少帆关切不安的询问闵婧充耳不闻,大脑思绪转动,都是在找寻那只高跟鞋的记忆,轿车忽然刹车在十字路口停下,闵婧突地瞪大桃花眸,熟悉的一幕在眼前飘过,那是在闵家的鞋柜里,又一次她拿鞋时见到过,那是洪岚的!

  陆少帆的叫唤更加急切,闵婧惘然地转头,盯着陆少帆充满关心的黑眸,心有余悸地喃道:“少帆,法院门口被车撞的女人好像是洪岚,我认得她的鞋子。”

  陆少帆沉吟片刻,安抚地摸了摸闵婧略显苍白的小脸,踩下油门,往来时的路返回,也正是闵婧住院的医院。

  医院,闵婧从未如现在这一刻,觉得它是那么的恐惧,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在鼻翼环绕不去,空荡的走廊上,走路声激起幽深的回音,身后吹起一股阴冷的风,她一个轻颤,陆少帆已经揽过她,让她不安的心依靠在他的心脏边。

  抢劫案告一段落,闵婧也接到了北京积潭水医院手外科专家的电话,让她前往去治疗受伤的手腕。

  陆少帆请了两天假陪她去北京,因为陆少帆的三叔和小叔都在北京任职,闵婧这次去算是有了照应,所以这边便没有多派人过去,而在出发前一天,闵婧心中的一个猜测也得到了证实。

  那天法院门口出车祸的女人当真是洪岚,她听说闵婕那天开庭,所以便向拘役所申请外出一日,没想到关心则乱,过马路时太过匆忙,一心念着闵婕而没注意一辆急速而来的轿车。

  被紧急送到医院后经过急救,总算保住一命,却因为撞得太过严重,导致了高位瘫痪,这样子活下来,已经无法判断到底是喜还是忧。

  车子行驶在北京的道路上,闵婧抚摸着已经拆除纱布的手腕,那里有一天粉色的刀痕,和白皙的肌肤相衬,显得有些突兀,但在经过了最近的事后,闵婧觉得自己看开了很多。

  纤长优美的大手悄然覆住她的手,闵婧望着陆少帆无声的鼓励,本晦涩的目光瞬间明亮起来,微微弯着唇角,视线转动,还没来得及看向陆少帆,却在注意到窗外的情况时,忘了挪开眼睛。

  路边广场上,一个穿着军装的短发女子正被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子拦住去路,男子是闵婧有过一面之缘的瞿懿辰,女子毋庸置疑,能让瞿懿辰上心的除了穆琳秋还有谁?

  瞿懿辰手里捧着大束的火红玫瑰,跟着疾步而行的穆琳秋,俊朗坚毅的麦色脸上是不气馁的信心,穆琳秋骤然停下脚步,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瞿懿辰便随手把花丢在了路边,只是没超过三秒,他又把花捡了起来,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瞅着穆琳秋,把花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穆琳秋没有离开,一直在原地等着他。

  “这样不是很好吗?”

  温润的感叹声在耳际萦绕,闵婧呼吸着带有淡淡香气的空气,甜甜地笑着,轻幽地回应道:“是啊,这样才是最好的……”

  “手腕处的肌腱受到了损伤,上次的手术做得很成功,要是后期治疗得好,像以往一样还是没问题的。”

  医生仔细看了遍肌电图,又将闵婧的右手腕检查了一遍,看着紧张的闵婧和陆少帆,思考了会儿才说出自己的结论:“但是重活以后怕是不能再做了,经常用到手的工作也要谨慎考虑,尽量不要让手操劳过度留下后遗症。”

  闵婧只是瞬间的怔愣,随即便朝医生感了谢,听着医生嘱咐的注意点,安放在她肩上的力道却在无形中加重。

  医生的诊断给她的绘画生涯画上了句号,走出医生办公室,陆少帆一直紧紧地牵着她的手,无论是去办理住院手续,还是去病房都未放开过。

  陆少帆是介意的吧,甚至比她还要在意她手腕的恢复程度,在陆少帆打算去打水时,闵婧从后面抱住了他,她不想要逃避这个事实,也不想让他逃避!

  “我很好,即使放弃了画画,我也有很多想做的事,譬如,成为闵氏新一代的主人!”

  闵婧将头枕在陆少帆的背上,唇角噙着安详的笑容,美眸中是随遇而安的轻松,没有压抑的低沉,玩笑的话语换来陆少帆的低低叹息,回转过身,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轻覆在她的发顶。

  “一只美丽的蝴蝶适合自由地飞翔,折翼对她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

  闵婧低垂下眼睫,眼角的感动和幸福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那么动人心弦:“蝴蝶也有定下来的一天,现在这只你眼里美丽的蝴蝶,才明白只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所以她也想要变得更加强大!”

  闵婧松开陆少帆,踮起脚,轻轻地啄吻着那薄削的唇,坦然的目光不躲不闪,和他担忧的眼神触碰,俏皮地眨眨眼:“别忘了,我可是金融专业的高材生,重操旧业可不是难事!”

  “傻瓜……”

  陆少帆,你一直说我是傻瓜,但在遇到闵婧的时候,你的理智又剩下多少呢?

  下午等闵婧他们在医院安定好后,陆暻云和陆暻泓便前来探望,带来的还有一名年轻的保姆,是特地来照顾闵婧的。

  “少帆,你出来一下!”

  陆暻泓起身之际也将陆少帆给唤走了,闵婧自是猜到小叔是有事和陆少帆讲,便也没有跟出去,而陆暻云作为长辈,一直陪着闵婧说话。

  虽然见过不过几面,但陆家的长辈对闵婧没有丝毫的抵触,即使是最近因为闵婕的缘故而让陆少帆再次陷入了麻烦的漩涡中,这些长辈也未给她颜色看。

  望着坐在对面的陆暻云,闵婧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姬素清,老年丧子,这一点让她心中同情地轻叹,对这位沉稳却不失和蔼的三叔更加地礼貌恭敬。

  “我听大嫂说,少帆被抢劫案的从犯指控串谋绑架,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陆暻云望着这位侄媳,瞥了眼已经关闭的房门,喝了口茶,才将两人间的讨论话题往陆少帆身上带,却也让闵婧不禁紧绷了神经,聆听陆暻云的话,生怕错过什么关键词语。

  闵婕在法庭上,声泪俱下地指控陆少帆与他人合谋绑架她,并将她送进精神疗养院进行折磨,借此为哀爱妻报仇,闵婧至今想起,仍然觉得头疼和气愤,最重要的是陪审团竟然因此要求警方彻查此事,给闵婕一个说法。

  “但是我相信少帆。”

  即使真的是他做的,她也义无反顾地相信他,因为他是陆少帆!

  得到闵婧默认的答案,陆暻云非但没有生气,气闵婧拖累了陆少帆,反而微笑地拿起茶杯,一边吹着水面上的茶叶,一边道:“相信就好,别的三叔也不多说了,你只要安心养胎,生下一对胖墩墩的孩子,其他事就让你男人去处理,若是这点事就把他打垮了,那他是不是真的适合站在政治舞台上,便有待商榷了。”

  闵婧恍然,明白陆暻云恐怕是受了陆母或是陆少帆的拜托,来安抚她的,不希望她胡思乱想,毕竟她现在怀了孩子,最怕的就是情绪不稳定。

  而陆家人对陆少帆的信任和她的,估计旗鼓相当,陆暻云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担忧和关心,反倒是坐观壁上的意思居多,并不打算插手帮助陆少帆。

  闵婧莞尔而笑,本紧张的心情也因着陆暻云的悠闲样而缓和轻松了几分,捂着温热的水杯,望着陆暻云感谢道:“谢谢你,三叔!”

  医院的顶楼,晾满了白色的床单,若不仔细看,谁也不会注意到飞扬的床单后面,正屹立着两道海拔所差无几的修长身影,尽管都是一袭黑色修身西装,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迥然不同的。

  “真的觉得这么做了吗?”

  陆少帆低头俯视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川流不息,对于陆暻泓的询问回之以淡淡一笑,和他一般,平视着前方未知的方向。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能一石二鸟的办法。”

  两人接下来便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呆在顶楼,许久之后,陆暻泓看不出感情的琥珀色眼眸,轻盈地落在陆少帆身上,清冷淡漠的嗓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却异常的悦耳动听,源于那份对亲人的关切:“在你行动之前,最好和侄媳解释清楚,你该清楚,孕妇最忌讳劳神苦思。”

  陆少帆闻言眉梢一动,侧眸打量着自己的小叔,似乎没料到冷情如他,也会主动把关心闵婧的话拿到台面上讲,目光晃动,在注意到陆暻泓没有搁置物的高挺鼻梁时,了然地扯动唇角。

  “小叔什么时候不戴眼镜吗?”

  陆暻泓并未因陆少帆玩味的提问而窘迫尴尬,神色不变地转身便朝楼梯口走去,抛给陆少帆的解释最是简单不过:“我不近视。”

  眼睛是最容易泄露人的情绪的,当一个人不愿让别人看穿他的心思时,眼镜便是最好的掩护物,这种做法看似睿智,实则却暗示了他内心的无情。

  小叔的性格是软硬不吃,若非他心甘情愿,这副眼镜如何摘得下来,一旦眼镜拿下,代表着什么,小叔心知肚明。

  陆少帆隐隐而笑,没有紧咬不放地继续追问,心却已如明镜般明了,通往楼梯处的门被风吹得晃动,发出吱呀的声响,仰望着越发阴沉的天色,嘴边的弧度不由地加深。

  “看来要变天了……”

  陆少帆在北京呆了两天便不得不回A市,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闵婧心里再不舍,也只能放人,因为她明白,事业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

  当陆少帆处理完事情回到医院时,闵婧正在整理他的行李,因为有小保姆在一旁帮忙,一只手也没有很困难,看到陆少帆笑盈盈地道:“你回来了,小雅,把晚饭端上来吧!”

  陆少帆是晚上的飞机,闵婧不希望他是饿着肚子上飞机的,便让小保姆将晚餐时间提早了一个多小时,以便陆少帆吃饱了再动身。

  目送着小保姆关门出去,闵婧一转头,整张脸便撞到了陆少帆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独特的薄荷香气,仰首笑嗔:“走路怎么不发出声音,会吓到人的好不?”

  陆少帆圈锢住她的小手,合拢在他的身前,低下头,凝望着闵婧略显不解的笑靥,澄净的眼眸中是让她沉沦的温柔和深情。

  “小婧,你愿意和我冒一次险么?”

  闵婧一怔,听出了陆少帆的话中意,大脑中思绪迅速转动,有力的左手紧紧地回握他的大手,胸口的汹涌澎湃,在她对上那对期待的眼睛时,只化为一抹相信的微笑。

  “我愿意!”

  圣帕特里克大教堂里,她喊出那一声“I—DO”,是出于感动;那么,此刻,当她再次望着陆少帆期待的目光,说出的“我愿意”便是源于爱,真正地爱上便是无条件地信任,愿意陪着他风雨共济!

  陆少帆走了,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政治舞台,远在北京的闵婧并不知道,迎接他的并不是同僚的热烈欢迎,而是检察院的一纸协助调查令,此事也引起了纪检部门的高度重视。

  等闵婧得知A市闹得满城风雨的绑架案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不是她不关心陆少帆,而是周围人刻意的回避和隐瞒,让她最后一个知道陆少帆被控告绑架闵婕的知情人士。

  “就算你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待在这里,让他可以全神贯注地处理那些事!”

  闵婧刚拉开病房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陆暻泓,没有让开的意思,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却是极具说服力,不让她回A市是为陆少帆好,这个理由没有根据,却是绝对地凑效。

  “他现在遇到这样的事,多少是因为我,我做不到让他一个人承担各方的压力,而我却在这里安逸地生活!”

  闵婧握着门把的手因为她略显激动的情绪而收紧,明明说好的,她要陪着他一起冒险的,为什么最后是他一个人在那里扛起所有的麻烦?

  陆暻泓俯望着闵婧被担忧占据的美眸,双唇紧抿,幽深的冷眸越过她落在茶几上的报纸上,正是她刚才看得新闻。

  “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还是会挖出别的新闻来对付少帆,换届是最敏感的时期,看似平静的水面其实早已波涛汹涌,而绑架案恰好成

  请收藏本站:https://www.lrxs8.cc。烈日小说网手机版:https://m.lrxs8.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